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锋推开了诊室门,里面已经有两位医生在等着了。
在那之后,危家羲更加不允许云少锋私自出门,甚至连家里的电话都抢着接听。今天本来应该由他陪云少锋来做产检,但某个红盛名下的酒吧似乎出了些麻烦,他实在抽不开身。他信不过李国展,甚至也信不过墨超,最后还是云少锋打了电话给杨震,这才找到个能陪同接送的熟人。
产检内容很常规,没什么太大问题,一切正常。但云少锋悄悄要求见一见精神科医生,还请杨震将施诗也叫过来。
“从结果来看,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BB很健康。”两位医生凑在一起,翻阅着几张报告,“至于爸爸的身体,始终需要BB出世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但目前来看应该没有操心的必要。”
“那可不可以,今天就请你们出一份正式的报告,来证明少锋完全具备出庭作证的能力?”施诗问医生,“还有就是,催眠治疗和心理咨询一类的刺激他记忆的治疗,什么时候可以安排到?”
两位医生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精神科的那一位问向云少锋:“最近还有没有出现头痛的症状?”
云少锋被一诊室的人注视着,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体,轻声回答:“偶尔会有一些,但是不严重。”
“那有去回想以前发生的事情吗?”医生继续问。
云少锋点了点头,但没有多讲,稍微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施诗和杨震。
杨震立刻站直了些,“不如我们出去先吧,让少锋单独和医生谈,可能会比较方便一些。”
“不用!”云少锋连忙阻止,脸上流露出几分歉意,“反正上了法庭,也是要对所有人说的。”他深吸了口气,再次转回向医生,“有时候会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来的时候会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感觉,然后BB胎动就会比较厉害,只能去想其他事情,慢慢平静下来。”
“唔,胎儿通常对爸爸妈妈的情绪变化都很敏感。其实如果不是有现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一般我们会建议爸爸保持心情平静,尽量避免太大的情绪波动。”产科医生显得有些为难。
“那有想起之前还不记得的事情吗?”精神科医生又问了一句。
云少锋叹了口气:“我尝试过,在很放松的情况下去努力回忆,但是……不行……头痛会严重起来,身体其他部位也跟着不舒服。”
两位医生小声地交换了一下意见,精神科医生收拾起了报告纸张,慎重地说:“根据目前的情况,我认为在有医护人员stand by的情况下,云先生出庭作证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针对记忆障碍的治疗,从我们专业角度出发,非常建议等产后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云少锋听后,很抱歉地看向杨施二人:“杨sir,施高检,sorry……”
两人皆有些失望,但没有说什么。施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能出庭作证,我们不提及六年前的事,一样可以打赢这一单case。”
杨震则看了眼手机,说:“你老公说,直接在家里等我们。还是早点送你回去吧?”
云少锋无奈地跟医生道了谢,随后出了诊室。离开医院之前,产科医生塞给了他一张小卡片,被他妥善地收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进屋却发现没有人,云少锋还是邀请杨震和施诗进来坐坐,但他们没有留下。往屋内走去,他听见些许水声。过了一会儿,危家羲果然从浴室里出来,松松垮垮穿着睡裤,上身只披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没有吹干。
“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危家羲一边用毛巾擦着耳朵,一边问他。
“没说什么特别的,一切正常。”云少锋走近他,替他撩起另一端毛巾,轻轻擦着后脑发尾,“怎么这个时候冲凉?”
“刚才在那边,他们一堆人又抽烟又吃烧烤,味道特别大,连我都受不了。”危家羲皱起眉头,伸手轻轻环住云少锋圆润的腰身,“怕被你闻到了会不舒服,趁你没回来,赶紧先洗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他们抽烟,你没有抽?”云少锋的手掌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轻抚线条分明的臂肌,甚至还捏了捏微鼓的肌肉。离开警队之后,危家羲的日常锻炼搬回了自己家里,靠近阳台的小角落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健身器材。
“当然没有,你要不要试一口?”危家羲毫不客气,对准云少锋的唇凑过去就一顿亲。
云少锋尝到了他口中淡淡的薄荷味,是他一直在用的牙膏,和自己的是同一款。他还记得是刚回特区的时候,和他一起在超市买的情侣套装。当时只是顺手买的促销款,没想到彼此都心照不宣地一直用了下去。
“刷了牙,那怎么知道究竟有没有抽烟……”云少锋小声地抗议,语气中倒没有不满,反而有点隐约的笑意,听得危家羲心痒。
“……阿锋,你在跟我撒娇吗?”危家羲又将他抱得靠近一些,光裸着的腹肌轻贴着他隆起的腰腹,浑身都散发着热水洗浴后的温暖气息。
“没有……”云少锋自然脸颊有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