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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目前为止共十七年的人生中,梁悠仅有过一次醉酒并失态的经历。
——一年前,在她顺利以全市第一的成绩升上高中的升学宴上,那是她第一次饮酒,端着还不到十度的红酒每桌敬一杯,才敬了三桌就华丽地醉倒了,极为失态地软倒在某个同学她爹的身上动弹不得,三杯倒的事件一度沦为笑柄。
某种意义上,梁悠觉得,这个所谓的发情期的发情状态,和她醉酒的状态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说明明脑子里那些正常的逻辑意识都还在,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但身体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任意操作着她的行为和感官。
但很显然,酒精只会让她的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要睡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常,而突然发作的热潮则可怕得多,它让她的身体主动索取和渴求某些危险的东西,每推迟一秒,排山倒海般濒死的空虚和胀痛都更为强烈地冲击着她的最后防线,催促着她早些放弃抵抗,也许在随便是谁都行的陌生人胯下承欢。
梁悠不想成为omega如动物般本能的奴隶。
下午第二次发作时梁悠就注意到了,抑制剂对她的起效作用并没有五个小时那么长,并且正在缩短。这次的发作离她上一次服药,还不到四小时,但她今天带来的药片已经用完了。
从小腹下面一阵阵地喷涌出热浪,它们以粘稠的液体作为载体,随着她甬道难以控制的收缩而汩汩流出,胀痛不断袭来,她几乎难以维持直立行走,弯下腰撑着膝盖喘息了一会儿后,颤抖酸软的双腿开始无力支撑她的重量,她失重般倒了下去。
很快,熙熙攘攘的地铁站前,陆续有人围上来。
她并未失去判断力——有的人带着关切问她身体如何,是否需要叫救护车,然而也有些凑近的目光,带着邪恶和毫不遮掩的猥琐,那些陌生的恶意令她害怕。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叫救护车。”
拜托了,她不想把丑态暴露在更多陌生人的面前。
一片混沌之中,有人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是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像是柠檬草一样清爽的植物味道。这种气息出现在其他女生的身上可能有些突兀,但是却非常适合曹艾爽朗的气质。
然而与此同时,alpha的味道也将她的渴望和燥热成倍地放大。
她窝在这个同样炙热的怀抱里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搂着那人的脖子,口干舌燥令她不由自主地主动仰起头去寻求另一双唇……
“梁悠,我们现在在出租车上,”
头顶上,传来曹艾紧巴巴的声音:
“大概还有十分钟到你家小区。你还行吗?”
还有第三人在场的这一事实多少让意乱情迷的梁悠找回一点意识。曹艾见怀里的女孩终于忍住没有凑过来亲她,紧绷着的身体也终于松弛下来。
“……谢谢。”
梁悠靠在对方耳后轻喘着,低声说道。
这次她没有回答说“我还行”,因为她清楚,自己的状态确实已经不太好了。
“应该的。你再坚持一下。”
曹艾其实是在提醒自己。不知道是否因为昨天终于泄火,克制生理冲动比之前要困难更多,光是闻到气味,下半身某处就已经硬起来了,刚刚抱着她在路上跑的时候,因为自己校服下装是长裙,多少还能掩盖点,而现在,信息素的源头就在怀里对她发起攻势……
曹艾觉得,再这么坚持几天,她都可以出写一本自控力修炼心得了。
虽然那个有生理反应的地方依旧尴尬地坚挺着。
曹艾知道梁悠肯定感受到了,因为梁悠正坐卧着,双腿微开,腿间的湿润不停的在往那个地方蹭——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幸好校服是如此耗费布料的服装,她的外套可以像个小毯子一样将对方娇小的身体遮得严实,从而使别人看不到这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小女孩是病了么?你们是同学吧?”
司机是位五十多岁的热心大姐,似乎有点耳背,车内的广播声调得很大。
“是的。比较急,您能再快一点吗?”
这位师傅在她们上车前就多次询问她们俩是否认识,并且用极度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潜在的强奸犯,让曹艾很不适。
“小姑娘别嫌我啰嗦哈。”
听出曹艾的不满,司机大姐心想这扎马尾的高个女生看起来傻傻的,没想到还挺有脾气的,尴尬地哈哈一笑,解释道:
“五年前,我跑活的时候出过事儿,也是跟你们差不多的情况。有两个男的抱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子上车,说是朋友,喝多了要送回家,我也没多想,结果没几天,就在报纸上看到那孩子被轮奸虐待,差点就丧命了。后来我再回忆啊,他的状态很奇怪,不像喝多了,更像被下了药!我就很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