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拿着她包装好的同学录,用粉色盒子装起来,看到不到里面的东西。
“哥!”沈汿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衣服,轻飘飘地跑过来。
沈朝雨看着她,问道:“你书包呢?”
她鼓鼓腮帮子,“我今天没课,不用背书包。”
沈朝雨面色立马一冷,大有要发火的架势,安檬檬一看,这形势好像不大对,连忙隔在两个人中间。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生日快乐。”
沈汿连忙接过,笑着道谢。
沈朝雨将手表盒放在安檬檬的粉色盒子上,冷声道:“可以回去了,上车吧。”
“我都还没参观过你的学校呢。”沈汿立马不依了,抱住安檬檬的手,“姐姐你带我参观一下你们学校吧,我都不知道外语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好啊。”安檬檬偷偷看向沈朝雨,后者紧抿唇不说话。
沈汿立马拉着安檬檬进了学校,“你们学校好漂亮,很大,是不是有好几个校区啊。”
“没有,这是主校区,还有个阿拉伯语学院在另一个校区。”
两个人说笑着往前走,沈朝雨手放口袋,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俄语好听吗?”沈汿忽然问她。
安檬檬有些奇怪,想了想,“其实我觉得女孩子说的好听的很少,男孩子说起来会很性感的。”
“真的吗?他们说日语很可爱。”
“还好吧,中文其实比所有语言都可爱的。”
安檬檬觉得俄语确实是世界最难学的语言之一,但是也比不过中文的难度和优美。
“是吗?”她居然回答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安檬檬笑了笑,可能人是在香港长大的,跟国内的教育不一样。
“你们学校好多树啊,都是一个品种吗?”沈汿突然挣脱开她,走到大树下,仰头看着还是很光秃秃地大树。
“不是一个品种的,你看的这个是樱花,开花的时候很漂亮的。”安檬檬一边说着一边跑过去,却被人拉住了,她茫然地看着沈朝雨。
沈朝雨神色淡漠,“别说了,她听不见。”
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向了她整个人,她呆滞地站在那,似乎沈汿看人说话,而且不知道中文是什么样的声音。
沈朝雨见她似乎不信,拧眉喊了沈汿一声,她依旧摸着树干,对这边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喊了一声,却被安檬檬堵住了嘴。
她双手交叠放在他唇上,踮脚够他,哑着嗓子道:“别喊了,别······喊了,我知道了。”
沈汿逛了整整一圈,确定没有哪里想去了,这才打道回府,坐上了廖伶司机的车回去。
安檬檬失魂落魄地看一眼他,他神色淡漠,有些伤感。
“怎么会这样,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懂事,可是······”
她鼻子发酸,很心疼沈汿。
沈朝雨拉着她的手往回走,“她从出生就没有听过这个世界的声音。”
“医生说她先天性没有耳膜,而且没办法坐人工种植,风险很大。”
“为什么不给她过生日?她都这么······”安檬檬有些不喜欢沈朝雨的行为。
“今天是我爸的忌日。”他突然打断她的话,目光带着伤心。
安檬檬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现在已经没办法消化着两个信息了。
“我妈生下沈汿不久,就去了香港,后来跟我爸离婚了,我爸带我,我妈带她,那天沈汿过生日,我爸从部队赶回来,去香港的船上有人绑架挟持,他为了救人,被绑匪杀了,十三颗子弹。”
他永远记得多少颗,刻在脑子里的铭记。
她湿了眼眶,慌张的拉着他,“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别说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沈汿也不会离开你的,大家都不会离开你的。”安檬檬受不了他刚才说话时的孤独与落寞,像被人丢弃的玩偶。
沈朝雨抱着她没说话,眼底除了落寞,什么都没有,他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不喜欢她哭,非常不喜欢。
安檬檬肿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在宿舍打算出去约会的三个人愣了。
“你怎么了?”慕茜看着她的眼睛。
安檬檬不说话,踢掉鞋子爬上床躺着。
张易尔见她不对劲,噌的一下起身,“谁他妈的欺负你了?”
“没事。”安檬檬闷闷来了一句,然后缩到被子里不说话。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不是去给沈朝雨他妹妹送礼物了吗?沈朝雨欺负你了?”
三个人走过她床边问她,安檬檬缩在被子里一抖一抖地。
慕茜拧眉掀了她被子,安檬檬哭着双眼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和脖子上。
见被子被掀开了,更加往里面躲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安果果摸不清楚情况,“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