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如莺草般疯长起来,无限的扩大,暗镖已然从袖中滑到手中,等待时机。
只可惜,龙玉一出手,他就知道他是没有那么多个机会的。
“来,来,来!冤有头,债有主,本王也不问是谁派你们来的,要取本王的命就过来拿,取不走就都把项上人头留下。”龙玉嚣张狂傲的站在院中,手往后一招,一把睚眦刀鞘的刀从后院飞了出来,他握-住刀,拔刀出鞘,看似随手把刀鞘往身后一扔,却是稳稳的落在雅亦的琴边。
执刀而站的龙玉身上的气势猛然而变,院中的黑衣刺客更加警惕起来,围绕着他,却谁也没先动。
“铮——!”
一声琴音起,龙玉动了。
他双手握刀,脚步快移,一刀先斩了离他最近的黑衣刺客,第一人被斩,第二人立刻移到龙玉身后手中短刃刺去,龙玉单手抓住他刺来的短刃,顺势贴着他的身体,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顺着他后背转过,一颗头颅落下,反身回手斩,再一人斩于刀下,龙玉手中刀一甩残血甩去,刀背往肩上一扛,霸气十足的扫了众黑衣刺客,唇角勾出邪气的笑。
“一起来吧。”
众黑衣刺客相互看眼,同时出手袭向龙玉,龙玉手中刀一拆为二,双刀在手中翻飞。
雅亦唇上带笑,目光缱绻,修长的手指拔动着琴弦,若是不听琴音只见他的神态,断然会觉得这是一首柔和的曲子,然而这是一首杀曲,他手指下每一个高音龙玉便斩杀一人,曲声紧凑龙玉的动作快,刀光剑影之间,鲜血四溅,一朵朵鲜红的彼岸花在空中开起,那是血拓出了刀上的纹路,只有出手够快才会出现。
李暮泉此时的心情就跟雅亦弹出的曲子一样,跌宕起伏,看着院中,月白长袍翻飞快刀斩人,滴血不沾衣的人,心底有憾惧,有惊骇,有那莫名的恐惧,更多的是没有手的欣慰。
世人都觉得龙玉长的像真瑶,性格像她,李暮泉原来也是这样认为的,此时见到他杀人时,却深刻的知道了,龙玉和真瑶并不像,说容貌有几分像还可以,说性格像就是谬论了,虽然真瑶上过战场,被人称为修罗将军,但她并不会这样残忍的对敌人,龙玉却不同,他的手法快而血腥,他完全比真瑶还像从恶狱中爬出的厉鬼,仿佛……
仿佛这个人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一般,让人心底发寒。
一曲终,龙玉立于院中,手中双刀滴血,他却是衣鞋不染半分血污,地上一众黑衣刺客匀是尸首分家,果然是留下头颅。
人都杀过了,辛昌跳了出来,“怎么都给杀了?也不留出一个问话,已你家冬岁那手段什么话问不出来。”
“这种收钱买命的亡命徒有什么话能问出?说不得一个个的都是哑巴。”龙玉两刀合一,走到桌边,收刀入鞘。
雅亦把琴放到一边抱住龙玉的腰,送上一杯温茶,“累不累?”
“还好。”龙玉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头在他肩上蹭蹭,眉头一皱,“想洗澡。”雅亦在他脸上亲口,表明不嫌他身上血腥味大。
“那这事就算了?”辛昌拉着有些傻眼的泽烨走回桌边,泽烨这还没从龙玉杀人的手法中醒过神儿来。
“算了?”雅亦眉角一挑,搂着龙玉眼神冰寒,“怎么可能就算了。”
“那你们想怎么办?”辛昌坐下,给自己和泽烨倒了杯茶。
“这还不容易。”龙玉靠在雅亦怀中眼皮都懒得抬,“传话百晓生,发江湖令,一个月内交出主谋者项上人头,若是不交,我有多少个仇家,我就灭多少门,死一个还是死一堆,他们分的可比咱们清楚。”
“你这是要把江湖搅乱。”辛昌笑着摇头,交谁不交谁,交出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主谋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各家会为自身的利益相互争论,也许都不用龙玉出手就会灭了几个门派。
“江湖从来都没有过太平,不乱才不正常。”龙玉声音冷而无情,完全不在乎,因为他一句话,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无辜死去。
“郡王如此不怕陛下知道?畏惧你?”李暮泉心中算盘打起,龙玉这个样子,若让皇帝知道了,必会忌惮,想必到时龙玉的好日子可要难过了。
龙玉抬起眼帘,看向他,唇上的笑没有一丝温度,“你大可以去和陛下说,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你也可以把此事公诸于众,你看天下人有几个会来讨伐本王的。”
龙玉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想要威胁他?他龙玉还真没怕过谁!
李暮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高兴是一回事,更多是担心自己一但说了,怕是死期也要到了……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龙玉是不会动手杀他,可别人就保证不了了,比如此时抱着他家亲亲,心底正盘算着是等李暮泉说了后再杀,还是现在就杀了的魔教教主大人。
嗯,现在不能杀,给亲亲惹麻烦,亲亲讨厌麻烦,等过阵子再杀好了!
叫你敢威胁我家亲亲!
所以说龙玉本就不好惹,他身后的阴大教主更不好惹,敢当着阴大教主的面招惹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