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句:处罚</h1>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黑曜的凤眸不耐烦地四处游离,厉声斥责道:“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你真把自己当成顾府的大小姐了。唔——”
言蹊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巴一口,直到血腥味混杂进周遭的空气里,她才松口。
怯生生的眼里满是歉意和委屈,讨好似的用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巴上的伤口。
檀香杂糅着血腥味,发酵成了暧昧旖旎的味道
。
顾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凤眸潋滟黝黑,闪烁着危险的讯号。
他掐紧她的腰,让娇嫩的胸乳狠狠地研磨着自己的胸膛,手指按住腰际后的两处凹槽,忍不住细细的摩挲。
言蹊瞬间想被抽了骨似的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细细的低喘声拂过他的锁骨。
“婢子不听话要被主子惩罚的。”
修长的手缓缓移向了亵裤,这小哑巴看着瘦弱,两片臀瓣又软又圆润,捏在手里像棉花糖似的。
言蹊无力挣开,熟稔地够着脖子在他颈畔折腾。软软的舌苔舔过他的喉结,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顾夜忍不住腰腹一紧,一股真气在体内乱窜游走,让他燥热难耐。
他下意识一挥手,言蹊趁机从他身上逃开,狼狈地跌跌撞撞往屋外半走半爬,甚至忘记自己尚且光裸着上身。
小屁股高高翘着,腰窝因为她的姿势深陷,上面还晕染着淡淡的红色指印。
他的院子外人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因此顾夜也没有阻止她,一边调息平复呼吸,一边冷眼旁观这个小哑巴想要做什么。
池子里的水凉凉的,虽然是夏天,不过畏寒的言蹊用手试过水温后,急急地又缩了回来。她扭头望向屋内。
男人半躺在卧榻上,神色淡然,眼神没有半分温度,仿佛比着池子里的水还要凉人。
少女一大片洁白的裸背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连天的荷叶成了最好的背景,莲影交错,清风摇曳,仿佛一副栩栩如生的少女出浴图。
只是那上面斑驳刺眼的伤疤,着实让顾夜觉得碍眼。
他思忖着哪日去药王阁找寻消除疤痕的良方,却又觉得自己只是多事的行为。
一晃神的功夫,小哑巴居然真的跳进了池子里,姿势别扭地往那块飘在莲花瓣上的肚兜方向游去。
顾夜连忙运气,起身飞往池子里,一把裹住言蹊的腰把她丢到软塌上。女孩的腿已经被冻得泛紫,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着。
一块白狐毛做的毯子重重地砸了下来,把浑身湿透的言蹊紧紧裹住。
他看着嗒嗒往下掉的水珠,厉声骂道:“你就不怕我在池子里养了吃人的东西吗,主子允许你往下跳了?”
言蹊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伸手飞快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肚兜紧紧地攥在怀里,一脸笑意。
“啧,你这小哑巴又被池子底下的寒冰玄铁冻傻了吗,一块破肚兜也不知道你宝贝什么?”
言蹊瞪了他一眼,顾夜冷哼一声她又连忙低下头,嘴里呜咽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夜让欢喜送了被姜茶过来。
欢喜进来时看到屋子里狼藉的水渍心中一凛,再一眼望见缩在白狐皮里的言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寻思着小少爷这可不是照顾胞妹的程度了,怕是对待以后的少奶奶都没有这么体贴了。
“你先退下。”
“是。”欢喜转身后想了想又背过来问道,“那言蹊今晚还回香苑吗?”
顾夜沉默了。
言蹊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她今天就在这里伺候。”顾夜语气硬邦邦地说道。
* *
言蹊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色已晚。她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慢吞吞地移下了卧榻。
顾夜在窗边刺绣。
一块鲜红的绸布。
十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根穿着彩线的绣针在上面行云流水地飞舞着。
孱弱的夕阳已经快要消失,余晖铺洒在顾夜漆黑的长发上,被绸布上的刺绣还要绚烂美丽。
言蹊披起床边的白衫悄声靠近,蹲在他的脚边,像只爱娇的猫儿似的。
她托着腮,歪着脑袋看了会儿有些困顿,忍不住揉了揉发花的眼睛。尔后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轻划上那块丝滑的布料。
顾夜轻声笑道:“你知道上次随便碰我绣品的人什么下场吗?”
“刚才是你运气好,我这池子里住了只专吃人肉的怪物,之前犯错的婢子都被我剁了双手下去喂它了。你要是不信,现在还能下去寻到她们的白骨。”
“那怪物,我今儿还没喂食。”
言蹊吓得赶紧缩回了手,乖巧地坐在他脚边一动不动。
月亮渐渐上来了,累了的言蹊悄悄靠着顾夜的大腿。他没有揭穿她,打好结将绣完的缎布取出,又拿出早就备好的红绳和同色系的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