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皆好友身后,旁边还跟着摄影大哥。
易逍冷酷无情,“接下来你就去舞蹈室找老师去练习吧,我会时不时过去监督一下进程。”
吝池在后边挥舞着拳头,表情狰狞,念念有词。
然而易逍完全不为所动,把他领到练习室扔给老师就不见了人影。
舞蹈老师可不认识这是前任大老板,她贴面无私地布置了今天的练习任务。
虽然奇怪旁边为什么会有人随行拍摄,可是鉴于易逍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无所谓了。
在第n次劈叉失败后,舞蹈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眉头一皱,几个跨步移到了吝池身前。
“啊……啊啊啊……疼疼疼……”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打破了满室安静。
吝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不好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死狗状趴在地上。
舞蹈老师叉腰站在旁边,“有没有搞错,你这基础这么差是怎么进来的?易逍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怎么会领这样的人过来给我?”
吝池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为他答疑解惑了,刚才这人给他那一顿拔苗助长,他觉得自己腰以下的部位都没有了直觉,活像高位截瘫的残废。
这真的是人干的事吗?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受这种罪?
到底是怎么想不开才会答应易逍这个请求的啊?然而此刻罪魁祸首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姗姗来迟。
脸上满满的幸灾乐祸,“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远远就听到有人在惨叫啊?知道的说这是练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屠宰场呢?”
吝池努力劝说自己一定要忍耐,这孙子就是变着法地想看自己出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不好好嘲笑一番是不可能的。
个屁!他今天就是要发火了,谁来劝说都不好使!
吝池慢吞吞地把腿移动成平行放置状态,然后视线犀利地射向某个禽兽。
然而实际效果却是,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搭配故作凶狠的表情,让人只能想到炸毛的小野猫。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吝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不行,你别动啊,我要拍张照好好纪念纪念,我操,笑死我了哈哈哈。”易逍快速从屁兜里摸出手机,对着吝池就是一通连拍。
吝池刚积攒起的凶狠一瞬间就和放了气的气球似的,扁了。
他哭笑不得指了指易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狠话也没放出来。
脑海里突然掠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气焰嚣张,放狠话也是顺手拈来。
老了老了,骚不动了。
易逍这一通笑就像是什么传染源,接着一练习室的人全都哈哈哈笑了起来。
吝池彻底放弃反抗,任由这些神经病笑个不停。
枯燥的练习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取消,之后吝池又进入到了无限的折磨中。
就一个感觉,后悔,真的后悔。
为什么柏酒是实习总裁,而自己却要在这里接受惨无人道的身心折磨呢?
他难道不是应该去演戏?为什么要进行舞蹈体能训练?
然而在办公室享受着充足冷气的柏酒并没有接收到他的怨念,他正在兢兢业业的处理文件。
一天的实习生生活结束的时候,柏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舒展了一下全身的关节。
全身笼罩在夕阳下,内心深处平和而安宁。
摄影师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已经先走了这会儿办公室里终于没有那种如影随形被人盯着的感觉。
柏酒一只手搭在光洁的落地窗上,看夕阳在指缝间流淌。
因而细微的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吝池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柏酒身后,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扑在他的背上。
柏酒被这行为猛然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撑住身后的人。
吝池得寸进尺地把两条胳膊搭在柏酒肩膀上,脑袋搁在肩窝里蹭了蹭。
毛茸茸的头发蹭的柏酒缩了缩脖子,双手却没有收回来,而是把人剪得更紧一些。
“啊……好累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劈叉这种人间疾苦啊,我感觉我要死了。”吝池有气无力地□□道。
柏酒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结果没忍住笑出了声。
身体一抖一抖,吝池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人的震动,难过地叹了口气,“哎,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柏酒很想停止自己的震动状态,然而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只要试着去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笑。
那可是吝池,试想吝池一本正经在舞蹈老师的指导下劈叉,怎么看都很违和,同时也超级好笑。
吝池双腿宛如不存在,实在是使不上劲儿,他只能假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柏酒的耳朵,“喂,你意思意思行了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柏酒就像是被突然按了静止键,耳朵上温润的触感鲜明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