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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眼身上黑色长袍,抓起披风便带着夏善离屋。
辅居正抱着孩子从侧屋出来,遇着自屋内威凛而出的萧净。男人穿着绣银丝云边的黑色精致质料袍服,身形高大,气锐逼人。后面追随着夏善,冷不丁往这边看了眼,微微颔首示意。可是自始至终,萧净龙镶虎步,直视前方,未曾侧目半分。
直到萧净消失在院门口,辅居撇撇嘴:“人模狗、样!”
中午时,萧净没回来。
辅居抱着孩子在主屋,霈娃吃饭没个定点。饿了就哭,表示自己应该吃饭了。吃饱了睡,睡醒了再吃。母娘喂她,倒是挺安心;相对来讲钰娃则是很乖很安静。大多数时候虎着脸,林母娘都是掐着时辰喂饭,换尿布。屋内常听到霈娃的哭声,而钰娃则很少。
见萧净没回,辅居让厨房备了点饭,自己先吃点。
一筷子菜还未下肚,母娘抱着霈娃突然飞奔进来,“小公子不好了!快些,孩子呛、奶了!”
辅居闻言扔了筷子,急忙回身把孩子抱过来。
母娘缩着身子,双手直哆嗦,嘴巴一张一合,脸色惨白,“小小姐想多吃一口,奴婢看她吃得不撑,便想多喂一口,这样孩子长得壮实。可是她突然咳了下。奴婢生下孩子时,也曾发生过此事,但将孩子侧放拍几下就好。可小小姐她……”
辅居听着母娘的话,焦心地看着怀中的女儿,呼吸时重时轻,吐出的奶、液淌满了嫩柔的小脸和小脖子,一双眼睛发直,空无地看着头顶的上方。
“女儿,女儿。霈儿,霈儿看着爸爸,爸爸在这里……”
辅居一看这症状,便慌了。
前世的时候,妻子怀=孕,他曾恶补过一些孕前孕后婴幼儿各种喂养和急发症状等。只是从来没有遇上过,看到女儿满嘴的奶渍,抓了母娘手上的帕子,急切为霈儿擦拭。忽地想到之前恶补的急救法子,忙将孩子搁在膝上,一手扒开她的嘴巴,一手取帕子去清理她的口腔。除了些噎水外,其他皆无。
可回头再看霈儿,已经半闭上眼睛,脸色发暗,呼吸似有若无。
辅居见此,心给疼得,胸口激宕着悲痛,强忍着把孩子翻过来,轻收着力气一遍遍拍她的背。
一下又一下,萧霈连声都没。
辅居咬着牙,咬得满嘴的血沫子,看着手下柔软的小身子,心里真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活路。
旁边的母娘已吓得瘫在地上,侍候着的丫鬟嬷嬷惊得呆在原的,有心想上前来救,可谁也拿不准。这若是救不活,可就……
“呜……呜哇~~”
静谧的室内响起低弱的小娃呜哭声。
辅居收一手,有些呆滞地朝四下看看,以为是萧钰的哭声。直到小香跑过来大声叫道,“小小姐好啦!小公子,小小姐好啦!”
被她这一炸声,辅居觉得脑仁像被炸裂似的。陡然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萧霈肉嘟嘟的小爪子在抓抓挠挠,有了生气儿!
辅居双眼放□□光,一把将孩子抱起来,上上下下翻看了个遍,确定是活着的,旋即拥进怀里,紧紧的。
萧净回来后,手里面多了几样东西。进屋便摆到桌子上,又慎重似的在以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他眉宇间凝了几分思量几分深虑,对夏善吩咐,“把居儿找来!”
夏善出去,一会又回来,却是一个人。
“他呢?”萧净问。
“听说小小姐的母娘被辅小公子给了银子,遣散了。现在小公子正监督小小姐吃饭,说是过一会儿来。”
“好好的给遣散了做甚。”萧净沈眉,负手于屋内来回踱了两步,回头朝着桌上扫了两眼,一块褪了色的深灰令牌,一枚刻字桦色念珠中间串淡青鸢色细丝线;四皇子走了,可是他的话犹言在耳。
这令牌是辅居父亲的。至于念珠是辅居母亲的。他说这两样东西是居儿的珍宝。
萧净想到的是,前世时他没听辅居提过这两样东西。
不过这一世,他更没听居儿说起过。
自然前世,辅居什么都不说,萧净很理解。但是这一世,居儿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
郛索虽然走了,可留下的这两样东西却有点咯硬人。萧净本不想拿,可这既是辅居喜爱之物,他又不想让心上人心里总挂碍着此事。回头就给辅居,但是得跟他说说,为什么这俩东西如此视若珍宝,却落在四皇子手上?
看孩子吃罢了饭,辅居面色不太好,垂头丧气的进了屋。
萧净走上前正想说话,谁知他竟视若无睹的经过,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嘿,这才一日未见,居儿他长脾气了?
“咳咳!居儿啊,本世子回来了!”
萧净佯装咳嗽了声,这便往内室走去,刚走两步想到夏善来,直接把连同他在内所有的侍仆都轰出去。这才入内,可是辅居已经踢了鞋,缩进被子内,和气躺下。
“居儿,本世子回来了,你看我两眼。嗯?好不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