叶存贞想了很多,把跟她的关系都捋了一遍。他瞧不上她,敷衍她,利用她。当初如果她能果断的拒绝,他还高看她一眼,只是不知道她当初为何那样。
他翻身下床,他不能让这段关系进入死局,既然已经是她的夫奴,还谈那些骨气干嘛?就算为了他自己,他也不能再跟她这样下去了。地球上的一句话,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亦是大丈夫!
叶存贞走进办公楼的时候,看到路一川跟陈烁正往外走,两人的表情看来,谈话很融洽。
叶存贞看到两个人,主动朝两人走过去,还差三五步的时候,跪了下来:“主人,大腚有事想跟您说。”磕个头就低眉顺眼的看向地板。
路一川嘴角不由得撇开,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烁。陈烁也回以微笑:“早就安排好了休息的房间,我这就让小张带你过去。”
一开门就让路一川暗自惊叹,难道所有的财务都拨到这个部门来了?房间里面铺满了地毯,从沙发,墙面,吊顶,床,还有隔断,触目可及,无一不精致。
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只是跟她所在的那个办公楼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叶存贞从一进门便膝行至中央,看她参观完了坐在了沙发上,膝行过去,朝着她磕了个头,然后深深的伏在地上。
“你这转变,还真是。。。”转而说道,“这次我能感受到你的恭敬了,原来差别还挺大。刚才表现,不错!非常之不错!”
“夫奴大腚,参见妻主。”说完便直起身,看向路一川,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湿润些。
“说吧。”路一川看出他有事要说,这样的态度,总觉得他又想算计什么了。
“陈烁,今年36岁,当这个部门的教长都快二十年了。她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您刚跟她聊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肯定有些了解,她是坚定的态度,对于社会上反对奴监会的声音,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不支持,并且一早就表明了立场。她是陛下的心腹。您该明白,她的意思就算不全是陛下的意思,也相差不大了。”
“听得出来,她对奴隶的态度很强硬。”路一川点头,她们聊了很多惯于奴隶的事情,所以她才对刚才叶存贞的态度赞赏,因为在这么一个重视规矩的“直主”面前,这才是夫奴对妻主该有的表现。“你想说什么?”
“您现在被推上那个位子,真的不算什么好事。对外,您得一直保持中立,对内,要跟陛下站在一处。况且,陛下的态度是否有摇摆是否坚定也不知晓。”
“我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但是我无所谓,想来陛下也是因为知道我有退路才选的我吧。”
“立场问题还不是最重要的。”叶存贞抬眼跟她对视,两个人的眼神碰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您的威信,作为一个妻主的威信。这虽然不是什么考核政绩的标准,但如果您还想更进一步的话,这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考方面。”
说完,叶存贞就停了下来,他在等她自己参透。
“嗯,继续说。”
“作为您的夫奴,其实。。。”
路一川笑出声,许是从一开始就心情好,“绕了一大圈,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跟我培养感情吧?”
“不管是我还是长青,现如今都是您的责任了。您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吧?”
“直接进入正题,趁我现在心情好说不准会答应什么什么的。”
“让我接受妻主所有的调教,这于您的威信方面也有好处。”“或者我可以中午在这边接受惩处,下午去您那行吗?如果您没有空,可以申请这边的教员过去的,再不济,管教公公也可以代劳的。”
“在这里被人欺负了?不应该呀,你这心计不会被轻易欺负吧。”路一川捏起他的下巴,观察他脸是不是有伤。
“没有被人欺负,只是想开了。以前是我看不透,总想着找一个宽厚点的女人当我的妻主,刚认识您的时候,我其实很怕你,非常怕,从心里就觉得害怕的那种,您给我一种冷心冷肺的感觉,我不太敢接近您这样的人,特别您还是。。。后来,您也知道,是为了缓解痛苦才每个月固定的去找您。之前您说愿意保我和离后的生活,我就应该知道您其实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是我一直对您有偏见所以看不清这些。”
“我知道你的不易,愿意给你一些体谅。但这不是你拿我当冤大头的理由。”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您在这边是想要怎样的生活?是想得到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路一川摇摇头,她若有这份野心,当初也不会被人一棒子打的没了动力。
“我现在是您的夫奴,这跟您将来找到真爱,聘他为正夫就是了,我不碍事的。大腚想跟妻主培养感情,过往种种,我们都放掉可以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母亲跟父亲恩爱了一辈子,即便生出我这样残缺的男孩,母亲也没有因此责怪过父亲。我愿意像父亲伺候母亲那样的伺候你,给我一个机会,求您。”说着说着,眼里便盈满了泪。
刹那间,路一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