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职工宿舍,余彦漱洗完毕,半躺在床上看电视。
霍俊清事件还在持续发酵。
最初爆出的是霍俊清和一个青涩少年的光裸上身的暧昧照。
然后是知情人的爆料,说那个少年乃是风月场所的MB,而霍俊清此举,乃是嫖男娼。
一时之间舆论沸腾,其效果较之当初传出他和傅景豪之间的绯闻更为劲爆。
而新成立的盛景传媒,并没有及时地派出公关压制安抚各路媒体,更传出大电影的换角新闻来。
对于这些,余彦如今已无心关注。
知道个大概之后,以后每每有霍俊清或傅景豪的任何报道,他都是直接换台。
夜色渐深,浮华的夜生活,离他很遥远。这一片住宅区靠近郊区,夜里十分宁静。
想起白天前厅服务员小丁塞给自己的那一包精装巧克力,心里说不清楚是喜是优。
长这么大,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不少,但真正对他表明好感的女同志,小丁还是第一个。
要不要考虑看看?
也是时候给自己一个快刀斩乱麻的机会了。
他不能总活在傅景豪的阴影之下吧?
但想起自己身体上两处烙印,以及用水果刀狠狠划过的那一道红痕,余彦又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
姑娘家看到自己身体上的这些痕迹,真的不会介意吗?
虽说是男不坏女不爱,但余彦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而且,茶餐厅里的眼线……
正胡思乱想,宿舍房门响了。
既然这里是职工宿舍,有其他员工住宿是正常的。
但余彦搬进来第二天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原先住在这里另外两名员工,在他住进来以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最合理的理由搬走了。
而且,之后再没有新人搬进来。
所以,一连两个月,余彦都是独享这个三居室的职工宿舍。
而在如此寂静的夜里传来的开门声,并没有引起余彦太大的恐慌。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景豪推开卧室的门,脱掉西装领带,解开腰带,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躺到余彦身旁。
唯一不同的是,他很克制,没有扑过去压住余彦。
余彦拿遥控器闭上电视关好灯,盖被睡觉。
完全当旁边多出来的那个人是空气。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傅景豪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茶餐厅里那个身材高大的洗碗工。
下班路上为自己拉开醉鬼纠缠的黑色身影,以及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刘飞和王路。
当然,还有隔三差五就过来和他抢被子的傅景豪。
“今天累不累?”傅景豪问。
没有回答。
“我很累,新项目需要处理太多细节。看来还要再拼个一两年。等一切走上正轨,我就能歇一歇了。”
余彦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已经睡着。
傅景豪伸出手,刚要碰触余彦的手指,那只手便被猛然抽走。
安静地沉默……
“六十七天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
“我的耐心不是没有底限。”
余彦沉默到底。
傅景豪猛地翻身扑过,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将余彦困在怀中。
余彦用力挣扎。
“别动,我就是抱着你睡一觉。我不喜欢一个人睡,但你现在每天都在逼我。”
余彦停止了效果甚微的反抗,默然不语。
身旁的人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慢慢没有了动静,连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缓。
温热熟悉的气息逼人,余彦心脏跳动在加快,血液的运行速度也跟着有奔腾之势。
慌忙紧闭双眼,不去看近在眼前棱角分明的轮廓。心里一遍遍强迫自己回想短视频上两具纠缠着的肉体。然后继续联想自己不在傅景豪身边的这些日子,他是怎样和别人滚床单鬼混的。
不应有的反应,终于慢慢平息了下去,直至入梦,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上班路上,余彦吃了一颗兜里的巧克力,一边琢磨着一会见到小丁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应?
意味深长地笑,暗示她我们可以发展一下试试?
重新买一袋巧克力还给她,然后告诉她我不爱吃巧克力?
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脸无知地把巧克力分给店里员工?
或者,送她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上面附赠一张纸条,写着: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各种烧脑的离奇想法闪过,到最后一袋巧克力全部被余彦吃进肚子里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
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进到店里,一番忙碌,到开始吃早饭了,余彦才发现,小丁今天没来。
颇为关心地问了前台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