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自己的父亲却和他平辈论交,硬生生让他矮了别人一个辈儿,现在看着这张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脸,让他叫一声叔,还真是够难的。
韩武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去计较他的那点不尊敬,拉了拉左维棠的衣摆,示意他别太出格后,开始和韩清搭话,套着家里韩父韩母的各种近况。
韩清不疑有他,只当是客人对主人的一些客套的询问和关怀,于是也就絮絮叨叨将韩父韩母的一些近况一一告知。
说话间,三人已经爬上了四楼,走到一户门前停住,还没等韩清叫门,门就从里被以为老太太打开了。
“你们终于到了,快进来快进来!”老太太看着十分矍铄,正热情的招手让韩武和左维棠进门。
看到老太太开门笑意满满的一刹那,韩武当场僵住,眼底一下冒出了热气将眼眶沾满,差点就没能忍住。
倒是一旁的左维棠看出异样,立刻往前一探,将韩武半个身子遮住,让他去缓和一下情绪,自己抱着一堆东西往老太太面前凑,“伯母,这是给你们带的,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些什么,就什么都带了些。”
韩母诧异的看了眼左维棠拎着的一堆东西,而后立马换成满面笑意,“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我们这里也冷清,平日里都没人来的,难得热闹一下,比什么都叫我们老两口高兴。”
韩清看着左维棠已经进了门,立刻拉着韩武往里走,“奶奶,你忘记一位客人了,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韩母拉着左维棠往后看了一眼,一瞬间,魔怔了一下。
韩武已经制住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笑着往里走,看着老太太的样子,轻声叫了一句:“伯母。”
韩母这才恍然回神,“看我,一下就走神了,你是韩武吧,我听阿文说过了,跟我家武武一个名儿,刚刚那么猛然一看,还真有几分熟悉感。”
韩武勉力笑着走到韩母面前,克制的说道:“我也听韩大哥说了,所以才觉得,这真是缘分。”
“对!对!这是缘分!”韩母高兴的抚掌附和。
“老婆子,你把糟卤塞哪里了?我鸡爪子都呼好了!”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惹得韩母尴尬的对着韩武和左维棠笑了笑,蓦而转身过去也中气十足的吼道:“就在柜子里。”
左维棠诧异的挑眉看了看韩武——你老爹老娘真有活力。
韩武没好气的暗暗捏了他的腰窝子一把——安分点。
那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厨房里走出一位娴静舒雅的中年女子,她笑着走到众人面前,对着韩母说道:“妈,爸那头还是找不到,看样子,还真得你出手。”
韩母抿嘴一笑,对着韩武和左维棠道:“我让我儿媳妇陪你们聊,我进去给我老伴儿搭把手。”
转过去,又吩咐苏雅好好招待二人,再让韩清跟着她进厨房端茶水和水果。
三个人围着茶几坐下,等韩清端着茶水和水果出来时,韩文也停好了车回来,五个人就坐在沙发前,天南地北、家长里短的聊着天,期间左维棠表现尤为可圈可点,各种见解常常让韩文叹服不止。
聊了一个小时候,韩父韩母一桌子的家常好菜终于都摆上了桌,热切的将韩文韩武他们叫上桌,餐桌上韩父与韩武猛然对视的一刹那,也微微发了一下愣,但比韩母要好,很快便醒转过来,招呼着几人坐下吃饭。
一张半大不小的圆桌,七个人坐上,虽然不算满满当当,但也已经十分热闹。
韩文本就是为了让父母热闹一回,消一消往日的冷清,所以,饭桌上,他是不遗余力的说着各种他并不擅长的笑话在逗趣,最后还是由更为年轻些的韩清接棒了他父亲的工作,时不时的将网络上流传的各种笑话段子,改成老人家能理解的笑话说出来逗乐。
而韩武和左维棠,本就带着点其他心思,韩武是真切的想好好看一看两位老人,所以除了吃饭外,虽然他不大说话,但是餐桌上夹菜舀汤一类照料两位老人家的活,做的比他一旁的大嫂还要得心应手。
左维棠则抱着,这里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韩武本家的心思,虽然不会厚着脸说笑,也不若韩武那般心思细腻,甚至时不时的还支使着韩武给自己服务。
但对上韩父的一些实事见解,总是说三分引七分,将更多的余地留给老人家去发挥,引得老人家深深觉得,自自己老迈后,谈起各种时事政治,只有今天最为畅快。就差没把左维棠引为忘年知己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了近两个小时,餐桌上的大部分菜色都已经冷却,七个人最后只能在热饭里拌上菜汁,热乎乎的吃上半碗饭才停箸。
下午为了不打扰两位老人家的午休,韩武和左维棠便拱着手说告辞,韩家人再三挽留无果,韩文也因为中午被左维棠灌的多了,歇在了房间里。
最后被委派送他们离开的又是韩清,三个人晒着午后微微有些炙热的阳光,走在老旧的小区里,俱是无言。
路的两旁都是长了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