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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茶時間到了,所以朕來找妳。道格拉斯依舊是那冷淡的菸嗓,但殊不知早在一小時前他便已經無法沉下心思批閱那厚重的公文了,甚至好幾次都是在克勞德以公主殿下為由的藉口將他壓制在辦公桌前,也因此道格拉斯愈來愈篤定應該增加克勞德的工作量,好讓他沒法在繼續干擾他的行動自由。
被道格拉斯抱起的邱鳶鴛已經對此親暱的舉動習以為常了,所以她也只是在剛開始嚇了一跳,隨後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又恢復了平靜的心律跳動。
不過說實話,邱鳶鴛確實有些意外這些年來道格拉斯對於自己的重視,想當初可是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沁涼的風吹過自己短小的脖子呢!現在呢,就是偶爾叫道格拉斯父皇的時候,或是跟他鬧小脾氣的時候,才會有那股帶著涼意的空氣劃過她的脖子。所以在她心裏,她認為自己已經在刷父皇好感度的任務下有一定完美的成效了,現在就只差要如何防止雷姆勒這位弟弟篡位,好讓道格拉斯可以有個美好的晚年生活。
她一邊伸出手拉出那本有些重量的古語,一邊在心底細細思索著要怎麼避免讓道格拉斯遠離死亡的結局。
雖說早就已經脫離了茉薾塔的悲劇,但是這並不代表日後道格拉斯會安然無恙地繼續統治列蘭赦帝國。是說,這麼細想過後,邱鳶鴛心裡有些難受,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真的將道格拉斯視為家人,她無法在明知他也許會被陷害而致死的未來下,繼續做個什麼也幫不了的公主殿下。
哪怕最後又將把自己搭進去了死亡路線,她也心甘情願。
好了,拔拔,您可以放我下來了。當書本一脫離書架的支撐後,邱鳶鴛不自主地因為重量下沈的緣故而往後縮了一下。
茉薾塔輕柔甜美的嗓音傳進了耳裡,道格拉斯在聽見她如此說道的那一刻,有些眷戀地瞟了一眼放置在她腰側的雙手,但是他知道時機尚未到,所以他不會在這一刻將自己那覬覦她的情愫展露出來。為此,他只是有些不捨地停留在那纖細的腰身上幾秒鐘,隨後他聽取了理智的命令將那她放了下來且也將雙手收了回來。
道格拉斯有些低落地看著空虛的掌心。
面對道格拉斯此刻的反應,邱鳶鴛怎麼會察覺不到,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在道格拉斯那寒氣攝人的眼神下生活了九年的人,因此她對於他不悅的情緒感知可是十分敏銳的,畢竟這些年來她早就吸取了無數的教訓,每當遇到她父皇心情不好的時刻,她必要使出渾身解術來安撫這位帝皇大人。
拔拔,怎麼了呀?邱鳶鴛一隻手抱著書本,另一隻則是伸了出去,拉了拉道格拉斯的袖襬。
朕想牽著妳的手
唔嗯,來拔拔,手伸出來!聽見道格拉斯要求的邱鳶鴛十分坦然地將手舉高,她根本沒有去思考他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抱持著父親想要牽牽女兒小手為出發點,所以她毫不猶豫地仰頭對他露出了一抹即為燦爛的笑容。
當兩雙相同色調的眼眸互相直視的那一刻,道格拉斯的瞳色輕微地染上了一抹白金色,畢竟他背對著光線使得他的眸色也為此變化。但在色調轉變的同時,他的思緒也更加明確了,自己有多麽地貪求著茉薾塔的一切,不光只是她的笑容,她的視線,她的話語,只要與她有關的一切事物,他都瘋狂的想將它們全數佔有,不容許旁人窺探著她的美好。
拔拔的手總是冰冰涼涼的!在那雙幾乎沒有繭子的掌心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手時,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溫度。
在書裡的設定便是魔法純度愈高的人,便會有著比旁人還要更加冰冷的體溫,當然邱鳶鴛在先前接觸魔法的時候就已經徹底體會到了,雖然她的魔法純度已經算是上位中的稀有者了,但是如果跟道格拉斯做比較的話,那當然就完全就不需要思考就知道答案了,誰叫她這位高貴的父皇可是帝國歷年來被譽為魔法純度最高的人。
因此,就算邱鳶鴛這個身體有著再純的魔法資質,也無法跟道格拉斯做比較,所以她的體溫自然也就比他要高上許多,當然如果跟常人對比的話,那自然也是即為冰冷的體質。
會感到不適嗎?聽見了茉薾塔對於自己手心溫度的想法後,道格拉斯不自覺地扣緊了她的手。
怎麼會,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得到回應的道格拉斯淺淺地彎起了嘴角。
不過,冬天的時候,或許就有點每次冬天不小心碰到道格拉斯的手時,邱鳶鴛總是會立刻將手湊到嘴邊,拼命地哈氣以幫助回溫。沒辦法,冬天時,道格拉斯的體溫似乎不單只是冰冷,還會有種刺骨的痛覺蔓延在神經裡。
朕會想辦法本還帶著愉悅彎笑的道格拉斯,腦海中瞬間浮出了這幾年冬天的場景,每一次茉薾塔觸碰到他的皮膚時,她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抽回手,甚至那張精緻的五官會呈現扭曲的狀態。雖然他知道自己體溫是低到一種境界,而到了冬天更是會讓旁人無法接受,但真的看見她如此反應的瞬間,他心情也無法避免地呈現了低落,甚至有幾回克勞德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