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地怀念谢歌台:“要是小谢在就好了,他的尺寡还能照明。”
说话间火光亮起,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具骸骨,先前公仪嫣的小剑就是碰到了它。既然不是活人,公仪嫣就不怕了。左临心四处张望,墙壁上有模糊的石刻的痕迹,但时间久远,已经看不清了:“想必是什么人不小心掉下来又找不到出路,被困死在这里了。”看骸骨娇小,还是个女子。
公仪嫣从地上捡起小剑:“唉,等我们出去了就把她安葬了吧,不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古井里,好可怜。”她叹口气,忽然道:“咦?”
公仪嫣举起小剑,只见剑尖发着淡淡的绿光,她用手轻轻一扇,闻到了一股香气:“这是什么?好香呀。” 顾诛皱眉道:“还是不要乱碰,你这剑。。。。。。。”他忽然一顿:“难道是?”
左临心:“是什么?”
这剑是从骸骨上拔下来的,所以自然要从骸骨上找起。顾诛蹲下来仔细查看,道:“尸骨上泛着绿色,闻起来有花香,这样子很像我在书里看过的素蝶螺。”
公仪嫣:“这名字真好听。”
左临心:“。。。。。。”
顾诛道:“素蝶螺,产自江西,原是一种可医治尸毒的药。它是从蝶螺身上提取出来的毒炼化而成,蝶螺极难养育,所以这种药千金难买。”左临心接口道:“我听说过,这药用的好了对活人并无危害,但会加速尸体腐化,若直接服用可瞬间变为白骨,且这毒依附于尸骨之上,不小心碰到了,轻则昏迷,重则中毒,很是厉害。”
公仪嫣奇道:“顾诛知道不稀奇,他总是从书里看到这些古怪的东西,可你怎么知道的?”
左临心笑道:“说来也巧。当年金家迎娶三淼时,聘礼之一就是这素蝶螺,当时我们还笑金家小气,偌大的家业,就送这么小小的一瓶,可金家说,这药极难炼制,当世也就这两瓶,一瓶在金家,另一瓶就给了三淼。。。。。。”说到这里,左临心忽然睁大双眼,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顾诛,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在那具骸骨之上。
一瓶在金家,另一瓶给了白三淼。
公仪嫣此刻也反应过来,颤声道:“难道,她,她是白三淼?”
左临心:“不是,不是。”他喃喃自语:“不可能。”白三淼当年被白卫送回了白家,所有人都看见了的,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古井里呢?
顾诛拉住他:“只是猜测。你先冷静些。”左临心扑到那具骸骨旁,他想仔细地瞧一瞧,可红颜已成白骨,怎么能知道她生前到底是谁呢。
左临心猛地想起来刻在墙壁上的字。既然看不清,他就用力咬破手指,将血涂在了上面。公仪嫣不忍心要去拦,顾诛道:“让他找吧。”一面说,一面用指甲划破手掌,摁在了墙壁上。左临心转过头来看他一眼,顾诛和他含着泪水的眼睛一对视,刹时柔肠百转。
石壁上的字渐渐清晰。但刻的极为混乱,看的也不清晰。公仪嫣勉强辨认,念道:“。。。三年,经长音道,忽闻白家遭难,因知其故,委托三叔飞鸽传信。。。。。。”
这就证实了这骸骨是白三淼的了。左临心脑袋嗡地一声响,颓然坐下。
这下面的字越发的乱了,有些竟然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公仪嫣念不下去,还是顾诛半猜半比,终于知道,当年白三淼在去往金家的路上时,就听闻了白淞打伤白清茗,又令其功力全失的事情。白三淼知道这药是自己送的,一定没有问题,也坚信白淞不会故意谋害白清茗,想必是有人捣鬼,替换了药的缘故。她写了一封长信,委托白卫寄回白家。但她也知道白卫心思深沉,又一向不喜欢白淞,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又偷偷地写了一封信飞鸽寄出,结果被白卫发现。
白卫觉得白淞并非白家人,又手握春温剑,留着始终是个隐患,就应该趁此机会了结了他。白三淼自然不同意,她趁机跑了出去想报信,却不小心掉进了井里摔断了腿骨。白卫思索再三,要白三淼就这么嫁入金家,权当不知道这些事情。白三淼性情刚烈,不肯答应,白卫无奈,只得拿走了她的嫁衣,找了个别人的尸体顶替她,一则免得白三淼把事情说出去,二则正好嫁祸给白淞。白三淼无力反抗,只能偷偷在嫁衣上绣上了字,期盼白清茗看到后能明白她的苦心。
白卫当初答应她等除掉白淞就来救她,白三淼就不敢把事情经过写的清楚,生怕白卫发现,所以故意刻的模糊不清。谁知后来临江府一战,白淞杀了白卫,再无人知道白三淼被困的事情,她就这么绝望地死在了这里。
这般经过,实在太过惨烈。
左临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害死了白三淼。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跪下来喊:“三淼。”
可那个聪颖美貌,坚韧勇敢的白三淼,却这么孤零零地在这里躺了这么多年,再也不能回应他了。
☆、第 23 章
公仪嫣看着心里难过,忍不住扭过头去,眼睛里也流出了眼泪。
当夜,公仪嫣自觉地和顾诛坐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