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等着,也不嫌冷,甚至给李犇一种他想在这终老的错觉。
“又有三只,牛牛,放在笼子里。”李犇在刘一刀口中,已经从犇犇变成了牛牛。
李犇接过三只麻雀,扔进了笼子里。“刀刀,别再抓鸟了,你又不让吃,拉屎太臭了。”李犇看了看笼子底下一层密密的屎,现在已经八只了,按刘一刀这进度,抓二三十只只是时间的问题。
“外面如此冷,我怕他们冻死。”刘一刀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这大棉袄的袖子有什么好看的,这已经不是你那些花枝招展的衣服啊。李犇翻了个白眼,虽说现在的刘一刀没以前那么娘炮了,但是动不动玩袖子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这是麻雀,不是燕子,冻不死。”
明琛从外面抱着干柴进来,看到两人正在玩鸟,“春天再放了便是。”
放下柴,明琛拉了一下李犇,“走,出去捡柴。”
“你……你和一刀去吧……我怕冷……”李犇往后退了一步,他得给约他的人机会联系他,不能时时跟在明琛屁股后。
明琛转头看了一眼刘一刀,“那你俩都在屋里暖和吧。”
“……”你倒是把他带走啊,李犇心里说,嘴上没言语。
刘一刀看看李犇,又瞄了一眼明琛,“我和你一起去。”放下鸟笼出去了。
两人出了院子,李犇缩着脖子在院里张望,明天就是四月初六,到底在哪儿等,纳齐是不是也在山上。
冻了半个多小时,西北风吹得李犇恨不得把脑袋瓜子塞进袖子里,心里盘算着还是回屋拿个帽子吧。
刚转身要进屋,嗖的一声,一个东西飞到了脚下。
等得就是你,李犇捡起地上的东西。我去,为什么每次都是箭头,这么没有想象力吗?这箭可是带尖的,扎肉里可不好受。
李犇环视了一下周围,除非了呼呼的西北风,什么动静也没有。
箭头上插着纸,李犇哆哆嗦嗦地拎着箭头进了屋,该等的等到了,还在外面喝西北风肯定是傻。
抽出上面的纸条,打开一看:明日寅时,金牛山天洞。
李犇看着纸条上的字,确定是陈昱行无疑。这上面说的天洞,应该就是自己掉下来差点儿摔得渣都不剩的那个山洞。
知道了地点又怎样,关键是不认路!!!另外寅时是几点啊!!!
越想越头大,怎么背着小明自己出去,旁边跟躺着个警犬一样,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竖耳朵。
正想着,院子门响了。
李犇从窗户看到刘一刀和明琛抱着柴进来了,手忙脚乱地把箭头和纸条扔进火堆,两人刚进屋,箭头还剩个尾巴没烧尽,李犇趁两人放东西之际,伸出脚尖朝着箭头股屁往火堆里踹。
“拿些水。”明琛放下柴,想洗洗手。
正干坏事的李犇忽然被点名,脚下一个不稳,朝着火堆倒了过去。
明琛一个箭步冲到李犇后面,把人拉住。
人倒是没进去,脚尖跟着箭尾巴进去了。“火……火……火……”李犇抬着脚又蹦又跳像个猴子在地上乱蹿,火苗越来越大。
明琛抓过李犇,伸手把着了火的鞋拽下来扔进火堆里。
里面的袜子刚有点儿要着,明琛用手捏了两下把火星子扑灭了,松开李犇大腿,去水缸里找水洗手。
“怎么如此不小心。”一旁的刘一刀过来扶李犇。
“呵呵呵呵……呵呵……”李犇一通傻笑。是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儿掉火堆里,毁容了可怎么办。
刘一刀扶着李犇进他和明琛的房间,得找双鞋啊。
“一刀,寅时是什么时候?”李犇压低声音道。
“寅时就是寅时。”刘一刀莫名其妙看了李犇一眼。
“……”也对,这就相当于自己问十二点是几点?对方回答十二点就是十二点啊。李犇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问,“寅时是早上还是响午还是傍晚半夜?”
刘一刀思考了几秒,作恍然大悟状,“丞相出发去上早朝的时辰。”
刘犇瞬间了然了,和史弥远去上过一次朝,应该三点多出发,五点到那等着,是早上三点到五点?陈昱行约人可够早的了。那是不是后半夜就要出发,找那个山洞还得找一两个小时,今晚上别想睡了。
换了鞋,两人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外屋的明琛已经开始做饭。
山里不缺肉,缺得只是菜。在山下买回的白菜早吃完了,这几顿顿顿都是肉。
李犇打量了一下明琛手里已经收拾好的野鸡,挺肥。“今晚上别烤了,我炖吧,烤得吃腻了。”
明琛把鸡塞到李犇手里,坐火堆旁边等着去了。
什么也没有,就一只鸡,老厨师上路驾轻就熟:拿刀切成块,肚子上油厚的地方剔出来,炸点儿鸡油,葱姜蒜一炒,把鸡块扔进去,倒盐糖酒,倒水,盖锅盖,齐活,等。
整个动作下了没十分钟,李犇不禁感慨,自己还是那个煮袋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