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你,吓坏了,哪里有功夫管别的。”
开车的保镖插嘴道:“闻先生,您放心,我们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了。”
闻历点点头,道声辛苦,又扭头对涂琰道:“咱们先回家吧,我真没事,这个时候去医院搞不好又要被狗仔盯上。”
涂琰断然拒绝,小眼神凶巴巴地闪着寒光:“那也得去。这种时候谁敢盯你?正好我还没过过霸道总裁的瘾呢!”
在涂琰的坚持下,两人不仅去了医院,而且还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是闻历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回家修养几天就好了。涂琰这才松了口气,两人谢过医生,拿了药便回家了。
到家后,两人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涂琰就拉着闻历回到房间。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家里除了年纪大了要睡三个小时的老管家之外就没人了,也不用担心被打扰。涂琰一进房间,就虎着脸将闻历推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骑在他的腰上,动手解起了他的衬衫扣子。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可闻历还是被涂琰的“主动”弄得面红耳赤。
闻历推开涂琰的那一下,在后坐力的作用下自己也往后跌去,撞上了后头一辆几乎停住的车。而那辆疾驰而过的车子,只堪堪蹭到了他的一截袖子,蹭得他前臂肿起了一大片。
涂琰倒了一手药油,轻柔缓慢地帮闻历揉按着身上的几处挫伤。他没伺候过人,手上也不敢用力,闻历没怎么疼,倒是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有些麻痒,一直搔到心坎里。
闻历安安静静地享受着爱人认真但拙劣的服务,同时心里生怕涂琰揉得久了胳膊酸。殊不知某人也正乐在其中;只可惜令他垂涎欲滴的某个部位不用上药,二少的如意算盘隐隐落空了。
上完药,涂琰才终于想起他们俩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来的那个公文包。涂琰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包,就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孟竞知收的钱不少,这道具选得却实在抠门。那包是个禁不得细看的假货,估价不超过一百块,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了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
公文包里的东西是一个牛皮纸袋子,倒是目测质量不错。涂琰把那袋子拿出来之后,包就被他嫌弃地丢在了地上,估计算是提前寿终正寝了。
最上面的一份材料上,记载了一个中年男子乏善可陈的一生。这人叫林强,四十五岁,出生的小镇靠着落霞山,就以山为名。他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成年后就到大城市去打工了。他跟所有人一样,结婚生子,二十多年里辗转过几个大城市,开过货车搬过砖,前些年还做了点小生意。可惜他没这个本事,运气也不好,赔了个底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几年前,林强一家子搬到 B 城,妻子摆摊卖早点,他则重操旧业开起了大货车。
林强和妻子虽然辛苦,但是收入不错。但是他们的儿子正要上大学,而且家里还有债务,林强为了攒钱,工作起来简直像是拼命。他一上路几乎就是连轴转,这么多年没出事简直是奇迹。
撞了涂哲修的那一天,他刚刚从两千公里外的 G 城送货回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行程硬是压缩了一天,当时人绝对是累极了。他可能是打算直接把车开回家,而涂哲修下高速的那条路确实也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这样看来,这件事是意外的可能性确实也挺大的。不过——
涂琰的目光落在那页纸的头两行,总觉得他出生的那个镇子莫名有些眼熟。
“落霞山镇,落霞山镇……”涂琰一边念叨着一边在网上搜索。全国一共有三个镇子叫这个名字,其中有一个刚好属于涂琰老家所在的那个市!
涂琰皱了皱眉:“怪不得听着耳熟,这个镇子离我们老家就只有几十公里啊。”不过涂琰的父亲很年轻的时候就来了 B 城,家里老人也不在了,他跟他哥哥几乎都没怎么回去过。
再翻开第二份档案,那上面是十年前林强账户的一笔大额资金入帐记录。
十年前,大约正是林强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二三十年前的人工远没有现在值钱,而且林强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他就是再打二十年工,也攒不下他当年的那一笔启动资金。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涂琰眼睛放光地说道:“我得想办法去见见他,争取套点话出来。”
林强是肇事方,但是是正常驾驶,事故调查清楚以后就被放回了家,这时候应该在等结果。
“当时我嫂子一看见人就知道他给不起赔偿,现在看这情形,我哥多半没事,我嫂子估计也不打算追究了。”涂琰皱眉道:“咱们得吓唬吓唬他。”
下午五点,涂琰和闻历趁着老管家在厨房絮叨来做饭的厨子的时候,从一楼客厅的窗户翻了出去,悄悄溜出了家门。
涂琰开出了他那辆砸场子专用的跑车,打算本色出演霸道二世祖;而闻历则打扮得一副衣冠禽兽样,准备充当律师。
他们按照孟竞知给的地点,在一个七拐八绕的胡同里找到林强的家时,已是万家灯火。林强家租在一个老旧得摇摇欲坠的筒子楼里,十家里有七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