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气?”
“是在生气,但不是气你。”
易勋还真的挺好奇:“那是气谁?”
易鸿彬说:“小年夜那天,老爷子出去谈了笔生意,你知道跟谁谈吗?”
易勋点头。
易鸿彬左右看了看:“听说那笔生意他吃了大亏。”
说着他还十分夸张的比划了一下。
易勋道:“觉得吃亏他可以不做那笔生意啊,和长森集团的合作对他的公司来说也不是必要的。”
而且他相信,就算易长峰放弃交易,秋姨也不会为难他的。
易鸿彬却摇了摇头道:“老爷子气的不是这个,他气的是,那个人说,他亏的那笔钱是、是……”
“是什么?”
见他吞吞吐吐,易勋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越发想知道答案。
而易鸿彬则是古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豁出去一般的说:“说是给你的嫁妆。”
易勋:“……”
☆、完结
听到“嫁妆”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易勋愣在当场。
不是彩礼而是嫁妆,这似乎能说明很多问题啊!
起码说明秋姨知道他才是被压的那个!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易勋稀里糊涂的掏出手机,给辰方拨了个电话,脱口就质问:“你不是说秋姨不会看的吗?”
辰方愣了好一会儿,才解释说:“她没看。”
易勋明显不信,可碍于易鸿彬还在场不好明说,越想越是脸红,气鼓鼓的挂了电话,自以为丢脸丢大发了。
易鸿彬还傻傻的问:“看什么?”
易勋没脸说,只能摇头。
然而这件事确实是易勋想多了,凭秋姨的火眼金睛,根本不需要观摩开车过程,也能判断出来。
况且她说是嫁妆,纯粹只是因为坚定了要易勋以后和他们一起生活而已。
俗话说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以后易家后悔要把人接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自家那个傻儿子,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崽,当妈的可不得替他操心,杜绝以后“分居”的麻烦。
因为嫁妆的事,导致辰方在接下来的几天,连求个抱抱都得窝在被子里抱,亲热的事更是被杜绝了,尽管他一再保证没有人会看,易勋也还是不同意。
辰方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开学,等回到他们的小公寓,他才能为所欲为。
可在此之前,他得陪秋姨过完回国后的第一个除夕。
转眼到了除夕当天,一直堵心赌气不肯见易勋的易家老爷子,破天荒的提出要在除夕夜晚上,两家人一起吃一顿饭。
而且是在易家的别墅。
易勋:有种宣布主权的既视感。
秋姨对此倒是答应的爽快,可是看她听到消息时微微挑眉的样子,好像早知道易长峰会有这么一出似的。
时间在晚上六点,四点多的时候,三个人上车,司机驱车离开了东渡区别墅,抵达易家别墅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六点整。
下车的时候易勋还打量了司机一眼,因他驾驶对时间的掌控太精准而感到敬佩,然而这点敬佩,在他无意转头却看到空无一人的驾驶座的时候,变成了胆寒,下意识就握住了身边的人的手,这一幕正巧被出来开门的易鸿彬看到。
这么粘人的Sellen 一定不是他哥!
来的时候易勋是戴了眼镜的,只是在车上被秋姨强制要求摘了,美其名曰,过年就要做最美的自己。
也是很注意外在形象了。
两家家长见面,不寒暄不客套,吃个饭就像例行公事一样,也没人说话。
杨心蕊应该是知道了内情,饭桌上总是盯着他看,眼中惊讶有余,脸上却故作镇定。
一段时间没见,她气色好了不少,听说是易长峰那个生了病的亲儿子得到了好的救治,已经痊愈出院了,俞一彤也离开了建阳,再也没有和易长峰联系。
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隔了十多年没见,易长峰对俞一彤,再深的感情也只剩下了愧疚,这一次做出了弥补,他心里的石头也能放下了。
而杨心蕊的心结本来也在易长峰,他给出了态度,杨心蕊也不会再闹。
一家人和和美美,也难怪易鸿彬整个人跟春情勃发似的,精神抖擞。
饭后三个大人留在了客厅里,而三个孩子则上了二楼的露天阳台。
原本易勋还担心阿彬和他们一起会比较不自在,毕竟知道他和辰方的关系之后,他在海边还躲了自己几天,现在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指不定心里在怎么别扭。
结果他们才刚上阳台,易鸿彬直接就冲向了护栏:“我还约了人,我先溜了,我妈问起来你帮我瞒着点儿啊哥!”
说完就从护栏边上跳下去了。
“喂!”易勋一惊,心想这里可是二楼,生怕他跳出点儿什么事,赶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