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结合,心手相牵,天和地,便真的不算是遥远了。”
“你也别文艺了!”羽歌夜及时反吐槽回去,两个人来到洞口,隔着千米悬崖,羽歌夜可以轻松飞过,但是站在洞口这一瞬间,他心中猛然涌动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周身散发出蒙蒙的光辉,而洞壁上如同野草苔藓一样生长的神秘晶体,以洞口,确切的说,是以羽歌夜为圆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出一道光明的波浪,一圈圈的光明在晶体之间传递,引起了对面悬崖晶体的共振,两个巨大的光圈照亮了看不清尽头的峡谷,幕天席地的巨大光圈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无限的光明波浪回环往复,让羽歌夜身上的光明越来越亮,向着上方化作一道笔直的光柱,冲开了看不清的雾气,射进茫茫黑夜,原来圣地的深处,竟然和外界是互通的!
羽歌夜震撼地说道:“这些晶体,竟然是凝固的法力,它们每一个,都相当于一个共振体,为我增补法力。”
过去的羽歌夜,只能以自身来释放法力,现在天地之间,无物不可与他共振,以一丝微弱的法力,也足以组成威力巨大的法术,法力的总量,再不受限制。而此刻和如此庞大的晶体共振,无疑为刚刚进阶的他,增补了大大一计补药。
一道光明组成的长桥架在两个洞口之间,羽歌夜伸出手,楚倾国抿着嘴,眼里是纯然的欣慰,他们都知道,走出这道光明之桥,天地之间,便是一片光明坦途。
此时在遥远的云京,最后一场细雪夹着初雨,从飞霜殿的檐上滴落,曾经的一千二百九十六个铜铃已经消失不见,水滴再不能敲响飞霜铃音,显得更加的空寂。
“陛下!东方天空,惊现异象!”一名小太监匆匆推开飞霜殿门,坐在主位仍在批阅奏折的羽良夜皱起眉头,心头一动,立刻放下笔走出殿来,“传司礼监掌印,太学祭酒。”他步履匆匆来到天一楼,很快负责占卜吉凶,计算历法的司礼监掌印赵抟和掌管京城太学,学识渊博的太学祭酒谢东君也蹬蹬蹬爬上九楼,共同遥望天际的光明。
“东方天现异象,是何征兆?”羽良夜询问并无焦急,赵抟双手拢在袖中,躬身奏道:“恕臣无能,无法参透此中异象。”
“司礼监掌占卜吉凶,你却不知这是何征兆,要你何用?”羽良夜一言既出,赵抟双膝跪地,依然没有答案。
“哈哈,他们是猜到了不敢说而已,四年前涅槃大祭司孔雀翎脱困而出,天现火柱冲天,如今四年后,光芒彻夜,陛下还不知道是何缘由吗?”苍老喑哑的声音,殊无半分尊重羽良夜的意思,羽良夜却挥挥手,将赵抟和谢东君遣下。谢东君临走时看了来者一眼,面露困惑之色。
羽良夜背着双手遥望天际,良久才叹道:“郭前辈突然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郭小山须发皆白,嘻嘻笑道:“小皇上,你那弟弟如今吸收了唐星眸一魂法力,又突破了天人界限,成为了神使,你若再不制住他,就是他要来制住你啦。”
“神使威能无双,我有什么办法?”羽良夜无悲无喜,郭小山眼睛中流露出一丝阴险:“不得不说,小皇上你的运气不错,老朽自负智慧无双,但是在制药一途,还是比不过你那个手下,我和他研究出一种毒药,可以废去法师法力,让他变为废人。我身为三大禁术的缔造者,可以担保,羽歌夜如今必然已经意识到,他必须再吸收了西凤孔雀翎的法力,才能让自身力量完美无缺。然而三大禁术合于一体,他将有个短暂的法力空缺,到时候将此毒给他喝下,他纵有惊天法力,也要沦为废人。”
“歹毒。”羽良夜吐出冷若冰霜的两个字。
郭小山身体一蹦,落在了楼梯扶手上:“毒药,我放在这里,用与不用,全在你一心,不过机会难得,若是你错过,将来如何,老朽可不能保证哦。”
郭小山从楼梯上迅速消失,如同从未来过。羽良夜拿起放在铜盆边缘的精致玉瓶,手指却抚摸着当初他一时意乱情迷,欺辱羽歌夜时,羽歌夜手指抓着的地方,他的手指在铜盆边缘抚摸着,像是又一次摸到了羽歌夜的手背,看着手中的玉瓶,满眼,迟疑而痛苦。
郭小山匆匆逃出紫禁城,迅速在云京上空飞过,逃到城外,在接近极昼祭坛的地方猛然顿住脚步,像是小孩子被人欺负一样委屈地说:“虞梅原,你追了我这么久,到底有完没完啊。”
今夜只有银月悬空,遍洒银霜,如水夜色里,忽然显出一个人影,他鬓角已经发白,容貌却依然清俊,像是一个青年,若是羽歌夜看到,会发现他的气质,和虞药师竟颇有些相似之处,或者正确说法是,虞药师的气质和他有些相似,周身散发出一种飘渺孤寂,苍然辽远的味道。
“郭小山,你害的星眸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今天我绝对饶不了你!”江湖之中,盛名已久,隐然武道第一人的虞梅原,说的是如此绝然愤怒话语,语气却平静淡然,像是说着于己无关的故事。
郭小山伸出手来,在脸颊边轻轻摇摆,如同猫儿一般:“哎呦,何必呢何必呢,若是没有我,唐星眸还未必有今天的成就呢。”他嬉笑声音骤然转冷,喑哑可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