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 (内含血腥,引起不适可以跳过这章)疯子</h1>
“据说山里有颗怪树,以血为食,当年首批开荒者最后回来的,只有我爷爷……”
“闭嘴,建国后不许成精。”
……
原本喧闹的氛围被一段无从取证的故事给打压下去,加上山里冷,总感觉有股阴风从后颈吹过来,若不是人多,估计爬上半小时左右就能打道回府,班长看大家情绪不太对,她走在最前面开始给大家介绍湫合镇的风景名胜,试图缓解气氛。
登山是个体力活,大概在800m的位置,大家决定扎营休息,雾山山路崎岖,体质稍弱的已经瘫在岩石上一动也不动,其他人则开始搭帐篷摆弄睡袋。
除去沈家兄妹,所有人的睡袋都由薛琛这位大少爷提供,他不在乎钱,沈歆不吃这套,班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肯定吃,他要利用这一点。
“你们要睡一起?”薛琛坐在吊床上,天色已黑,看到沈霍匆刚刚搭好的粉色帐篷,不由地发问。
“你管得着吗?”沈歆把轻薄的羽绒被往里面一铺,头也没抬的回呛道。
薛琛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摩擦,他打开Facebook看到那条最新消息,脸色更沉了,看到正在岩石上吃着便当的班委,他忽然翻下吊床,朝她身边走去。
“想追到沈霍匆吗?”他在班委身边坐下,声音低沉,说话更是直截了当。
“你……是有什么法子?”班委张了张嘴,对此并不意外,却偏偏要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薛琛也不是傻子:“别装了,我这里有他的独家资料,感兴趣吗?”
班委目光复杂,她靠近他,问道:“什么资料?”
“沈霍匆肮脏阴暗的过去。”
“歆歆,饿不饿?”沈霍匆从包里拿出锅碗瓢盆,把钢架搭好后,点亮了营灯,准备在空地上生火,这时候上空飘下来几滴雨水,砸在他脸上,又冰又疼。
“下雨啦?”
“班长,你怎么看的天气预报?”
“我白天看的时候还显示晴天,怎么会这样……”
“赶紧回去吧?”
“不行啊打滑懂不懂,山路这么陡,你想摔死?”
“沈同学,你们有帐篷,能让体质差的几位女生进来躲躲吗?”班委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的注意都投向那顶崭新的、充满诱惑的粉红帐篷上。
沈霍匆还未开口,沈歆先探出一个头,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能。”
话音一落,果不其然,那群人转眼就翻脸,开始愤愤不平。
“你怎么这样,有没有良心啊?”
“薛同学多大方,同样家世良好,怎么人品天差地别。”
沈歆坐在帐篷里,这些类似的话她已经听多不怪,她实在没有理由,要把帐篷让给这群一口一个道德至上的“弱势群体”。
沈霍匆见外面已经破口大骂,他弯腰进了帐篷,似乎要替别人当说客:“歆歆,我们应该……”
“应该什么?你善良,担心他们,你以为他们会感恩戴德?如果下一次发生更严重的事故,要你拿出你的身家性命,怎么办?你不给,他们会认为你自私、狭隘、冷血心肠。”沈歆侧卧着,雨水落在篷顶,发出的声响沉稳而有力,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衬得手机屏幕的微光在夜里异常明亮。
“我是担心你。”他说起话来轻轻的,在那千篇一律叫骂声里,她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她起身抚向他的脸,却发现他脸颊发烫:“你感冒了?”
“大概……”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醒来就这样了。”
她怎么没有发觉呢?她打开登山包,翻出医药箱递给他,然后套上透明的白色雨衣,要往外走,沈霍匆返身问她去哪。
“手机没信号,我去周围找找,你好好在帐篷里待着,自己吃退烧药。”她从外套里掏出手电,光打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一脚踩下去,都是黄泥,原本还在骂的那几个人见她出来,也噤了声。
见沈歆走出二十米开外,只能看到那束长长的手电光,沈霍匆把她为他准备的雨衣和雨伞都拿出来,递给班里的同学,冰冷的雨淋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他声音微哑:“妹妹骄纵惯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沈同学。”班委接过雨伞,她撑开遮过他头顶,小声问着,“那封信,你看了吗……”
“对不起。”他低头露出一丝歉意,不知该说什么,好像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便独自走入雨中,心中依旧担心沈歆,往那道光的方向去了。
“沈同学!”班委突然叫住他,左手捏成了拳头,在外套下死死攥紧,连青筋都暴起,她原本不想这样做,可他竟然只有一句对不起,这是羞辱吗?
“我听说沈同学,从十岁开始经常出入夜总会,什么人都肯见,妈妈还是个站街女,这么多年,你靠身体养活妹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