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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修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酒店的房间里铺着地毯,跪着也不至于太难受——他只是觉得屈辱。
双手被束缚了太久,一经恢复自由,也难以活动自如,致使他每个动作都显得迟钝。
沈穆修缓缓脱下黑色衬衫,彻底袒露出宽厚的肩背与精悍的腹肌;挂在膝盖上的西裤和内裤,也被他连同鞋袜一并留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一丝不挂地跪在了许瑗面前,光是看背影,终于几分俯首帖耳的意味了。
许瑗眯了眯眼睛,皮带一甩,在他背上落下一道宽痕:“磨蹭什么,不想排了是吧?”
沈穆修的背肌收紧了一瞬,又缓缓放松,沉默半晌,俯身趴在了地上开始膝行。
他觉得自己是醉透了,不然为什么连反抗都忘了,下意识地开始顺从于她?
之前几乎失禁的恐惧让他克制着动作的幅度,每一步都挪得缓慢。许瑗步伐利落地从他身边经过,先他一步等在了卫生间门口,抄着手臂气定神闲地等待着他。
二十余步路的距离,他像是爬了有二十余年——
那是他光鲜亮丽的前半生。然而匍匐过后,像是有什么要从今晚开始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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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排出体外的瞬间,他依稀还是轻松的,但转眼就被汹涌而来的耻辱感吞没,压得他几近窒息。
许瑗还不打算放过他,硬是将他压在洗手台上又灌了三次,才让他爬回房间里。
床边上,沈穆修迎面跪在她跟前,垂着头一言不发。
今天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折辱到崩溃求饶、低头下跪。而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他的妻前妻。
——婚姻的契约结束后,他与她的感情也似付之东流,理应就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可他并不欢喜。
许瑗净身出户,不带走他分毫家财的同时,也剩下了他一个人独自生活在那个空荡荡的家。
每当他回到死气沉沉的家中,面对着无孔不入的回忆时,就会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一个被背叛后仍想挽回、却拉不下脸开口的输家。
现在,沈穆远找到他坦白了一切。
他固然愤怒。只是愤怒之余,心中其实窃喜——
他的爱人仍然清白。而他,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追回他的爱人了。
当然,事并不如他愿。
他找到了许瑗,却发现一切天翻地覆。
她恨他,她不原谅他,所以不择手段地折辱他。
沈穆修一时被「男人向女人下跪」和「丈夫向妻子下跪」的双重耻辱压得抬不起头来,也不敢正眼看她,只能将目光聚焦在视野的前方,盯住了她的皮靴。
他似乎从没见过许瑗穿这样的皮靴——
诚然,他以前很少关注她的穿着打扮,只隐约记得她的装扮清纯柔美,不带有半分攻击性,全然不像现在这么咄咄逼人。
那双黑色皮靴质面光滑,靴帮微遮到她的踝骨,往上是她纤直修长的小腿,往下则是一截尖锐的细跟,锋利得像是一柄冷艳的刃。
他正盯得入神的时候,许瑗忽然动了。
她慢条斯理地交叠起双腿,将右膝弯叠置在左膝头上,身体也微微朝他前倾过来。
他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就被她用靴尖挑了起来。
沈穆修被逼着抬起头来,抬眼正望见她戏谑的眼神。
他的喉咙忽然狠狠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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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瑗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声地朝他施压。
男人像是受不了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盯视,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了她的视线。
任务进度显示,他的受虐值已经将近过半,调教也初见成效——
沈穆修脸上醺红未褪,初见时的凶厉严肃已经被冲淡了许多,低眉顺目的样子确实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许瑗笑了笑,靴尖朝上点了点他的下颌,不紧不慢地问:“说说,为什么不可能哭?”
沈穆修的脸僵了僵,抿着唇不吭声。
“又不会说话了是吧?”她忽然又将靴尖抬高些许,抵得沈穆修高高仰起脖颈,“回话。”
他的头被迫仰到一个难受的高度,连吞咽的动作都困难,声音也艰涩发哑起来:“因为我是男人”
“哦——”许瑗嘲讽地笑了起来,“因为你是男人”
她收回靴尖,忽然起身,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五指穿插进他微潮的发间,强迫他抬头直视着自己。
“因为你是男人,所以当你的妻子告诉你小叔子一直对她纠缠不清的时候,你只会让她检点自己”她踢开了他的双腿,靴尖抵进了他的腿间,光滑冰凉的皮面摩挲起了他的腹股沟,“是不是?”
会阴处传来的挑逗让沈穆修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下意识想低头,却被许瑗抓着头发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沉重地喘息。
“因为你是男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