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话听得张活柔有点懵,她费了些功夫才拐过弯来,弄懂了阎冽那句心机重重的话。
张活柔呵呵地把吊坠还回去,“不不,三老头,你的是你的,我的才是我的。”
阎冽不接,说:“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张活柔跟他急:“什么啊,我的是我的,你的不是我的。”
阎冽:“你的不是我的,我的是你的。”
张活柔:“对对,我的不是你的,你的是我的。”
俩人念口令似的口水了半天,到这,阎冽凤眼弯弯地看着张活柔笑,只回了一个字:“对。”
张活柔这才转过神,她刚才说什么了?谁是谁的谁不是谁的?
哎妈呀!乱了!
“不算数不算数,重来,我的是我的……”张活柔要把局势掰回来。
“活柔。”阎冽打断她,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掌心。
张活柔两只手被阎冽握住,她挣了挣,脱不开,有什么预感似的,她别开视线不直视阎冽。
阎冽细细地看着她,沉吟半瞬,才郑重开口:“活柔,你去找父亲帮忙解封法器的事,母亲都告诉我了。”
张活柔:“……”
这,有点尴尬呢。
耳边仍是阎冽低细的诉说:“我很高兴,虽然我之前也有差不多的猜测,但母亲跟我形容你那天的表现时,我觉得很幸福。”
张活柔:“……”
脸渐渐泛红。
阎冽顿了顿,他生怕张活柔以为他在说假大空的话,想找些贴切的词语去补充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可他向来不是擅长甜言密语的人,翻来覆去,阎冽找不到比“高兴”和“幸福”更合适的词了。
这些词听上去很平凡,不够深刻轰烈独一无二,然而,再深刻轰烈的词,一切总归起来,都是因为源于幸福。
阎冽握紧张活柔的手不放,往下说:“我之前跟你求复合两次了,你都没有答应,我现在不求复合了。”
张活柔:“……”
心里漏了一拍,然后砰砰乱跳。
阎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屈膝半蹲下来,目光笔直地看着张活柔,用有史以来最诚恳的态度说:“活柔,我想直接求婚。”
张活柔眼里闪了闪星辉,视线缓缓移向阎冽。与他的目光对上之后,有什么力量将她锁住了,她的目光再也挪不开,直直地看进阎冽的眼底里。
阎冽从裤兜掏出一只小巧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子,打开,双手逞到张活柔眼下。
张活柔的瞳仁被镶进了一颗切工精细的1克拉钻石。阳光下,钻石璀璨夺目,张活柔忍不住眨了眨眼,再怔怔地看。
1克拉钻石不是她见过最大的钻石。
曾几何时,顾跃试过要送她一条钻石项链,上面镶嵌的钻石有硬币般大小。后来做商业街的策划,引入的首饰品牌店里,也有几克拉的完美的钻石展示。
可不知怎的,眼前阎冽双手奉上的这一颗1克拉的钻石,是张活柔心里认为最漂亮,最珍贵的。
“戒指上的这颗钻石,是我亲自去南非的钻石山采挖的。我采挖了7颗原石,这一颗是最晶莹剔透的。然后我去了珠宝店,请师傅教我打磨,切割和镶嵌,最终做出这一枚成品。”阎冽小心地将钻石戒指取了出来,轻轻套进张活柔的右手无名指上,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太好了,大小合适。”
张活柔抬起右手失神地看无名指上的钻戒,仿佛看了有半天时间,她眨了眨眼,眉头一皱,要将钻戒摘下来。
阎冽握住她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急问:“怎么了?”
张活柔说话变得不太利索:“谁,谁要你的钻戒。”
阎冽无助地说:“阳间的男人求婚,不是都要准备钻石戒指吗?”
有了求婚的打算,阎冽就没闲下来过。之前他为了学说情话,买了情话宝典,现在他为了求婚,也买了本网红书籍研究。
书上教了许多花俏夸张的求婚方式,阎冽感觉那些操作太张扬,不适合他与张活柔。
他本是低调之人,张活柔也不喜高调,给他们来一场轰动的求婚方式,未必皆大欢喜。
阎冽早前去A大校门等张活柔放学的举动,事后就被张活柔数落了许久。
思前想后,阎冽最后决定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安静低调,就他与张活柔两个人,去完成这个重要的步骤。
而钻戒,书里再三强调的求婚圣物之一,阎冽不敢怠慢,从头到尾亲力亲为去准备。
张活柔说:“反正我不要。”
“为什么?你必须给我理由。”阎冽也皱眉了,皱得比她还严重。
张活柔望向别处,脱口就说:“我大学没毕业。”
阎冽无缝接话:“大学也能成亲。况且我们可以先订婚,等你毕业了再举行婚礼。”
张活柔哑了哑,又硬着气说:“现代女性哪有这么早结婚的,我还要闯荡事业,不想被婚姻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