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孟冬目光抚过时的感受,那目光似酒,那一刻周身像是寸缕未着,却周身都着透了:“开着。”
孟冬的耐心好到了极致,他的手探进T恤,被他手掌心触到的时候,十音身子剧震,肌肤大概是渴极了,像是那些阴阴欲雪的下雪天的地面,刚才迟迟等不到雪落,盼了一天,终于等到了。
孟冬的手掌滑且柔软,抚在乳房上的时候十音觉得尖叫声就压在了嗓子眼,她猛地拉了拉孟冬,向他习惯性地索吻,他会意地伏下身含住她唇瓣的那刻,十音的闷哼声才逸出了喉咙,她的喘息声、尖叫的渴望,被他一并吞了。
但十音的唇边很快就空落落的,孟冬想要吻她,吻遍她。
他将她抱到床上,仔细为她脱去所有衣物。这一次他无心观赏了,吻似雪落,却是挟裹着热息落下来的,他的掌滑过下巴、脖颈、锁骨,滑过双峰,吻遍也随后经过那些地方。
他的舌尖去她乳尖打圈圈的时候,特意找到十音的双,去与她十指交握,指尖也在她的手心里画圈……
丝丝酥麻感顺着手心、乳尖直冲十音脑子,又似很快爬满了全身。
“加加……”
十音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缕缕击碎他理智的吟哦声,那是强忍的,软软的像是叹息。
吻继续滑落,每一落都是温柔细心到了极致。落在小腹上的先不是那种烧灼感,而是麻麻痒痒,像万只小虫在那里蔓延、攀爬。
连手指间都痒得难耐,想有个出口,但他依然不紧不慢。
过去孟冬只有练琴才有这样的耐心。
十音想起初见的那个秋日,她在走廊里,听见孟冬用慢板演绎的那首拉赫玛尼诺夫的无词歌。记忆里的琴音像是泛黄的唱片,连噪点都很温柔。
但做爱的时候,此刻的他,与十音印象中的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孟冬从前不是这样,在做爱这件事上,向来过于骁勇、风卷残云一般,不大顾忌其他。十音几乎不在其他事上哭,要哭就无非也就两桩事:一是孟冬陪她练琴,严苛至极,其二自然就是这事,被他眼泪骗尽。
一开头孟冬经验不足,回回把她弄痛、弄哭。后来琴瑟和鸣,十音依旧还是会落泪,孟冬精力太过充沛,她每每要哭着讨饶,求他放过,他都还不作罢。
偶尔放过一回,他也会搂着她叮咛:“缺乏锻炼,记得认真跑步。听到没?”
累惨的时候十音哪里肯听,哭狠了还会怨他在这方面索求太多,这种往死里折腾的做法,偶尔一次倒也觉得非常尽兴,但孟冬频率实在太高。
孟冬自己有公寓,因为离学校远,从前他基本不去住。
自从发现公寓的隔音好,十音能更尽兴些。大二寒假结束之后,他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带着十音和提琴同回,反正里头也有钢琴,基本是练一波、练一波……再练一波的节奏。
倒真不是为了折磨她,就那么过了一个学期,梁孟冬发现,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苦逼了,他下了个决定:等到大二暑假尾声,十音生日时就定婚。他再也不想当周末夫妻了。
后来分开梁孟冬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太过重欲了。答案他想不透,这事也不可能与旁人交流,嘉陵大致知道他这些作息,说他太过霸道。
但他一直非常自信,认为十音对他是相当满意的,特别在性事上,他觉得世上不会有比他俩更契合的爱人了。
的确,除了体能上的差异,小儿女食髓知味,二人当年在这事上总体十分美满。
因此对于跑步这事,十音怨归怨,偶尔也会偷个小懒,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认真执行,努力缩短体能的差距。
而这个从不讲究铺垫和过场的人,此刻吻落在了她的腿心,他的手指轻轻拨开那芜杂草丛,旋过那一处,却没有过多逗留,他的唇落下去了,舌尖直接抵住那一处的柔软,一笔一笔,像在描画她。
十音浑身都在颤抖,特别是那一处,那小口一张一闭,似在呼吸……孟冬抬头探问:“加加?”
“不是……要……拆……礼物?”他那么一松,十音抓不到他,一时间空落落的。
“紧张了?下次再吃了你。”他哼笑起来。
十音想,他就是存心的,存心撩拨得她浑身都烧起来了,自己却还在保持冷静。
这位礼物这会儿在做什么?孟冬用手掌裹着她,已经顺着双腿滑到最下面,脚踝被手指划过时的触感十分奇特,痒、那种望腿心里钻的酥痒,十音想要抽开,孟冬却一把捏住了,旋即又是密密如雨的吻,吻在脚踝、脚尖。
昏灯下的她,浑身依旧在战栗。
她用目光探寻他,已经有了央求之色,想要他。哪怕这是个完全不合适的时间地点,她也得要他,不能等。
“不急。”他居然说。
孟冬还穿着衬衣,胸口敞得很低,紧实的胸膛上闪着汗的光泽。
十音感受孟冬将身体再次贴过来,他的吻贴在她的额头,那平日里最擅揉弦的左手,现在并不在他的琴上,他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