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脸的幕僚们也看出了他们的侯爷此时很生气!
没多大会儿,那人就回来报“人已经集合齐了”。祁荣霄起身将湛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你也跟我一起来!”
司维跟着祁荣霄来到主院大堂,大堂里面站着的都是管事儿模样的人,外面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才是仆役婢女。
祁荣霄冷着脸坐到主座上,指着另一个主位让司维坐下。“本侯爷原以为有些事不必多言,如今看来府里自作聪明命的人太多,本侯爷不得不说明一下,省的有人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以为可以骑到主子头上了!”
老赵心里咯噔一下,自从侯爷在京城建府就由他管事。侯爷待下人宽厚,尽管严肃却不严厉,像这样的重话从未说过!究竟是哪个不开眼地敢惹到侯爷头上?
“孔氏是父亲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进门的,如今父亲不在,她依旧是本侯的继母,是祁府的女主人,她的兄弟不仅是姻亲,更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若是被本侯得知谁怠慢了他们,莫怪本侯不留情面!祁府里不留欺主的恶奴!”祁荣霄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刚刚传话的仆役身上:“老赵,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赵顺着祁荣霄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真有不开眼的人,还是自己手下的人,老赵也是气恼的。侯爷都把人安排到自己的院子里了,还有人看不清事实,这是有多没脑子?
“算了,不知者不怪,相信他下次也不会这么做了!”司维抱着湛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湛儿还在,不要吓到他了,也算给我赚个好名声。”
“这次有凡芝为你求情,就暂时放过你,再有下次两罪并罚,决不轻饶!”祁荣霄想让司维在下人面前树立威信,所以并没有驳他的面子。“都散了吧!祁管家,你通知各商铺农庄的管事,这月十五查账,必要亲来!”
“是!”祁管家跟着下人们一起散了。祁荣霄对留下的幕僚们说:“你们跟凡芝交谈过了,只要记得他不是外人,可以告诉我的事儿就可以告诉他!”
几个幕僚暗暗抽气,祁荣霄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首先,这人不是外人是肯定的;其次,遇事不避说明了他跟侯爷是一样的待遇,也算是主子了;第三,侯爷也曾在庙堂那趟浑水里趟过,至今仍有些掰扯不清的事儿,这些事儿轻则让侯爷失去现在的地位,重则身价性命不保。侯爷如此说必定是极其信任此人了。
几位幕僚知道祁荣霄不是听不进劝的人,但他们更知道,如果有一件事侯爷没有跟他们商量就宣布了,那么这件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于是,“属下明白!”
祁荣霄又与他们闲话几句,就让他们也离开了。他与人说话的时候,司维与海棠也在咬耳朵,“祁府有这么多下人吗?怎么有好多我都没见过?”
“老爷出事儿的时候,夫人……前夫人把他们从京城里带过来的人带进府里安排了活计。”海棠小声提示,那晚主子也在场不该不记得了。
“就一直留下了?”司维惊讶,当初他死活不肯接管内院的事务,所以这些事儿都没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没送回别院?
“没有,还因为安排不开,把府里雇的仆从都遣散了,现在留下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我和芍药如果不是主子的人也早被遣走了。”这些内宅的事务似乎没有海棠不知道的。
“这,带过来的人也太多了吧?”府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主子,这一大群人忙活,就算是前世家境富裕的司维也看不过去了。
祁荣霄散了众人,就听见司维的话,开口解释:“这些人大多是皇上赏赐的,犯人之后,放不得,所以才……”
“所以才摊到你身上了?”司维见祁荣霄点头,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咽了下去。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与我没有可避讳的。”祁荣霄此时说话的样子与刚刚训人时候判若两人。
“我想问,你的俸禄够养这么多人么?将来会不会没钱给湛湛娶媳妇?要不,我和荞儿还是搬出去吧!”总这么白吃白住,司维早就过意不去了。不过,如果当初不是祁荣霄坚持,他也不会回来。
祁荣霄哭笑不得,“皇上赏了我千亩良田,产出的粮食够养十个祁府还有剩。还有父亲经营的商号农庄,即使我不善经营,但所赚的银子给湛儿和荞儿娶十个八个媳妇都够!”
司维没在意祁荣霄说了给荞儿娶媳妇却没提他的名字,“你竟然这么有钱!不过……”祁荣霄刚刚说的话,司维也听到了,知道这人是真的没把他当外人,所以他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道:“咱们府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主子,你留这么多人在这里,一岗多人,容易出问题。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干一件事儿的越多,越容易推诿扯皮,最后反而干不好!”
祁荣霄知道司维说的有道理,“这些是皇上赐的人,放不得。如今侯府又未完成,这些人若是一直安排在别院只会让他们更失了尊卑,所以暂时只能安置在这里。”
“侯府建了起来不是要当行宫吗?皇上住的地方,你敢让犯人之后去伺候吗?万一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