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雷枭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殃垂眸,唇角的笑意不减,幽幽地说道,“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雷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就是一个人。”
没有人能进入他的世界,自然也没有人能让他在意。
他们这样的人,看上去似乎还算正常,事实上却欠缺了很多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和情感,并非刻意让自己冷漠,只是渐渐被磨得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波动。
对他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的身份就不该多愁善感,不过如果完全没有在意的人和事,生命未免太过无趣。
好在幸运地遇上了一个还能牵动情绪的人。
两人来到医院,便见雷岳站在急救室门口,脸色有些白,这么一会儿,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憔悴了许多,眼中全是焦躁和忧虑。
看见雷枭,情绪便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雷岳扑上来,便朝着他一拳揍过去,“雷枭你个混蛋!”
秦殃手一伸,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雷岳即便情绪激动,力气大增,也挣扎不开。
秦殃不客气将他甩开,不咸不淡地说道,“在这里闹,你是巴不得雷蓓蓓死在里面吧?”
“你……”雷岳气得差点翻白眼,倒是没有再动手,只是瞪着雷枭,冷声道,“蓓蓓若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显然他将这事的责任全部归咎到了雷枭身上了,不过也对,毕竟雷蓓蓓是让他给气跑的,她要不跑出去,自然就不会有这出意外。
雷枭对于他的话,似乎并不在意,等了一会儿,突然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却电话一接通便忍不住皱眉。
秦殃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电话放到耳边,因为他听到了宫释的声音,这时候雷枭肯定是不会打给宫释的。
那边听上去很吵,一阵乒呤乓啷之后,雷绝的声音才传来,“老大……”
秦殃不由问道,“谁赢了?”刚才那动静,听上去像是在干架。
“秦少?”雷绝倒是没有隐瞒,冷哼道,“我是输在手段不够卑鄙。”其实早就决出胜负了,刚才只是他太气愤,才忍不住又动手了。
秦殃无声地笑了笑,问道,“赌注是什么?”宫释那只优雅的狐狸都动武了,不可能没有目的。
提到这个,雷绝似乎很生气,秦殃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怨气冲天,偏偏那边宫释还在捣乱。
只听雷绝突然发飙道,“你给我滚开!”
宫释的声音比较远,但是语气中的得意却显而易见,“你可是把人输给我了,我自然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宫释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雷绝又臭又硬,他也能把他给熏香了揉软了,所以便主动出击,跑去找雷绝比划去了。
规矩是,雷绝赢了,以后两人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但是如果宫释赢了,那雷绝就整个人都输给他了。
因为宫释说话很有技术含量,加之缠得雷绝厌烦,雷绝一冲动便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不敢小看宫释,但是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宫释出手,很多时候身边还带着保镖,比如来找他麻烦的时候,所以这便给了他宫释身手不太好的错觉,因为他家老大从来就不爱带保镖的,带着也都是被逼的。
而秦殃如今也不算是保镖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可惜,一交手他便察觉到自己估计失误,不过真要认真打,他也不一定会输,可恨宫释来阴的,居然公然耍流氓,而他又被宫释缠了那么久,早就有了心理阴影,于是反应自然比较大,便给宫释钻了空子。
偏偏这黑道头目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实诚,他答应了那样的赌注,便不好意思耍赖反悔,宫释估计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和他赌。
于是,雷绝便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把自己给卖了。
见秦殃半天说不了正事,雷枭直接把手机拿了过去,开口道,“雷绝,帮我查查雷蓓蓓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
他始终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一点,要说雷蓓蓓魂不守舍,容易出车祸还说得过去,但是他了解雷蓓蓓这个人。
雷蓓蓓对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或许雷蓓蓓一直认定她是喜欢他的,但是在他看来那并不是爱,不至于伤心欲绝,何况,雷蓓蓓就不是忧愁的性子,就算是哭得稀里哗啦,也就那一会儿,过后照样好吃好睡,什么事都没有。
秦殃叫她小女孩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不开心的事总是不能长久停留在她心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雷岳立马冲到门口,拉住医生问道,“蓓蓓怎么样?”
很巧的是,雷蓓蓓正好被送到了杜延所在的医院,那是雷氏旗下的产业,雷家人不多,没事的时候,杜延便呆在医院里,因为他是雷家的家庭医生,又医术了得,所以雷蓓蓓送来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