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脸蛋皱成了一团,眼里却带着笑意望着眼前陌生的中国男人。
「啊呵呵,果然好暴力,你也这么打过周墨吧?我听他说过,你打过他,打得他每次和男人接触都会害怕的发抖。」米莱说出口的话,其后果就是陌生男子的冷嘲笑声,外加一脚狠狠踢在胸口上。
看着被自己踢倒在地上的米莱,陆华天冷漠的俯视男子:「你敢再动他,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啧啧——这是在威胁吗?」揉着被踢得发痛的胸口,米莱眯眼笑道,「你就是陆华天吧?我以为你只是随便玩玩那个男人,看来你是动真格的,真是难得啊。」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挺多啊。」陆华天朝钱走了两步,在米莱面前蹲了下来,沉声道:「他是我的,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敢再碰他一下,我就杀了你。」
「我?我不过是在他被你强暴后安慰他而已,」米莱眯起了蓝绿交织的漂亮眼睛,带着几丝冷漠的笑意道,「真正伤害他的人是你,是你强暴了他,打了他,甚至让他因此而产生了心理上的疾病。」
「我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如果没有我安慰他,他早晚会被你逼疯,他会死的。」
米莱没有继续说下去,陆华天的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的开始收紧,而米莱却依然笑着:「你不会要……要在这里掐死我吧?」
「当然不会,」一声冷笑,陆华天一把推开了米莱站了起来,「如果你想尝试挑战我的忍耐力,那你最好先给自己立份遗嘱。」威胁完后的男子冷冷一瞥地上的米莱,转身就欲离开。
米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望着远去的背影,淡漠的说了句:「真是个暴力份子……」周墨是你的?
哼——
那个男人只会恨你而已!说不清是因为陆华天打了自己,还是那人嚣狂的态度让自己不舒服,总之……口口声声为了男人而打自己的陆华天,让他十分的不爽。
伤害周墨的陆华天自己,而不是他米莱,不是他……
忿忿的将地上的大包小包捡起来,米莱突然咧嘴笑了:「遗嘱啊……写不写都无所谓。」
反正,他是一个人,从前是一个人,现在是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他啊,没有亲人的。
就算现在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
他是一个人人厌恶的虚伪坏蛋,不是吗?
笑了笑,米莱像没事儿一样拿着东西进了屋子里。
五十-寂寞
穿得五颜六色的女人们像春天盛开的花朵般,带着笑靥穿梭其间,优雅的男士们偶尔围在一起发出一些笑声来,不知道是在偷偷讲着什么无伤大雅的笑话。
所谓酒会,就是拿杯酒四处转悠。
如果想来舞会上填满肚子,那绝对是来错了地方。
拿着一杯浓烈的马爹利,周墨缩在人群的角落里时而抬头看向站在台上向众人讲话的费尔德,自信的笑容,高傲的气质,一番番豪言壮语让台下的人们举杯鼓掌。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总是充满了干劲,哪像他周墨这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已经渐渐失去了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众人仰慕的欲望,在经历了人生残酷的洗练后,只会拿上一杯属于自己的苦涩,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人来人往。
「我爱你……」
呼……又想起了那天费尔德在车上对他说的话,周墨不由苦笑,那三个字好不真实,又来的有点晚。
然而他却真的没想到费尔德会跳到河里去,而那个混蛋居然不会游泳,那家伙到底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台上的费尔德自信而优雅,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好像夜里的狼一样闪着光芒。
可那天的费尔德,就像肥皂剧里很白痴很不现实的男主角,为了一句话跳到河里去。
不感动是假话,费尔德是第一个为了他而跳河的人,很狗血,却也很管用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心。尽管在人把费尔德从水里捞起来,弄回家看完医生后,他只是在床头放了些药,一杯水,以及一些吃的后就离开了。
赶快结束这无聊至极的舞会吧!在内心嘟囔了一句,周墨看着渐渐暗下来的灯火叹了口气,优美的音乐在空气中荡起,吸引着一对对人步入舞池。
正当周墨想找点东西吃时,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抬头看了眼来人,男人转个弯就想绕过去,手臂被男子从后面抓住。
「那天谢谢你送我回去。」费尔德温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不用谢。」手臂挣脱不开费尔德的禁锢,周墨也放弃了挣扎,转过身朝费尔德举杯笑道,「总裁,祝贺你。」
大概是因为周墨故意疏远的称呼,费尔德轻皱了下眉头将男人拉到了舞池里:「能和我跳个舞吗?」
男人和男人跳舞?还是和总裁?除非他周墨明天不想去上班了,才会答应费尔德的要求。
「不用了,我不会跳舞,而且你应该带了舞伴来吧。」从进到里面开始,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