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直直往那草丛里钻,钻到花心入口时,十音屏住了呼吸,他却顿住了。
“老婆?”他还是在探问。
十音羞红了脸,张开些腿,她在点头。
蛇钻进去了,钻进滑溜溜的甬道。
“六月船歌。”孟冬在感叹,这是她弹过的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名,他是在笑她湿润,可以行船,“原来那么想我?”
十音笑着捶他:“坏蛋。”
孟冬很好学,从前把就是她的身体从内到外都细细琢磨过的,因此十音在等,觉得他很快就会探完了路。
然而孟冬却没有停下来。
“舒服么?”他拨弄着每一处柔软的褶皱,缓缓朝里,发现没那么容易行船了,他放慢速度,每一个停顿,都似在征求她的意见,“这样呢?”
他指尖的薄茧并不扎人,但此刻在她的身体里,磨着她,磨的是最渴望的那个点,还是理智?
“嗯……”
十音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垂着的黑睫上湿漉漉的,她抬眸睨他。
十音的眼波里,仍有往日他爱她时娇滴滴的慌乱,却又有那么一瞬,仿佛利落得要命,一下就攫住了他。
十音头一次见这双手,是在那个视频里,弹奏那首手速惊人的黑键练习曲,音符在黑键与黑键之间跳跃、起落、不断起落。她爱上了它。
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弦音,是在音院琴房的走廊,那是徘徊的琴声,那声音一经揉开,就烙在了心上。
此刻这只手揉的却是自己,十音连意识都绷紧了,但内里的渴望却张牙舞爪地打开,吸着他、咬住他,一小口小口地,要将他吞噬掉。
孟冬半搂着十音,她的手攥紧了床单,松开、攥紧,再松开,脚趾也艰难地想要攀住床单,她不敢唤出声,怕会所周围的人听到,她找到孟冬的唇,求他咬住她,吞了她的声音。
孟冬的手指搅得一池春水成了惊涛,即便没有将她揉碎,也快要揉化了。
十音将身子半弓起,有些东西如积聚的思念、或是积聚的洪水,累积到某个位置,它会迫切需要打开闸门,任它狂泻入注。
理智被没了顶,快意之明烈,像方才划过夜空的焰火,白晃晃的光亮逐一碎裂、湮灭;又像春潮没过的暗夜,让人心甘情愿溺于其中。
但并没有结束,汹涌的潮涌、不住的潮涌,每一处的血液都在潮涌,一波未平、又一波,那眩晕感隔了很久才沉寂。
耳边消失的乐声、那些飘而远去的乐声渐渐回来了,十音几乎字不成句:“孟冬,不是要让我拆礼物的么……你怎么……”
梁孟冬俯下来,搂紧了她,吻落在她的额角,将那些汗一一吻去:“舒服么?”
“嗯,但你这是做什么?”
“好多……”
“哼。”十音不忿,孟冬在嘲笑自己!
“学我?那么久没做,是担心你痛。”孟冬细细吻着那些被汗打湿的发,声音里竟有难得一见的柔情,“这样会好些,从前不懂,后来明白了,很后悔。”
这是他颠沛流离的姑娘,失而复得,要怎样珍惜才是好的?
十音泪目望着他,说不出话。
“那现在可以么?”他啄着她,小心问着,“还是要先睡会儿?”
十音泪水奔涌:“梁孟冬,你是不是逢这事就得惹我哭?”
她终于明白,原来陪着小心的并非她一个人,她总觉得多迁就他,多说几句好话,孟冬就不生气了,就会开心。其实她真是想得浅了,这个男人待她,何尝不是极尽小心,捧在手上在珍惜?
“怎么又哭了?”孟冬有些无奈。
十音抹着泪,一手却欺去他的下面,隔着内裤胡抓一气就揉,一边还胡乱想着,真是好满意。
“这样好么?”
孟冬冷气倒吸,有些吃痛,引导她找到一些章法,她手法又太轻了。
其实很好,这样的爱抚可以每天都有,但最好再重一些,不过不能太重,最好小手能再往下,一并揉一揉。他是不是太过挑剔了?
他从前都没这么要求过十音,她也不大解这样的风情。这小混蛋现在好像的确更知情识意了?
“加加,要还怕疼我先吃了你,嗯?”孟冬的喘息声渐渐加重,分明难耐,却还在耐着性子,咬着她的耳朵探问,“我伺候你。”
他从来是克制压抑的,此刻喉咙里轻轻逸出的声音,简直是勾魂摄魄,十音的的耳朵就要化了。
重逢第一次做,就连着来那么刺激的?
“你也太……先人后己了吧,”十音一羞,手上仍放肆着,嘴上却在怪罪:“我就问你是个傻子么,今非昔比都不懂,我现在是什么体能?现在根本不用这样,只要被你看一眼,我就不行了。”
孟冬被这话激得,周身血气本就燃透,此刻更如火焰般腾地窜起,那火势足可以去烧穿意志。
“早不说?”他在解扣子了。
“我来我来,”十音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