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沚闭上眼,无声叹了口气,“寒琨有可能也是带着祭来找这口泉水的。我们本来计划在宫外拦截他们,如果依旧不成功,那么我们直接进宫,在泉水边与他们最后见面。”反正不管谁先找到泉水,总会被军队和水龙拖到另一方的到来,这是唯一能遇见他们的办法了。
门外四个男人依次进来,彩禅将晚膳摆放好,一一取了一块试吃,才取出另一双象牙筷递给帝王,“请用膳。”斟上了杯新的茶。
“然后?”轻晃着茶杯,看着淡褐的茶水上下荡漾,这让他想起青莲活泼的大眼,一抹柔情在黑眸最深处燃起,他仍是认为青莲的性子配一双琥珀眸最合适不过了。
问题是,寒琨为什么要找生命之泉?那个寒冰之国的人身体强壮得象头牛,祭也身体从不见有过大碍,他们两个人哪点有必要硬闯绿之国皇宫找那口泉?难道寒琨打算去弄一瓶泉水来当结婚礼物给老婆养颜美容?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寒琨的性子,他这个老友基本明白,就是除非一定想得到,否则,他根本不会出手干预任何不关他事的事。
越沚走到桌边,坐下。
“嗯。”帝王细嚼慢咽,“莲公主的猜测真是准确,但你认为寒琨为什么要找生命之泉?”
他心疼极了,“莲儿,我在这里。”当看到她眼角滑出的泪时,不假思索的展臂拥住她,“别哭,我的心,别哭。”不让她挣扎的收紧臂弯,“你梦到了什么?别哭,我在这里,莲儿。”
“……生命之泉在深宫中,有重兵把守,还有水龙镇守。”
两人相拥的寂静被门口的低声打破,“帝,晚膳准备好了。”是彩禅。
帝王撩起帐子,让自己坐入床内,这才放任自己仔仔细细凝视挂念了半个多月的小人儿。心细极了的发现她圆润的颊消瘦了。疼惜的抚触她的脸,他俯下身去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当初本帝怎么会退让着任你独自离开本帝。”要是他在,就算她清醒过来反对,他也会想办法带她回帝之国。
再次吻了她的额,他起身,放好帐子,“进来吧。”
越沚面无表情的低垂下头,轻声回答:“臣不知,莲公主猜测他们的方向一直向西南,没有改变过,我们猜也许寒琨的目标是生命之泉,便追了上来。”
“帝。”她呜咽着,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依旧抗拒着他,“好危险,别来,帝,别来,别让我担心你。”
过来坐,本帝有话问你。”
会是什么原因让寒琨冒这么大危险去找生命之泉?他和祭谁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哦。”慢条斯理的应了声,帝王抬眼看向越沚,“为什么他们的目标是生命之泉?”
可她却扭动着身子躲,不断推拒着他,整个人往床角缩去,“帝。”声音急噪得有点哭腔,但她双眸一直是闭着的。
侧身半躺上床,他将她小心纳入怀中,这才稍微放松下来,闭目开始思索越沚的话。
彩禅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仔仔细细擦拭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泼掉后,再擦拭了一遍,确定无毒,这才倒好一杯茶,轻放置在帝王面前,退到一边去。
“嗯。”怀中人的不舒服娇吟让他立刻睁开眼,“莲儿?怎么了,哪儿难受?”担心极了撑起上半身,小心打量她有可能的任何不适。
她没醒,似乎在做梦,在挣扎,在不断摇头,突然叫了出来:“帝!”
越沚呡了呡唇角,“太危险。公主吩咐过,一定不能让帝王陷入危险。”
慢慢用膳,帝王轻开口:“探到寒琨的消息了么?”
“然后?”
淡呡茶水,帝王轻问:“生命之泉,刚才你似乎没有提及它的想法。”细美的黑墨瞳深情望一眼紧闭的床帘后转为冰一样的寒,瞥向越沚。
越沚没透露眼中的担心,与彩禅退出门。
立在门边的玄森抓抓自己倒竖的板寸头,也压低了声:“有人看过银色长发男人与一个女人到过这里,但后来就不见踪影了。”回想一下,“他们大概是昨天晚上入的城,由于发色的特殊,所以让人记得很清楚。”
他沉吟,不断亲吻她的额,直至她再度沉睡,“对不起,本帝放不下你。”当他发觉她对他的重要性时,他已放不下了,“我的心。”就算知道她一定会因他出国境而暴跳如雷,他也仍是追上来。他不可能放任她独自涉足这个危险的世界。
“我在这儿。”他低柔应道,轻揉她肩颈,想让她放松。
“生命之泉和寒琨?”帝王轻笑,“真是有趣,你们在隔壁侍侯着,晚膳准备好再进来,本帝要休息一下。”直接转身,到床榻边坐了。
玄森环抱双手靠着门边的墙,瞥一眼越沚,再看一眼门边两侧严肃而立,时刻待命的元玦和彩禅,呵呵笑起来:“也许
早听闻绿之国的生命之泉有神奇作用,以及水龙的守护。毕竟那只是传说,人死了除非招魂,且只有一次极低的成功机率机会。单单一眼泉水,他不相信,但如果可以医治百病,他倒愿意为了青莲去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