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抚平了。
“梦到什么了?你刚刚哭的好伤心!”
怎么,哭了?啊,怪不得脸上有冰凉的感觉。那只温暖的手代我拭去了脸上的眼泪:“是不是有月光,所以你睡不好?那就把窗帘挂起来吧。”
“不用了。”我阻止他。辉喜欢看夜空,所以我们晚上都会把窗帘拉开,渐渐的我也习惯了看着夜空入睡了,“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会作梦吧,我都不记得那是怎样的梦了。没事了,你去睡吧,晚安。”虽然很贪恋那只手的温暖,可是我只想躲起来慢慢把不开心的梦境忘掉。我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包了起来。
我睡不着。我知道辉也没有睡,可是我没有办法给他讲我的梦,讲我的记忆,这些话一到嘴边,我的大脑就不听使唤了。所以我只能蜷缩在黑暗里,假装我已经睡着了。
淙淙的如诉的琴声响起,是辉抱起了他的吉他,在静谧的夜里,弹着低婉舒缓的曲子:“虽然我没有提琴,可我不比大卫差的,让我的琴声为你驱赶恶梦吧。”
如梦境一般的催眠曲从辉的指尖倾泻到我的耳朵,流淌到我得心里。让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全,好想停靠在这乐曲的包围中,让自己彻底的放松。
辉,谢谢你!
真希望这种温馨的意境可以停留的久一点,不过……
“砰砰”的几声巨响,小何砸门的架势丝毫不逊于敲鼓:“丁辉你这神经病!大半夜弹什么琴!睡觉,要不就出来单挑!”
我和辉相视一笑:“晚安!”
夜还很长,不过我已不再孤单。
再次见到小雅,是回到学校参加她的校庆排练,就在这间小俱乐部——我第一次见到辉的地方。正式演出是在隔天,那天去只是走走过场。对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的演出根本不需要排练,不过大家大概都想再回到以前的领地回味一下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想多一个见小雅的机会。
那天的小雅很耀眼。其实每次见到她,她都很耀眼,小雅对如何打扮自己很在行,而她的品位也让人无可挑剔,加上她罕有的美貌,想让人不注意她都不可能。但是小雅身上最有魅力的地方,还是她随心所欲、变幻莫测的表情。事情和小波预想的不一样,小雅并没有全程陪同,只是在门口热情的迎接了我们,然后就把他们几个拉到舞台一角交给那个很崇拜阿星的学妹,让她监督(或者骚扰)他们练习,然后她自己就四处闲晃了。当然她并不是张扬的四处指挥,只是像在玩一样到处看热闹,可是不管她到哪一处,都会成为人们注意的焦点就是了。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找个稍为清静点的地方坐下听辉唱歌。我坐得很远,因为当他们一开始唱歌,周围就围了一群人,我不想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拥挤的人群挡住了我的视线,索性,我闭上眼睛,只听辉的声音就好了,近来我常常这样,远远的听着他的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瞬?”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两个人,稍微有些惊讶,“茵茵?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吧?你到我们学校来干什么,发传单么?”茵茵脸上鄙夷的神情近乎夸张的程度,似乎是生怕我看不出来,“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研究生会的会长,陆展鹏;展鹏,这是我本科时候的同学,瞬。”茵茵一边介绍,一边向她的男朋友靠的更近,似乎是竭尽全力的向我展示他们之间的亲昵与幸福。我只能报之以微笑,不是强颜欢笑,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会长似乎是听闻过茵茵和我的那点过往事,看我的眼神火药味十足,却又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只瞥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看他的女朋友:“好像听你说过有这么个人,对了,你上次说他是做什么的?街头推销还是路边摆摊?”一阵娇笑从茵茵嘴角溢出:“展鹏,你记错了,是发传单,好像是什么防脱发产品的传单。瞬,这工作真是太适合你了,多亏你有这么一头秀发,不然可能连这个工作都找不到吧?”
他们的一唱一和应该是想让我难堪吧,不过我完全没有生气的欲望,我的感情并不算迟钝,只是我比较吝惜,不肯用在我不关心的人身上,哪怕只是一点点愤怒:“现在已经不做那份工作了,目前在酒吧作服务生,有空去捧捧场。”我尽可能礼貌的微笑。
“你还着真是堕落成性啊!算了,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爱怎么堕落就怎么堕落吧,只是拜托你不要跟别人说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免得丢大家的脸!”茵茵有些激动,是因为气愤,还是为我感到丢脸呢,不明白,我也无心去追究。只不过再呆下去可能会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所以我站起来,准备离开。一阵幽香突然袭来,柔柔的发丝轻掠过我的脸庞,我还未来得及惊讶,一双纤细的手已经挽住了我的胳膊:“瞬,你的朋友吗?怎么不给我介绍?”
一转头,看见小雅的笑靥如花。当然我也没忽略她笑容中那一丝促狭。
“你的女朋友?你居然还有人要,这位小姐真有爱心!”茵茵的脸色很难看。小雅却是笑得更明媚了:“哪里,我的瞬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