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嗯……”季芹藻的呜咽和拒绝被少年有力的插弄撞得无力又破碎,但他并没有就此屈服,哪怕身体越发燥热绵软,神智也有近半已经迷失在情潮热烫中,他还是拼命地想要蜷起双腿,意图在自己还抱有一定理智时摆脱顾采真,尤其是摆脱她已经伸入锦衾内、正狎昵而不动声色抚摸着他双腿的手。
那双手曾经触碰过他全身,不管是口腔唇舌还是隐秘之处,他都被强迫接纳过她手指的亵玩。可那毕竟是在他们两人独处的床笫之间,就算身体再如何被她弄得背叛了理智只懂沉沦欲望,起码他面对的,只是她一个人。
而此时,他一边被少年cao弄,还一边被女子抚摸,这样淫乱的情形如同一根尖锐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破了他的廉耻心,拼命挤压着他一直努力维持却又一再被践踏的自尊,像是要把他的所有神经都扯断撕碎。
“放开……嗯……啊、别、别碰我……”他格格作响的牙齿间断断续续挤出这些话,随之流泻而出的还有已经不再全然受控的呻吟,“嗯唔……啊……”
不是仅仅是一些残存的春药吗……怎么……他的身体怎么……
“唔啊……”季芹藻的身子被插得直颤,思绪都是散的、浮的。
他浑浑噩噩间感到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油然而生,并不知晓自己体内其实还有相思蛊的存在,而顾采真更是已经一意孤行地催动了它。
受制于匍匐的姿势和被压制着趴伏着被cao弄的困境,男子刚刚屈起一点的双腿被少年抽插时自后面用腿骨顶着膝后一压,立刻又被抻平!顾采真的手便再一次好整以暇地捏着他的小腿,顺着他紧绷的腿部线条摸到了发颤的大腿上。
季芹藻立刻弹了弹身子,被少年一记深插顶回了床榻上,“已经很多水了,不疼了,对吗?”少年像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仿佛默认他先前是被cao疼了才不肯乖乖就范,此时胀大的性器颇具技巧地碾压着他肠道深处的一块嫩肉,认准了不停戳弄,果然惹得季芹藻难以忍受地昂起头,鼻尖在锦衾外顶出一个隐约的轮廓,仿佛无法呼吸的人在水下苦苦求生。
他张了张口:“啊啊啊啊!”
可随着滋滋的水声,少年的抽插开始逐渐顺畅起来,更多的快感被制造出来,反复拉扯着季芹藻的意志力。
而锦衾外,“顾采真”微凉的手掌也继续抚摸着他的腿,那里湿腻温热,有汗水也有精水,柔荑揉着他再如何紧绷也依旧手感软弹细腻的腿部内侧,流连忘返般忽然不再朝着腿根处进发。
“呼……唔……”季芹藻却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哪怕是在浑噩慌张间,他也依旧有种不祥的预感。顾采真怎么会就此放过他,她从来只会一次次将他逼入难以承受的境地,再冷漠嘲讽地看着他沉沦绝望下去。
他惶然不安的心越发高高提起。
她要做什么?
果然,下身突然而至的一阵凉感令他意识到,她将那锦衾掀起来了些许!
他的小腿露出来了,紧接着软衾上卷,膝盖后侧也露了出来,再然后是大腿……
不要!不可以!她想做什么,她是不是要看他……看那儿?!她难道想亲眼看他是怎么被少年插弄侵犯的?!
她的确偏爱在情事中看那下流荒淫的地方,他知道的。
“师傅,你下面的小嘴咬得我好紧好舒服,红艳艳的好似一朵肉花,湿乎乎的又跟个窄口皮套似的……好湿好暖……唔……徒儿好爽,你也很爽吧?呼……前面都要射不出东西了,是不是爽得没办法了,才哭得这么好看?嗯?!”曾几何时,也是在这张大床上,青天白日,窗明几净,他被她压在身下一边侵犯,一边被强制地掰开腿,任由她打量观察两人交合处淫乱不堪的景象。她边看边言语调笑,还要将他那儿如何不知廉耻吞吐她性器的样子,都细致入微地都描绘与他知晓,逼着他在羞愤耻辱中再一次迎接毁天灭地的高潮,逼着他臣服于她制造的快感和无助之下。
可现在……如今……此刻……是要被她看到了吗?
荒诞的猜测正在无限靠拢现实,好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挤压得锦衾下的空气都所剩无几。季芹藻快要窒息了。
他与少年身体相交之处即将暴露于顾采真眼前的可能,让他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紧绷神经,又被拉得如同一根平直绷紧的弦,只差她随便手指一拨一弹,就会彻底断掉。
季芹藻浑身发抖,手臂后扬起狠狠抓住少年的手背,“不要……要、要被看到了……不行!不……呜……”
话一出口,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但对方也只是停了一刹那,就又恢复了有节奏地抽插。
一瞬间,他更觉羞耻难堪,甚至有无可名状的悲凉弥漫心头。
他对少年说这些,又有何用。
对方就覆在他身上,他们肢体绞缠,锦衾被掀起,少年又岂会不知?!不过是,不在乎也不理会罢了。
他明明早就知道的,少年听从于顾采真,从开始接近他就只是领命行事,后来的消失多年也是,如今的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