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和他偷偷摸摸在一起。”阿帝那漂亮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他烟灰色的眸子里都写满了痛不欲生的悲伤。
“我输了么?不,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光明界和冥渊魔界是你们永远都迈步过去的高墙,我什么都不用做,等你失去了一切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不是么?”阿帝那压下心头的不甘,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这一天,深渊魔都伊凡塞斯忽然变得很不一样,首都边境的四个方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四根纯黑色的水晶巨柱,五个人才能环抱得下的水晶巨柱从地底一直延伸到天际看不到尽头,纯黑的颜色给人一种异常沉闷的感觉,而更加诡异的是他们头顶的那片天空竟然是一片暗红,整片大地都被笼罩在这片不详的血色中,每一个身处这片血色中的人都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不息,像是要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冒出来一样。
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此时依旧人满为患,只不过每一个人都显得很怪异,皮肤下都青筋迸进,血红的双眼喘着粗重的犹如野兽一样的气息在路上丧尸般的慢慢挪动着。
巷子里,一个婴孩睡在摇篮里不停的哭闹,小手还不停的在身上抓挠,细细的指甲很快就抓破了细嫩的肌肤,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婴孩哭闹得更凶,而坐在摇篮变得一名年轻少妇睁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直愣愣的看着血色的天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狄里斯的宫殿内,阿帝那脸色铁青的截住了狄里斯的去路,这是他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那么多表情,惊惧的,不可置信的,愤怒的,总之都不是什么太好的表情。
“你疯了么?狄里斯,你竟然要拿整个伊凡塞斯血祭!”阿帝那雪白的小脸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泛红。
“伊凡塞斯是压在极寒冥狱上的一块挡路石,只有把它挪开才能有开启极寒的机会,弥赛亚不在,想要破除极寒的封印液只有使用和它对等的禁咒,这里不是你的冥界,也牵连不到你,你跑到我面前兴师问罪?阿帝那,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妨碍我。”狄里斯冷冷的笑了,俊美妖异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像他将药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想过后果没有?你为了他要把极寒打开,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魔皇要是醒过来,那你......”阿帝那越说脸色越苍白。
回答他的依旧是狄里斯冷漠的笑容,区区一个深渊魔都又怎么样,他又不是真的深渊魔神,牺牲再多的性命在他眼里都犹如草芥,他唯一在意的只有被困在极寒里的巫祀宣。
那是属于他的专属物,他怎么会容许别人碰他一根头发,属于他的就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他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道封印阻隔。
他不允许,他不允许巫祀宣再从他身边溜走,一道封印,数百万千万的生命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他只要他的宣。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啊!狄里斯,你不计后果的错误行为只会让你和他之间的距离更遥远,极寒一旦开启,魔皇和神皇肯定会醒过来,到时候你和他更是死敌!你为他牺牲了伊凡塞斯,但是他不会为了你放弃至高天,他根本不爱你!”阿帝那大喊道。
“闭嘴!”狄里斯忽然伸出手钳住了阿帝那纤细的颈部,五指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阿帝那的脖子扭断。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你肯为他放弃一切,但是他要是肯的话早就和你双宿双栖了,又何必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既然你不听我的劝告,那你就一意孤行好了,等你把极寒打开,魔皇会让你清醒的。”阿帝那苍白的小脸越发的惨白,他是冥神,不会因为狄里斯这点小小的钳制而受伤,真正让他受伤的是狄里斯竟然真的对他下手了。
狄里斯不怒反笑,他嘴角邪魅的冷笑让他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尊魔神,阴冷嗜血残暴不仁,他松开手指,道:“我爱他,他会和我在一起的,至于我们的魔皇陛下,你说的对,极寒开启是一件极端重要的事,等魔皇和光明神皇都醒了,好戏才会开幕,你既然想看戏,就给我闭上嘴好好看,如果你不听话,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这是狄里斯第一次说’爱‘这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一团蜜一样让他的唇齿间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甘甜,这种感觉让他不禁想起了巫祀宣粉色的唇,似乎也是这样甘甜惹人回味。
“宣,我的宣,原来我已经爱上你了啊!难怪我这么想要拥有你,独占你,你真是我的宝贝。”狄里斯舔了舔干涸的唇,回味着巫祀宣的甘甜,脑海里都是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阿帝那神色惨然的看着狄里斯冰冷的眼神逐渐溢满了温柔缱绻,那种爱恋的甜蜜让他的心越发的沉到了更低的地方。
“晚了,一切都晚了......”阿帝那惨然的笑了笑脚步踉跄的退了两步然后消失在了狄里斯的面前,他不想去看狄里斯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去思念除了他以外的人。
他有一种预感,曾经那个和他从出生起就在一起的狄里斯已经从他身边远去,他的背影会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