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鲭鳞负</h1>
《鲭鳞负》 0.10.28
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眼睛,褐得透明,就象两粒琥珀。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今生将再不能翻身了。
“恐怕全宇宙也找不出比你更俊美的男人了。”发话者是卡塔尔现任皇帝,李捷。非常没有皇帝样子的双腿高搭在办公桌上,嗑着瓜子。
薄唇很不客气的往下一撇,冷而脆的卡塔尔口音传出,“你没事干了?来我办公室制造垃圾。”细长而美丽的琥珀眼眸冰冷的对住那头猪。
“别这么说嘛。”李捷扬起英俊的笑脸,“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若大海般蔚蓝的眸子十分迷人好看。
“你也知道她在三十楼。”优美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滚。”
手指摇一摇,李捷拍拍手上的残渣,这才笑眯眯道:“你也是知道的,追你未婚妻,再怎么说,好歹我也是要来这里意思、意思嘛,否则多没礼貌。”
垂眸,俊逸好看至极的精致面孔除了薄唇上应付的笑外,可以说是没任何表情,但冷意,明确的逼向李捷。
“啧。”收腿,起身,“我走还不行?”笑着歪头,退到门边,拉开一半,转出大半个身子后才笑开口:
“鲭鳞负?”
不耐的褐眸含无聊瞥向他。
这回李捷没笑,几乎可以算是认真的表情了,“流云肆天的死对你打击那么大?”
音末,门掩,迅速避开飞来的皮椅。
门外的人都为巨响吓了一跳,包括门边的秘书都瞪着没事干就窜来的皇帝悠闲吹口哨样。
屋内。
半垂的眸子敛掉一切情感,修长的指按开与秘书的对话键,“叫她从专用电梯立刻上来。”
没等回答,即关掉,淡淡看了门边的皮椅和凹了一块的门板,随意的将办公桌对面的皮椅拉过来坐下。
未婚妻么?
冷漠的盯住文件上的黑字。
肆天的死是所有人没料到的,毕竟诅咒的期限是40,虽说,目前还没人能活过35,但今年才21的肆天最少也该有十年的时间。
太过突然的死亡,让他们三兄弟立即明白了自身的责任,相继于一周之内定下未婚妻,择他日完婚,至少不会在肆天的丧期中。
他的未婚妻,只是个叫不上名的公司职员罢了。
当时,沉浸在伤痛、震惊中,随意点了进公司后遇到的女人,便订了婚,现在想起来都是可笑至极。
褐眸悄悄抬起。
震惊啊。
在看到肆天和她丈夫共同的幸福于脸上时的那份震撼。
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办着后事。
他们幸福得——让他妒忌。真的妒忌,如果他也能有深爱的女人,也能像肆天一样共生死,那他也无怨无悔!可,不行,他是男人,得为逆府留下直系血亲的子嗣,那首先的,她不能死。
而且,他没有肆天对所有物的那种坚持。
如果,他真的有深爱着的女人话——他会将她推开。
修长好看的手张开摊在面前,薄唇勾起个极苦的笑。
是的,他会将她推开,推得远远的,就是用这双手。
怯而低的声音伴着门开口响起,“总…总经理。”其间还有点吃惊。
眼未抬,姿势未变,低脆的好听嗓音与她的行成反差,“你可以下去了。”
门口小小扶起椅子的身影闻言抬头,飞快的又低下,明知道他根本不会看她,仍是不敢偷偷望他一眼,满心的爱恋悄悄掩在心底,只能凭着以往远远看的印象来勾瞄出他完美的面容。“是…我下去了。”关门退出。
门外的秘书扶了下金边眼镜,斯文的俊脸上满是同情,这个女孩成了少爷的未婚妻真是不幸,公然被少爷和皇帝耍着玩。
似乎是命运,也是不幸,皇帝从小就与少爷相识,变成了似敌非友的关系。
有时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呢。
女孩刚下楼,就看见皇帝又很闲的冲了上来。
门被一脚踢开,差点因为用力过猛撞上门边的椅子而反砸回李捷脸上。
“你故意的。”甩上门,李捷已经有点恼火了。
垂眼盯着文件,口气轻轻的,“我,故意了什么?”
“你刚才把沙镯叫上来了!”李捷笑得很难看,“什么意思?怕我抢了你的未婚妻?”
抬眸,琥珀色的眼珠几尽金黄,“对一个六岁就有了十四位皇帝陛下的你,我是不能说什么。”
李捷蔚蓝的双眼闪出恼怒,“就因为我说了流云肆天这四个字?你连那种小丫头也用来惹恼我?”
“过了。”轻开口,优美的唇抿直,放下文件,“把话题硬要转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