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抱住他,周扬都被他撞的后退了一步,他抱的死紧,把头埋在周扬胸口,咬牙道:“所以你是打算听她的话吗?”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们在我家时说的那些话,我们说好相信彼此的。”
“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可你的表现却写满不记得,周扬理解他是太过混乱,所以没说什么,只说:“那我们知行合一就好了。”
☆、与他归家
后面几天,天气突然燥热起来,每天都是阴沉沉的带着一股烦人的闷热,一阵风来身上都是潮热的黏腻,仿佛仲夏又回来了。
也许是天气原因,周扬和季盈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微妙,好几次周扬路过厨房时,都看到季盈秋盯着锅在发呆,而锅里的水却早已沸腾。
前几次他都会假装没看到,问他:“你干什么呢?”
而季盈秋总是若无其事,把头发朝后一撸,笑着说:“没干什么,想你呢,这不,水开了我都没发现。”
有些人凭实力说谎,光听话简直滴水不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得回他一句:“你注意烫手。”
后面他就懒得再问了,因为这货每次给的理由都一样,连编的心思都没有。只是他心里也越发明白,其实季盈秋没有真的放下,而他自己也是,他也越来越乱了……然而矛盾的是,他既不想让季盈秋独自面对,也不想面对他妈,头一次,他把头缩进壳里,当了次缩头乌龟。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时间就到了十一月,这天难得下了场雨,天气透着丝丝凉意,周五下午的时候,以前篮球社的几个人约着季盈秋打球,童舒俊和宋宁都在,季盈秋就去了,不巧的是,对手还是老朋友,文学社的一群人,胡涛也在里面,这大高个一个夏天过去看上去黑了不少,一见到季盈秋就将嘴里嚼着的口香糖远远的吐了,浑身上下都写满“妈的,这个人我不想见”的表情。
同样不耐的还有季盈秋,周扬最近醉心设计图稿,甚至连他的球赛都无心观看,所以这会他也没了在乎气度的心情,十分坦然,直接对着人竖起中指——果然他看这货还是不爽。
气氛一度紧张,中间季盈秋运球,胡涛一直逼着他,两人贴的很近,胡涛突然开口问他:“陈露露,你打算怎么办?”
季盈秋运球的手一抖,就顺手把球传给队友,看胡涛像看神经病:“???哥们,你没病吧,我都有对象了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渣男!”
胡涛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看上去很想给他一肘子:“你!要不是你总黏黏糊糊她怎么会这样!”
“哎呦,大兄弟,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是喜欢她你就去追!别烦我好吗,打球就打球,还能不能行了。”
这下胡涛的脸就彻底冷了,在他耳边丢下一句:“你可千万别被我抓到把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尽管他说的挺严肃的,可季盈秋却有些想笑,这跟小学生打架说“有种放学别走”有什么区别?他憋不住,笑了,然后队友投篮就被盖帽了……
“我日!”
季盈秋气的像个河豚,打完球一身湿汗的回到家,看到周扬就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的腰,委屈巴巴道:“外面有人欺负我!”
周扬被他扑的画的线都歪了,不过没说什么,索性放下笔,说:“谁?揍他。”
他把头在周扬怀里拱了拱,转脸笑嘻嘻说:“你这么说我就不气了。”说完他就掰过周扬的脸,一口气亲上去。
二人腻歪一阵,在差点倒在床上的时候季盈秋的电话响了,于是他就撇着嘴抓过电话,上面写着“太上皇”。
他心里犯怵,跑去阳台接电话了,几乎在他前脚出去,周扬的手机也响了,这个号码他手机里没存,但是他见过,是崔女士的,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接了电话,那边短暂的安静了一会才传出他妈温柔的声音:“周扬……”
“嗯。”
她没有在乎他应答前没有称呼,只是说:“什么时候出来见一面吧,和盈秋他爸加你们两个。”
其实他不太想去,可是临出口,话却变成了一句“哦”。
可能是不习惯这种开场,静了一会她才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我走时,你才三岁,一晃,你都这么高了。”
同样相对无言的,还有周扬,他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可你还认得我,我却……”
“家里有张老照片……如果我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你也会记得的……”
这就是在安慰她了,她有些惊喜,这已经比她料想的场景好了太多,于是她很轻的笑了笑,过了会才说:“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去看你,也没有联系你,同样现在,我也不敢奢求,你叫我一声妈,看到你,健康长大,还这么聪明,我就……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断句很乱,周扬猜她可能是在抹眼泪。
对于过去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淡了,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