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正是学说话的时候,日日围在云淡身边叽叽喳喳,即使乳母或丫鬟在陪着,也还是更愿意亲近生身父亲。弟弟性子活泼些,总是走动个不停,云淡身子沉了,却不敢放任孩子乱跑,生怕他摔个跟头又哭了起来,便一路跟着。但顾得了弟弟,那边哥哥却又不知会弄出什么动静来。
危漠崖陪在一旁,帮着照看两个儿子,自然没有当年照顾寒儿时的手忙脚乱了,一手拎一个都绰绰有余。但他根本不想将手从云淡身上移开,云淡走到哪儿他便搂到哪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皱一下眉头。云淡手臂才稍稍抬起来,危漠崖的掌心便已经覆在他后腰酸痛处轻揉着了。
“楼主今日又无事可做吗?”云淡脸颊微红,轻声问道。
“有,”危漠崖将人抱得更紧一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陪你。”
云淡轻叹口气,牵着他的手掌覆上耸起的孕腹。这一个孩子倒是非常乖巧,比寒儿和双胞胎在肚子里的时候要安静多了,平常不怎么爱捣乱,倒常常是危漠崖凑近过来的时候,会稍稍踹一下,似是在跟父亲打招呼。
危漠崖静静地抱着他,掌心在他腹上轻柔绕圈抚摸,浅浅鼻息洒在他颈侧,气氛有些暧昧。
一时间两人都不太敢有太大动作,毕竟自有孕以来,顾及云淡的孕体,自是未曾有过房事。危漠崖能忍,云淡的身子现在却正是最敏感的时候,稍微撩拨一下便浑身发软,想要得难受。但他又是不会主动开口的人,念及腹中孩儿的安危,更加不会只顾自己欢愉。
云淡的呼吸渐重,危漠崖自然察觉到了,沉思片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枚轻吻,道:“累了吗?进去躺一会儿?”话语是提问的口吻,但动作实在地怀抱着人往屋里走了。
入屋之后,危漠崖将云淡扶躺下,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问道:“难受吗?”
云淡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子,指尖微颤。
危漠崖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子轻吻他的肚子。里头的小家伙只轻轻挣动了一下,随后便安静下来。危漠崖便替他脱去衣裳,宽厚手掌将云淡的腰腹托得安稳,不让他有一丝劳累。
他先用手温柔地抚弄一番,直到云淡的性器直挺挺地贴在腹底,但好一番揉搓,却仍然精关紧闭。云淡的身子很快便疲了,脱力地喘着粗气,只能反复挺着笨重的孕腹朝危漠崖怀里蹭。
“不急,不急”危漠崖见他皱着眉头,心疼地又亲了亲他眼角,抽了个软枕垫到他后腰,翻身到他身后拥着,下身滑进他穴内轻轻抽动。
云淡登时发出一声近乎啜泣的浅吟,握紧了危漠崖搂在他腰上的手掌。
危漠崖吻了吻他肩头,下身进出动作不断,被云淡牵着的手缓缓移至他腹底,来回抚摸着。
不一会儿,两人便都泄了。云淡累得连翻身都懒得,直接睡过去了。危漠崖唤人打了水来,给他清理干净,坐在床沿,久久凝视云淡的睡颜,胸腔中被暖意填满。
日后二人回忆起来,云淡总认为这老幺是几个孩子中最乖巧的一个,在肚子里的时候基本上没捣过乱。但危漠崖却不太同意。
“那是因为当时楼里无事,外头也风平浪静。其实你那会儿身子比之前两次差多了,就知道逞强。”危漠崖总会变了脸色,一想起旧事便牵着云淡的手不放。
云淡生这最后一胎的时候,确实是比之前要准备周全许多,没出什么岔子,算是让危漠崖心中少了些愧疚,毕竟之前的三个孩子都出生得兵荒马乱,云淡自不觉得有何为难之处,但危漠崖总觉得让他受了委屈。
这一回,在生产前几日,云淡便渐渐有了些感觉,大夫来看过,也说是快了,一切都安排妥当,孕中注意了调理,孩子的个头也不算大,胎位也正,照常理来说该是会顺利的。可云淡的身体却有些吃不消,危漠崖搂着他在外头散步,走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觉得腿上隐隐抽痛,喘气也不顺畅。危漠崖见他难受,便打算抱他回去了,但云淡一心想着多些走动,便只是半倚在危漠崖怀里,慢慢地走着。
“呃”阵痛忽然来袭,云淡只觉腹中忽然蔓延开拉拽的剧痛,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呼吸一窒便倒向危漠崖的臂弯,几乎要昏过去了。待眼前渐渐回复清明,便见到危漠崖一脸害怕,抱着自己的样子如临大敌,云淡虽然还痛得浑身哆嗦着,却差点笑了出来。
“你怎么还笑?”危漠崖皱着眉头,说话时却有些委屈,“是时候了吗?我抱你回去吧。”
云淡撑着危漠崖的手臂站直了些,摇了摇头。
危漠崖知他性子,多半是打算一路走回去,想到趁现在痛得还不算久,多走一会儿确实有助生产,即便心里不忍,也还是半抱着云淡的身体,陪他慢慢走起来。
二人所在之处离危府并不算远,寻常步伐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走到,如今虽然走得慢一些,但府里这几日已经万事俱备了,回去之后就是喊声大夫的事情,能快些生下来,云淡便少受些折磨。
但没走几步,云淡便咬着下唇闷哼出声,浑身发抖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