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第二天没能出门,第三天也没。
他实在被韩友明欺负惨了,走路都要扶着腰。
韩友明看着小妻子歪歪扭扭的可怜模样,又愧疚又想笑,亲亲那个可怜的小脑袋:“安安,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差?”
苏安窝在韩友明怀里委屈巴巴:“我我不是体力差”
他体力才不差。
作为一个到处跑场的十八线,苏安每天的生活就是练习和录节目,经常一连工作十几个小时。
可那种疲惫,和和韩友明给他的,是不同的。
苏安仰头看着韩友明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小声嘟囔:“你今天没刮胡子。”
韩友明说:“我今天不出门,懒一点不行吗?”
苏安惊恐地瞪大眼睛:“不不出门?”
韩友明挑眉:“嗯?”
苏安怂唧唧地缩成一团。
不不出门的话这个老变态会不会会不会又要做那种事啊
韩友明不知道这小兔子又在哆嗦什么,无奈地问:“你又在害怕什么?”
苏安小声说:“怕怕你”
韩友明黑着脸:“不许怕!”
苏安又哆嗦了一下,缩得更小了。
韩友明生气了,拎着苏安的小胳膊把他拎起来:“抬头,看我。”
苏安不看。
韩友明:“看着我!”
苏安眼眶红了,就是不看。
韩友明被他吓到了,气急败坏地说:“不看就不看,怎么又要哭!”
苏安被他这一吼,原本在眼眶里打转转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哭着说:“你你呜呜你凶我呜呜哭是是我的错吗呜呜老畜生你不讲道理”
韩友明:“”
好吧好吧,他的小妻子要讲道理。
韩友明耐心地说:“好,我不凶你了,你看着我。”
苏安泪汪汪地仰头,惴惴不安地看着韩友明的脸,偷偷打了个嗝。
韩友明叹了口气,捏着小兔子的脸,说:“不要一害怕就哆嗦,告诉老公,你的小脑瓜里又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安别别扭扭地说:“我没有”
韩友明脸一沉:“不听话?”
苏安急了,壮起胆子哽咽着说:“就不听!”
韩友明:“”
苏安说完就怂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
韩友明嘴角抽了抽。
怎么说呢。
小兔子这个凶巴巴要咬人的委屈模样,真的挺可爱的。
不能说不能说,说出来之后,小兔子又要哭给他看了。
韩友明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好,不说就不说,午饭想吃什么?”
苏安呆了呆,没想到韩友明居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韩友明叹气。
不然能怎么样呢?
自己养的兔子,不还是要自己宠着。
过了两天,李琅彀回来了。
苏安屁股还疼着,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在李琅彀面前格外不自在。
李琅彀看着苏安走路的姿势,一声不吭地拿了些药,放在了苏安面前。
苏安脸红得要炸开了:“我我我我用不到的用不到”
李琅彀说:“我爸一直不太会照顾别人的感受,一定把你折腾得不轻。”
苏安低下头:“没有”
李琅彀说:“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苏安,如果你不肯让我救你出来,至少别让我看到你这么难受的样子。”
苏安仍然低着头。
李琅彀说得对,韩友明就是个一点都不照顾人的大变态。
可是可是他已经习惯了,甚至有些迷恋韩友明残忍的索取。
他几乎忘了自己当初有多想逃。
他明明那么害怕韩友明啊
公司办公室里,韩友明阴沉沉地看着屏幕上的监控镜头。
他这个儿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韩友明给自己的前妻打了一个电话:“李茉,在忙什么?”
李茉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正在工作室里围着塑料模特剪裁布料,肩膀夹着手机,说:“在忙下个月的秋冬展,琅彀在你那边还好吗?”
韩友明说:“还好,他前几天说要去美国,是去你那边了?”
李茉说:“他没告诉我。”
韩友明沉默了一会儿。
李茉放下剪刀,站在落地窗边听着手机里的呼吸声,她说:“韩友明,我知道你们很多年没有见面,可琅彀是你的亲儿子,我希望你能多拿一点耐心用在他身上,好吗?”
韩友明说:“我知道了,你忙吧。”
李琅彀跑到美国呆了两天,却没有去看李茉。
那他跑去干什么了?
真的就是和昔日的老师叙旧叙了两天?
韩友明看着监控画面里越来越成熟稳重心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