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分左右,虽比他那块脸盆大小的老坑玻璃种小,但种水颜色绝对是极品。
安彦卿吐出一口气,松开压住毛料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瘫坐到椅子上。他的心还在狂跳,耳朵更是惹得不行,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流,眼角也有些发红。
没等他歇上一会儿,便听到仓库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却是靳师傅。靳师傅看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倒是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了?”
安彦卿视线下移,看到靳师傅手上提着两个饭盒,心这才微微放下了,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累着了。难道已经中午了吗?”
靳师傅走到他旁边坐下,点点头,又拿出饭盒,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我看中午了你也没出来,便给你送点吃的。”
安彦卿闻言感激的说道:“多谢您老了,我可真是累坏了,正想吃点东西呢。”靳师傅但笑不语,只看着安彦卿极为斯文的吃了起来。
靳师傅知道安彦卿一般吃饭都不会说话的,也觉得没趣,呆了一会儿便走了。他刚走,安彦卿就接到了乔之深的电话,问他要不要给他带午饭过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乔之深就到了,他是一个人来的,并没带着詹姆斯。
安彦卿也知道这件事须得隐秘的办,也没多问。这场子里除了门卫,靳师傅和仓库外的保安人员,只怕也没其他人知道他来过。
“你在这里看了这么久,是看出什么了?”乔之深笑着问道,也走过去看了看那块巨无霸,眼中带着一分惊奇。
安彦卿点点头,眼珠子一转,没回答他,只问道:“你信不信我?”
乔之深闻言转回了头看他,见他神色认真,也收敛了态度,端正的点了点头。安彦卿见他这样便松了口气,但神色间仍是有些不确定。
乔之深没来时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再过几天就是BIANCO的发布会了,那之后晚上肯定是有宴会的,请的还都是同行的公司和珠宝界有名气的人。
那时公司的一些名贵珠宝都会拿出来展示,提高名气。安彦卿便希望乔之深能在那个宴会上当场解石。他不确定这块巨无霸里究竟是什么,但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因此他又有些担心万一这宝贝真的解出来惹人眼红,给乔家招了麻烦该怎么办?
乔之深见他一脸犹豫不决,问道:“怎么了,是想跟我说什么吗?这么犹豫,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安彦卿抿了抿唇,半响,神色坚定的说道:“我是想让你在发布会那晚的宴会上当场解石。”他手指的便是乔之深手下摸着的巨无霸。
乔之深见了,神色之间是掩不住的讶异,惊讶的说道:“你说这块石头?难道你真的看出了什么不成?”
安彦卿可没那个确切的证据来证明,总不能告诉乔之深是他的精神力探测到的吧,只好抿着嘴不说话。
乔之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手下却不停的摸着那块石头。安彦卿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变化,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释然,等了许久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也是想为他解决些事情罢了,这块毛料解垮了的风声传得到处都是,董事会对乔之深也颇有些怨言。虽然这点钱对于乔家来说并没有伤筋动骨,但还是有些麻烦的,对乔之深在公司里的地位也有影响。
若是他能在那天的宴会上当场解石,赌涨,那么这些风声自然不攻而破,而董事会必然也不能再揪着这件事对付他。
乔之深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对安彦卿的信任占了上风,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块毛料是连金景智和严乔松都判了死刑的,安彦卿不过是个新进,眼力未必及得上。
但他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安彦卿肯定是对的,应该相信他。罢了,就当赌一场好了。
安彦卿见乔之深点了头,心里自然是高兴,不止高兴于解决了一件大问题,更高兴于乔之深这样信任他。
乔之深心里虽没什么底,但看安彦卿笑得这么开心,心里也是高兴,“难道你就不打算透露点什么让我稍微安心一点?”
安彦卿笑了笑,凑了过去眉飞色舞的说道:“就是不告诉你,等到了那天晚上你听我的就好,到时候一定给你个惊喜。”说着他十分兴奋的摸了摸那块毛料,雀跃的说道:“这块毛料里一定会出难得一见的极品翡翠。”
乔之深见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就不再多问,又和他聊了几句便回去了。安彦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不过他却是回了家。
之后几天安彦卿便天天来翡翠加工厂报道,整日就待在放置着巨无霸的那件仓库,拿着纸笔在比划着什么,却是在给这块毛料画切线。
靳师傅已经得了乔之深的吩咐,宴会开始之前一定要将这块毛料送到乔家去。他整天瞧着安彦卿在那儿画切线,自己在一旁嘀咕着,也有些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靳师傅心里倒是吓了一跳,有些捉摸不定,本想劝劝。但乔之深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安彦卿那么兴奋,想来说了也是听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