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好的伤口。刺骨般的伤痛感袭遍全身,痛得他蹲在墙角蜷缩了起来。
“梁总管!”慈祥的声音轻缓的响在梁意耳边。梁意拧着眉头,睁开一条眼缝,“千老师傅……”
年迈的千大夫见状急忙给梁意施了几针,梁意面色才渐渐好起来。
千大夫叮嘱道,“梁总管,这封翎月碰不得。”
梁意闻言不悦,缓了缓气,向千大夫施礼谢道,“梁意多谢千老师傅救命之恩。”
“这是千某该做的。”千大夫并未直视梁意的目光。半垂着头,双目无神,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痕每一道都诉说着无奈,和看透。
“梁总管且听千某一言罢,封翎月确实碰不得。”千大夫极力劝道。梁意不听,手捂着伤,“碰了他又能如何,越凌风还能杀了我不成。”
千大夫听罢甚觉无奈。梁意傲视着前方,“我不仅仅要碰他,还要杀了他。如今找不到郎清离所在,郎清离留在我身上的伤就得由他来还。而且还得十倍百倍的奉还!”
千大夫自知劝说无用,只得识趣的闭嘴。苍老的眸子凝视着梁意自傲的背影,摇头叹息,千墨这时才从树荫后走出来,扶住千大夫,“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千大夫罢了罢手,仰视着阳光明媚的无云天空,“因果早定,岂是你我凡人所能左右。”
千墨思量着道,“要不要通知少主?”
千大夫叹道,“今早少主便应约而去了。只怕今日是回不来了。”
“何人的约?”千墨也心感奇怪,今日是十五,如果封翎月要走,就必然是在今天。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越凌风会去应谁的约?又是谁的约,能让越凌风放下封翎月。
“万小刀。”千大夫是叹息般吐出几个字。
“可是‘刀出必断魂,魂断不见血’的万小刀?”千墨说这话时也不由收住了所有表情,面相极其严肃,这仅仅只是提及万小刀的名字而已,若万小刀当真就在眼前,又得吓坏多少人?这还真是难以预料。
“路径幽魂地,幽魂幻烟过;欲向阎罗殿,罗王烹茶待。能让驭鬼楼都怕的人也只有他万小刀了,能够在这个时候请走少主的人,除他还有谁?”千大夫脸上的皱纹皱的更紧了。
千墨清秀的脸上也浮现了恐慌担忧之色。他相信越凌风的实力,可万小刀的实力又有谁能够断定?一个能让幽魂让路,阎罗王烹茶以待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何况此人踪迹隐秘,极少出现,众人也都将他塑造成了传说。熟不知此刻传说已成了现实,而且就在眼前。
千大夫沉冥了片刻,向千墨道,“你去暗牢那边看着,千万莫让人伤了封翎月。”
“是,师父。”千墨领了师命便往暗楼处去了。
千大夫则是回了药房,备了许多转治打伤、刀伤、灼伤等药物。这或许是为封翎月准备的,也或许是为梁意准备的,自然也有可能是为驭鬼楼中的任何一个人而备。
备下药,千大夫倚门拂须叹道,“只盼少主早些归来,万小刀莫要来才好。”
千墨走进暗牢。暗牢并非名字所形象的那样是黑暗的。它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明亮,四方皆由厚厚的铁壁封锁起来,铁壁上挂着的是明晃晃的刀剑,以及各种刑器。这里的刑器和别的地方的有些不一样。它们不仅仅长得千奇百状,而且还很好看。在它还没有落在你身上的你时候,你只会以为它是某种稀奇的玩物。
——然,这些刑器都不是属于驭鬼楼的,它们是属于风月阁的,如今的风月阁灭了,它们也有了新的主人。而这一刻,它们将在它们的旧主人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暗牢上方镶着几颗夜明珠用来当灯用,四壁悬挂着的刑器反射着夜明珠的光芒,将这无光的暗牢照耀的宛如白昼。
只见封翎月被两个大汉束缚着,静静的站在暗牢中央,等待着梁意挑选刑器来招呼自己。
梁意则是一副要将人慢慢折磨至死的表情。绕着宽大的刑房走了一圈又一圈,悠缓缓的道,“你对这里比我要熟悉多了,你说哪件刑器更适合你?”
封翎月抬眼相对,目光空灵,梁意瞧之心下竟有种受辱的感觉,只觉得封翎月对他的视如不见而又似已将自己尽收眼底,甚至心底的眼神而感到愤怒不安。手胡乱的在铁壁山一抓,从铁壁上抓下来一个弯钩,勾住封翎月下颚,阴冷着脸道,“本想将你跟那群饿死鬼关到一块儿让你慢慢等死。可现在,我不仅仅不要你死,反而要你永远地活下去!”
说话间,梁意的目光已从封翎月的身上移到了千墨的身上,“小千大夫的医术虽及不上他师父,但也是一代奇才,学有所成。”
封翎月却也听如未闻,反倒合上了眼睛,也不理会那钩子已经渗入了自己的皮肤,勾住了自己的骨头。面色安宁,恰似一个完美的人偶,一副宁静乖巧的模样,任由主人玩耍毫无怨言的神态。
“好!好!”梁意连着大叹几声‘好’。声还未落他手上的劲就加大了,正欲使劲一拉,好将封翎月的下颚拉成几瓣儿。千墨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