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今陛下是谁?
“二嫂!”司马敏惊呼道。
其余兄弟纷纷抬头,见竟是当今陛下亲临,忙诚惶诚恐前去迎接。
张春华说道:“看到你们这么用功,我就放心了,仲达与大哥教导你们至今,需要靠的是你们自己能够立起来,而不是倚靠家族,每一个人都有真才实学,都能够为国家做到最大的贡献,这才是真正一流的世家底蕴,而不是靠一两个人的身居高位,来提拔亲族。”
司马懿的这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除却死于瘟疫的司马朗,其余六达都有自身的过人之处。
司马孚见张春华竟是翻墙来的,就知道是陛下微服私访,他当下便劝道:“陛下而今是一国之君了,当谨慎自己的言行,才能够治理好这天下啊!”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他希望张春华能约束己身,成为明君,能够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春华跳下了墙,对几人说道:“我来找公爹呢,听说公爹病重,一直未能下地,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司马孚答道:“还是老样子,腿脚没有力气,爹那是年纪大了,这才手脚不灵活了。”
张春华随他们去找了司马防,这位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公爹。
司马防老了,走不动路了,在病榻之上也不消停,手上拿着一卷书在那边看,床边放着拐杖,很有老太爷的感觉。
见张春华来了,司马防惊了一惊,当即就要下地拜见陛下。
“公爹好好休息,不用起来,我就是来看看您,想来与您说说话。”张春华说着,其余的司马家兄弟都悄声无息地退出了屋子。
司马防眯了眯浑浊的眼眸,其中深沉之处仍有精光在闪烁,他扯开一抹笑容:“陛下此来找老朽,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来做吗?”
张春华颔首,对司马防直白说道:“公爹,您老当益壮,在家中仍能知道天下之事,或许也听说了我打算通过公平的考核来选拔人才吧?”
司马防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公平,陛下能够做到在有限的不公平之中找到公平的平衡,已是远胜先帝一大截。”
“看来公爹也赞同我这么做,”张春华高兴道:“但是您也知道,司马家,现在处在的位置太特殊,太耀眼,容易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算计的目标,我知道兄弟几位都是万里挑一的有才学之人,但是其他旁支之人呢?族地内,姓司马的人可不止我们这一家呀!”
司马防笑容稍淡,他对张春华郑重说道:“外戚身份过于显赫,又曾是谋逆之族,如此矛盾,倒也让陛下难做,我会嘱咐几个孩子,在我在世期间不得入仕途,其余旁支我管不了,陛下要如何做,就如何做,不必顾忌。”
司马家家大业大,有好的地方,也有毒瘤的存在,司马防自认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他老了,但再撑个几年也是可以做到的,有司马防这襄开口,张春华心里也能有了底,心里可以再无顾忌了。
“公爹,公平选拔之事,我的下属们商议摸索了半天,但因缺少熟悉律典之人,至今未能好好将其完善到完美,也不知公爹可否认识懂得此道的人,能够推荐给我,”张春华心里有底以后,就开始压榨公爹多年来的人脉关系了。
司马防摆摆手:“你去找陈群,他才是其中大家,对此颇有研究,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张春华疑惑:“可陈群,他是提出九品之制的人啊!”
九品之制,可不是合了大家族之间的利益。
司马防说道:“陈群的本意绝非如此,九品之制会发展到之后的模样,这还要怪仲达。”
张春华不高兴了:“怎么什么都怪仲达,仲达又没做错什么。”
“嘿你这儿媳,还维护起仲达来了,我是他老子,还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就是故意的,你看看你现在,收拾起那些人来,拔出一根萝卜还能带出一串儿来,多省事。”司马防拜拜手,一脸疲倦说道:“你走吧,我疲了,要睡觉了,这事情去找陈群不会有错,他现在闲赋在家,正是空着的时候,赶紧的。”
张春华摸了摸鼻子,对公爹行了一礼,谢过他的举荐,转头就去了陈群府上。
陈群生平节俭,家中朴实,但书香门第之家,有着浓郁的进学底蕴,他辞官以后就在家中教导孩子,而今听闻陛下来找,惊讶极了。
张春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后,陈群讶然道:“陛下竟愿意亲自来找老臣,臣一直以为,因废除九品之制,朝堂之上已无臣的容身之处。”
“陈大人言重了,你是的主要撰稿人,对礼制及政制了解颇深,博通古今,朕现在急需懂得律法之人来完善考效之法,这才厚颜前来见陈大人,请您出仕,”张春华非常会说话,礼贤下士的姿态摆得足足的。
陈群受宠若惊,能够得陛下赏识,是他这个老臣的幸运啊!没想到事到如今,陛下还能够前来请他做事,他何德何能!
张春华成功地将律法大家陈群给拐回了朝堂,考效之法,经过朝堂之上众人的酝酿与发酵,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