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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干脆，让她一度以为之前的那些感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所以，在接到秦袅袅的电话后，她好开心。

    但后来，她发现自己没有接到楚天应的一个电话，一句问候，今夏忽然就怀疑了。可能，那时候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楚天应，今夏努力让自己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是一个模样，但好像这样做起来，还有点困难。她想，自己可能给楚天应留下了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

    反倒是楚天应，在看见她的时候，嘴角还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她招手，甚至还用着很熟络的语气开口道：“阿夏！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当年她们革命军从霍杨和楚天应手里接过上海这座城市的时候，她来了，但是楚天应却没有到场，一切都是霍杨跟她们的人接洽的。

    后来，她想去找楚天应的时候，又被组织上分派了别的任务，跟蔡文学一起去了山西做任务。

    在那边建立根据地等等，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再次回到上海时，都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

    而具体她们上一次见面，都差不多两年。

    两年不见楚天应。

    的确是好久不见。

    “是啊！楚天应，好久不见。”今夏开口说。

    “聊聊？喝杯咖啡？”楚天应问。

    今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也的确是很想跟楚天应聊聊。

    走到从前她们四个人都去过的凯司令，今夏选了稍微靠里的位置。

    “工作现在顺利吗？”楚天应坐下来后，先将菜单递给今夏，问道。

    今夏点了一杯热牛奶，她在汉中可没有这样的咖啡店，在山西的时候也没有，能喝一杯牛奶已经很满足，现在渐渐的，倒是成了习惯。从前跟秦袅袅在一起时，身上还残留的上海大小姐的行事作风已经没有了，渐渐的，就连是蔡文学都常说她越来越……宜室宜家？好像这个词是这样的。

    “挺好的，一起工作的同志们都很和善，做了这么久，不习惯的可能都变得习惯了。你呢？现在生活怎么样？”今夏问。

    楚天应摊了摊手，当跟霍杨决定将上海交给革命军的时候，他心里最开始其实并不是那么愿意。但像是霍杨说服他的那些话，他也有认真考虑。像是当初那个情况，可能上海没有比交给今夏她们这帮人更适合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怎么都不喜欢的革命军，最后他还是妥协。

    跟今夏的分手也是因为这个问题。

    那之后，还想要一家独大，垄断上海城自然是不可能。他楚天应也不是缺钱的人，在那之前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霍杨带着秦袅袅去了新加坡，但是他不想走太远，将资产都转移到了香港。

    现在事业主要还是在香港发展，只不过，他这个上海人，过去了就是外地人，做的自然不可能像是在上海这般如意，也称不上什么如鱼得水，但能维持基本生计那是没问题的，毕竟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口人，他也不能一下都遣散。

    听着今夏的问题，楚天应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复杂：“总体来说，应该是还行吧。能过得去……”

    今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那时候霍杨和楚天应这两个相当于在上海独占鳌头的势力，既然决定将这座城留给她们，那自然要放弃很多。霍杨是这样，楚天应自然亦然。

    忽然她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少了很多能交流的，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在楚天应身边叽叽喳喳聊着学校的趣事，社会上每天发生的好玩的事。那时候都还是少女心性，但是现在是已经回不到原来那个时候。她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而身边的男子也不是可以在上海说一不二的男人。

    她们都在被时代改变着。

    “上一次在湖南的事情，袅袅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啊！”今夏开口说。

    楚天应像是反应了一下她现在在说什么，然后恍然一样“啊”了一声，“那件事啊！没事的，我那时候就是觉得有点愧疚，毕竟在报社的时候，我也不该吼你。所以……”

    其实就是相当于一个人情，现在讲出来，楚天应想表达什么，今夏一下都明白了。

    她脸色忽然有点不好看，这么多年，她想要的是这个答案吗？

    很快，楚天应的声音再次落进了她的耳朵里：“对了，听说你跟你那青梅竹马结婚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我现在是香港上海两头跑，知道的消息可能滞后了点，新婚礼物我倒是准备了一份，明天我差人给你送来。”

    今夏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了啊！”

    早就分手的情侣坐在一起能说什么，又不是两个旧情难忘的人，当然更加不会有什么。

    楚天应很快结账离开，而今夏借口自己还想坐一会儿，留了下来。

    一个人的时候，今夏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她苦笑一声，她怎么就见了楚天应激动地忘了这回事儿？但是现在解不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当初跟蔡文学去山西建立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