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帝那.加菲尔德,在弥赛亚还未出现之前,他是深渊魔神狄里斯.以诺的伴侣,然而当弥赛亚和狄里斯相遇以后,狄里斯就把他舍弃遗忘在了冥界,整整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一年没有再见他。
巫祀宣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段画面:在魔都伊凡塞斯,狄里斯.以诺的宫殿里,弥赛亚初次见到阿帝那的情景,那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假面舞会,戴着银色镶嵌白色羽毛面具的弥赛亚掩去了所有气息在后院的花园里和狄里斯.以诺两个人携手共跳了一支舞,衣摆翻飞,微凉的月色也因为彼此靠的太过贴近而显得燥热起来,狄里斯.以诺那紫色的长发和弥赛亚银色长发相互纠缠以在一起难舍难分,这样的夜晚因两人专注的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神而变得美好而短暂,就像烟花,刹那间的芳华,稍瞬即逝。
“渴了吧?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狄里斯.以诺亲吻了弥赛亚的唇角,眼里带着宠溺折返舞宴去给弥赛亚端酒,少了一个人的花园瞬间寂凉了下来,弥赛亚独自坐在水池边,银色长发就像另外一轮月亮般照亮了池子里的泉水,碧波闪耀。
忽然,他感觉到对面的花丛阴影里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他猛的一抬头,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站在那里。
弥赛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少年,那少年缓缓从花丛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月色下,一个有着一头浅紫色长发精致如瓷娃娃般美丽的少年带着一双冰冷的烟灰色眸子注视着弥赛亚。
少年版的阿帝那仅仅出现了那么一瞬间,而不过也是因为这一次的短暂会面,让三个人的关系不再明朗。
直到狄里斯.以诺开启了极寒冥狱。
巫祀宣微微因为这个短短的片段而失神了一下,也就是这个小小的松懈,巫祀宣的脑海就被一个声音所占据。
”弥赛亚!”分不清男女的清润柔和嗓音就像一曲让人怅然失魂又温暖的像母亲怀抱的歌,在迷惑和倍感温暖舒适之间,巫祀宣的胸口却仿佛遭受到了重击,嘴里尝到了微甜的铁锈味。
巫祀宣不动声色的咽下了嘴里的血沫,他隐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刺痛让他找暂时回了清醒的神志。
压下胸口的闷痛,巫祀宣在心里禁不住的苦笑:“光明神皇的召唤之音就像催命符啊!再不快点,只怕是我和狄里斯都要死在冥界了。”
没有再和阿帝那多费唇舌,巫祀宣握着权杖的手动了动,只见那些发出来的耀眼白光瞬间实质化,变成了漫天剑雨对着阿帝那毫不留情的落下。
一场已经分不清彼此身影的激斗在黑色和白色之间开始了较量,已经吐过一次血的巫祀宣堪堪避开一柄黑色的冰刃,耳边的发丝翩然被切断散落,如果不是他皮肤上有着不容忽视的防御,只怕巫祀宣的脸已经被划破并腐蚀毁容。
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两个人一旦开打就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越打越激烈,越打动静越大,他们从第九十层一直打到了九十八层,然后才中途停下了手。
不是胜负已分,而是......
“怎么不继续?没找到第最后第九十九层吧?”阿帝那冷笑道,他雪白的衣袍已经有了明显的破损和灰渍,而巫祀宣也差不多,只是他的脸色苍白血色渐去,就连下唇都被他无意间咬破了。
一边要对付冥神阿帝那,一边还要分出一分神来对抗光明神皇的召唤之音,他不知道这种较为'温和’的召唤还要持续多久,或者还能持续多久,公然抵抗光明神皇,哪怕是神的宠儿也不见得能获得那么多的宽恕。
光是看看狄里斯被魔皇囚禁的不得不以神念形态出现在他面前就能看出来,神的威严不容侵犯,至高者的大腿不好抱。
巫祀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上的血污,铁锈的腥味充斥满了他的神经让他稍作振奋,他的神念扩散并以极快极准的速度寻找着第九十九层的结界。
“没有,竟然没有?”巫祀宣探查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阿帝那得意的冷笑,“怎么样?我给你时间确认,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他一步,你和他本来就没有未来可言,你已经把他害的够惨了,如果你真的在意他,那么你现在就应该放手,回你的志高天去,你和他只能是敌人,你们在一起只会把彼此都害死,弥赛亚,我最后给你一次忠告,要是你再往前一步,我宁肯和你玉石俱焚也要把你毁掉。”
巫祀宣漠然的看着没有说话,他只是用行动证明了的他想法,他伸出右脚朝前迈了一步,就像是故意要和阿帝那做对一样。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阿帝那的脸色骤然铁青,精致漂亮的脸也因为愤怒而扭曲,一双死寂的黑眸像是打开死亡的甬道。
冰冷,除了冰冷还是冰冷,黑色掩盖了一切光亮和色彩,腐朽的干涩味道甚至灼烧着巫祀宣的气管和肺,在失去光明的那一刻巫祀宣甚至又吐了一点血。
这里是没有光明的深渊冥界,他哪怕是再厉害,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失势的一方,在别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