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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中,只有面对两个男人说话时,我会自觉性的撒娇,第一个是我早年仙逝的爹爹,第二个就是吕布。
就算再喜欢吕布,即使会发生不自知的撒娇,那也是第二次见面的事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在六年前的头一遭初遇时,就开始不要脸的嗯嗯啊啊,更何况我本人还是隔了好几年才发觉自己的心思咧。
环抱双臂在胸前,我坐在马背上皱着眉头思考着先前的惊讶宣言,反复的回顾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得出结论:他蒙我的吧?
可他根本不是个撒谎的人,不是不会,而是压根不觉得有必要,他那人说一就绝不会是二,直接用全面压倒性的凶煞魄力去吓趴对方,完全不需要虚与委蛇。
所以,他没打诳语,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咧嘴干笑,仰望天际,丝毫无法觉察自己被描述的撒娇口吻啊,无论是头回相遇还是现在身处外人眼前,我都是以着很平常的语气说话,哪来的什么从头到尾都在撒娇?
百思不得其解的只能放弃,管他咧,反正别人听不出来就好。回想起他说出那番话时的傲慢与自大,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在不自觉中,我也取悦了他呢。
没什么比取悦自己所爱的人更快乐的事了。
笑弯了眼,心情好得不得了!
远远的,自广阔的野地里纵马奔回的是曹仁胡子男,马儿在我面前扬蹄喷气,停下来,他笑得很豪爽的自怀里递过个雪白的小东西,“毁弟,送你。”
眯眼瞅他掌心里的东西,“兔子?”他给我兔子做什么,养大了宰来吃补身子?
抓抓后脑,他笑得有点尴尬,“本来想猎只狐狸比较合适你,可狐狸不好养,所以捉了只兔子。”
什么叫狐狸比较适合我?挑起眉毛,发现他和高顺在气死人的方面有些相象。“你自己养。”我才不要兔子,那么小一只,压压就扁了。
他立即为难的皱起浓眉,“可我经常得去打仗,没工夫照顾它。”抬眼看我,大眼是很直接的请求,“你不是成家了吗?你可以送给你妻子,让她去养,女人家最喜欢这些小东西了。”
想象一下吕布健硕高大的身后跟着只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雪白小兔子,噗嗤笑起来,“放了它吧,我家那口子绝对不偏好这类‘小东西’。”哈哈,要是真把这只兔子送到吕布面前,他的脸会黑掉的。
他盯着我,恍了会儿神,才爽快的笑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翻身下马,弯身将兔子放入草丛中,“本想送毁弟一个见面礼的,看来还是狐狸比较好。”
瞧着他与大刺刺性格完全相反的几乎是体贴的举动,我笑得有趣,在马鞍上俯下身,撑着前桥,“子孝兄,你征战杀伐,怎么慈悲心还这么重?”
他惊讶的抬头瞅了我半晌,才走到他的马边抚摸着马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在战场上看过太多的生死,所以不希望平日里还有无辜的生命被糟蹋。”
嘻嘻笑了,“奇怪,你还喜欢狩猎咧。”难道野地里奔走的那些动物们就不无辜?
他苦恼的盯住我,“我喜欢狩猎,你的嘴巴太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咯咯笑起来,终于有恶整到他的报复快感,谁叫他老气我。远方扬起烟尘,我笑着抬眼去看,“大队伍回来了。”
他回身看了眼,“我猎到不少野物,晚上叫张邈设置酒宴,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如何?”
摇头,“我不喝酒,不过倒不介意品尝你猎的野物。”
他半点不介意,“那好,我很想和你家温侯好好喝一杯。你家温侯威名远扬,武技出类拔萃天下无双,一定是条了不起的汉子!”
些微好奇的笑了,他难道没听过关于吕布的传闻?还是因为顾忌着我的面上,所以才没表示?思索间,飞驰而归的大批人马已经抵达,狂傲夺目的名马赤菟直接奔跃在我身侧才停住脚步。
“你回来了。”我直起身,笑着看过去。
浑身环绕着凶狠气息的男人冷冷看了一侧的胡子男一眼,再转到我面上,“有东西给你。”
失笑,回头瞥胡子男的满脸好奇,“天哪,别告诉我也是兔子。”老天,今天是收礼物的好日子么?早知道出门前就拜拜上天,估计还会砸下一座金山呢。
冷冽的鹰眸闪出阴森寒光,他绷着张俊脸扫了我和胡子男一眼,矫健的跃下了马,直接走向队伍跟随负载猎物的随从马车。
轻巧的滑下马背,我很快乐的追随,想看看是什么。
跟来的胡子男也同样兴高采烈,“八成是狐狸,我觉得狐狸真的很适合你。”
翻白眼瞪他,“河马比较适合你。”粗神经的男人,不会说话就少张嘴。跳跳的穿过众人来到马车边。
高健冷峻的男人这才探身自车内,抱出只黑色的猫咪,交到我怀中。
瑟瑟发抖的猫让我惊喜的笑起来,“你居然找得到……豹子?!”见鬼了,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