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脸的萧逸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带你去四处逛逛…”
“不去,”白棠依然呈一个球状,“我想静静。”
白棠说想静静,萧逸就在旁边陪着他,给他讲了许多他在这儿发生过的事,虽然面前依然是颗球,但萧逸知道白棠在听。当讲起师傅与小师傅的关系时,白棠抬起了脑袋:“我一直以为你小师傅是女的,没想到是个男的。”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我以为他们是一对,就以为小师傅是女的,所以就…”
萧逸揉揉他的脑袋:“他们确实是一对。”
白棠轻轻“啊”了一声,红着脸蛋点了点头:“就像…就像你和我一样。”
萧逸凑过去浅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嗯,就像你和我一样。”
吃晚饭的时候,四个大男人围坐在一桌,杨青远和萧逸本就话少,白棠到现在都不敢直视杨青远和叶陵,菜也只吃面前的一盘,因此也不说话,这桌上,也就只有叶陵一直在讲讲讲,似乎因为人多,他高兴,又喝了点小酒,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从萧逸小时候摔断了两颗门牙说话总漏风讲到杨青远睡觉总喜欢抱着东西不然睡不着,又讲到白棠得喝点补精气的药等会就去给他熬。
桌上三人的丑事趣事被他无知无觉的一轮说下来,萧逸、杨青远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白棠本应是害羞的要把自己团成个球的,但见也被说的另外两人这么淡定,因着这种集体的感染力,白棠也淡定了下来。
一顿饭吃下来,感觉之前小师傅说的那些话,也都没什么好害羞的了,脸皮似乎有见变厚。
看着萧逸,感叹的摇了摇头。原来萧逸的厚脸皮是这么练出来的。
晚上,白棠躺在萧逸曾睡了十年的竹床上,感觉甚是新奇:“我第一次睡这种全用竹子做的床耶!而且我也第一次睡竹屋耶!感觉屋子里都是淡淡的竹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升华了!”
萧逸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嗯,睡吧。”
白棠:“……”一_一
早晨,白棠是在一片竹子的幽香与清脆的鸟啼声中醒过来的。
从竹屋中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晨山林中清冽的空气,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直感叹这世外桃林的生活甚是惬意自在。
听到动静的叶陵从厨房内走出,招呼白棠过来。
相比起于杨青远的不苟言笑,叶陵的平易近人更让人产生好感,觉得亲切,尽管经常语出惊人。
“他们师徒俩一大早起来就去前面的竹林练武去了。我给你熬了补精气的药。昨晚喝多了给忘了,正好你起来了,我也熬好了,”说着就将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倒了出来,递到白棠面前,“快喝吧。”
白棠抽了抽嘴角,接过了那碗冒着苦气的药,迟迟不敢上嘴喝。
叶陵:“怎么了?”
白棠:“我…怕苦…”
叶陵一拍脑门:“哎我都给忘了,我有给你准备蜜饯的,让我想想我放在哪了…”
叶陵在身上找来找去,还在厨房也翻来翻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放哪了?我明明记得我有拿来的…”
白棠犹豫了一会,指着灶台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问:“这个…是不是?”
叶陵顺着白棠指的方向看过去,大声“啊”了一声:“原来在这啊!瞧我这记性哈哈哈哈…”
“快喝吧,凉了药效就没热的时候好了。”
白棠点点头,吹凉了些,做了会心理准备,一口给闷了下去。一张小脸被苦的完全皱了起来,叶陵赶忙塞了一颗蜜饯到他嘴里,白棠才好受了点。
“我当初怕逸儿喝药苦,也给他买了盒蜜饯,没想到吃了几次就不吃了,每次都面不改色的把那些汤药喝完,差点怀疑他失了味觉,后来才知道他只是逼着自己习惯了而已,”叶陵叹了口气,“我当初捡到逸儿的时候,全身骨头都断了,就只有一口气吊着,带回去后每天都要泡药浴,喝好几碗的汤药,在床上躺了三年才将身上的骨头悉数养好,然后就跟着青远练武。尽管逸儿什么都不说,但他这些年吃的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一直担心逸儿报了仇之后该怎么办,拥有了漫长的生命,却孤独的活在这世间,尽管他还有我和青远,不会做什么傻事,但他内心的空缺,我和青远却是无法填补的,” 叶陵执起白棠的手放在掌心,欣慰的道,“不过好在,逸儿遇见了你,笑容也渐渐变多了,我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很幸福。”
萧逸没有跟他讲过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只是轻描淡写的跟他提到过一两句,就连昨日,也只是讲了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他吃的那些苦,那三年有如废人,不能动弹,日日忍受疼痛苦楚的日夜,却是都藏着不告诉他。今日若不是叶陵说起,白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小师傅,你放心,”白棠眼神坚定的道,“只要萧逸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叶陵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点点头:“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