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端来。
秋实,一直都是有远见的,早早就立下了后嗣,在子元与子上关系最好的时候,堵住了子上可能在未来生出的野心。
很快,帝后二人要为太子殿下选妃的消息不胫而走,此前消弭踪迹的氏族们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儿,纷纷出动了。
太子选妃,需要品德、家室、才情都好的女子,唯有他们这些大族,才能够培养出这样品学兼优的女郎啊!
司马懿见又有人蹦哒起来了,暗暗皱眉:“秋实动手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于是他假意答应了其中一部分人想要联合他的事情,亲自深入敌人内部,去接触那些人发展起来的党羽,他将这些信息登记在册,藏在自己寝宫里的暗格内,等着将这本册子写完,就动手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司马昭发现自己父亲最近神神秘秘的,他找到张师,对他小声说起悄悄话:“大哥,你说咱们爹,当真对权势没有想法吗?”
张师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怎么说?”
“我总觉得他在搞什么大阴谋!”司马昭斩钉截铁说道:“我看到他和那些人频繁有接触,还有曹家后人,曹爽、何晏那些人,娘亲给他们封了官职,是为了安抚曹魏后人,可他们却总想摸到后宫去找父亲。”
“先帝就与太妃们在南宫养病呢,曹爽、何晏那些人进出宫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张师说道。
“他们屡次出现在阿父宫殿附近,就是不正常,”司马昭严肃说道:“我怀疑他们想要唆使阿父篡位!”
张师闻言,弹了他额头一下,笑骂道:“唆使父后篡位做什么?有必要吗?他们只有你我两个孩子,日后还不是由你我之中的其中一人来继承皇位?这种自家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来掺合,也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张师对于继承权是毫无避讳,他信任司马昭,正如司马昭对此也一点都没有想法,两兄弟之间关系清清白白,从无龌龊矛盾。
司马昭捂着额头,他喃喃道:“可是老王八蛋一直都很喜欢玩弄权势啊,他以前就把持朝政排除异己,不折手段,我怎么觉得他蔫儿坏呢?定是在想做些坏事情!”
张师摇摇头:“或许,这也是父亲的计谋,你先别打草惊蛇,观察一下,没有明确的证据,我是不相信父后会为了权势而伤害母皇的。”
司马昭说道:“你看着好了,我准能找到证据。”
张师见他转身就走,幽幽叹了口气:“昭儿几时才能长大啊,这跳脱耿直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远处的张春华连打了三个喷嚏,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暗暗疑惑自己是不是着凉了。
此时的司马懿处,曹爽极力劝说司马懿道:“你是男人,怎能受女人摆布呢?陛下将你拘束在后宫,不让你接触政务,在朝堂上还打压司马族人,这些你都要忍耐不发吗?”
司马懿低垂下眉眼:“可是,她牢牢捏住了手中的兵权,我们无计可施。”
曹爽听他此言,知道机会来了,当即高兴说道:“我们手中有不少曹魏旧部还愿意听命于我们,禁军之中,也有我们曾经的同僚,只要你答应以懿旨将部分禁军调走,我们擒贼先擒王,抓了皇帝,逼迫她退位给你,岂不美哉?女人做皇帝,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懿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于是与曹爽约定暗号,亲手写下懿旨交给曹爽,由他去布置。
“可以收网了。”
司马懿见曹爽离去,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带几百人就能来逼宫篡位?搞笑呢吗?他们对秋实的武艺有什么误解?
司马懿想了想,对张春华特别有信心,还特地嘱咐她进宫殿时带上方天画戟,以备不时之需。
张春华听到他提示,心照不宣,未免让那些人看出她早有准备,她将方天画戟放入了房梁之上,可随时召唤到手。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请君入瓮。
司马昭可不知道自己父母又在折腾什么,他对司马懿有些误解,誓要找出他谋逆的证据。悄悄潜入皇后寝宫,翻动司马懿的暗格。
暗格内,有他写的闺怨诗,有他画的画,还有一册书,其上累累数目,都是逆反之人的名字。
看到其中不少熟悉的人名,司马昭大惊失色。
曹爽纠结了一大波人将皇后的宫殿所包围,叛逆的禁军们以武器指着站立于殿中的张春华。
张春华冷了脸,对他们说道:“我厚待你们,现在你们竟还想着要谋逆吗?”
“逆贼张华,倒行逆施,篡谋曹魏,背叛旧主,种种恶行数不胜数,今日我们就要来替天行道,为曹魏讨回公道!”
张春华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么点人?”
曹爽见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中还没有兵器,而司马懿则身戴佩剑,可轻易制服她,顿时觉得稳了,当即挥了挥手,命令左右“上!”
张春华扯开一抹笑容,掌心一张开,方天画戟已是飞驰而来。
司马昭拿到这名册,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