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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鳶鴛錯愕地捫心自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在哪?我被做了什麼?
妳不排斥,對嗎?道格拉斯的菸嗓在她耳畔邊低喃道。
嗯,是不排斥的等等!我應該要排斥才對呀!就算靈魂不是直系親屬的關係,但是這具身體可是貨真價實的親生骨肉,要是她現在不表現出一絲反抗是不是就顯得不正常,但是要她在聽見方才他那極盡委屈的哀求後,她又狠不下心來拒絕他的親暱她有種陷入兩難的抉擇。
我們可是父女關係雖然沒有拒絕道格拉斯的親近,但是邱鳶鴛停頓了幾秒鐘後還是小聲地說道。
這妳無需擔心,朕會解決。當道格拉斯聽見了茉薾塔的回應後,他完全是鬆了一口氣的狀態,甚至在無自覺地狀態下更是寵溺地撥弄著少女捲翹的髮尾。如果是旁人聽見這類的說詞,或許就會暗自定論為被拒絕的結果,但是在道格拉斯耳中這完全是另一種含義,茉薾塔是擔憂他們兩人的血緣關係,而非厭惡他對她方才所做的親暱行為,她是接受這悖德的情感只是礙於兩人明面上的血親關係。
妳只需要乖乖地待在朕的身旁便行了。寬厚的掌心撫著她帶著茫然目光的臉龐。
什麼?恩?當道格拉斯說出讓她乖乖待著的話時,她一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過了幾秒鐘後她才驚覺到自己剛才是不是有哪裡做錯了,或是她這位冷血帝皇父親會錯意了,怎麼感覺他已經完全地認定了兩人的新關係?!
她不是好端端地刷著父親的好感度嗎?為什麼事態會演變成這樣?還有現在要是不再說些什麼,感覺道格拉斯就會完全地將兩人的父女關係昇華為男女關係,可是當她準備開口的那一瞬間
妳都不知道朕等妳多久了,茉薾塔。他那深邃的面容上是最為致命的溫柔與憐愛,一字一句不快也不慢地從他嘴裡說出,用著那與生俱來的菸嗓說道。
啊邱鳶鴛剛張開口便又再一次緊閉了雙唇,面對這樣落魄的道格拉斯,她是要有怎麼樣的決心與勇氣才敢打消他的念頭。
對於男女情感經驗不多的她根本不理解自己是否對道格拉斯是那種異性間的愛慕,現階段她只能從自己的默許感受到她並不排斥他的接觸,但如果真要問自己是不是對道格拉斯有任何的喜歡,她也是無法直接分辨出來,只是目前的情況下令她無法對此做出任何的表態。
茉薾塔道格拉斯喚道。
道格拉斯怎麼會感受不到茉薾塔的迷茫,但是他不在乎他此刻的行為有多麽地卑鄙或是自私,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將她強留在自己身旁,他必須在她完全地踏入社交舞會前賦予她另一個身份,藉此各國也不會將心思動到他的茉薾塔身上,也不用再繼續偷偷地攔下那些向公主殿下請婚的貴族信函。
拔拔?處在恍惚與自省中的邱鳶鴛後知後覺地昂起頭。
就是她的這份純粹,總是令道格拉斯義無反顧地沈醉其中,即便將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甘之如飴。
茉薾塔,花雨季那天,朕想親自為妳戴上耳飾。
耳飾,在列蘭赦帝國中已經有著幾百年以上的傳統,有種類似於邱鳶鴛原先世界所認知的婚戒概念,兩對樣式相仿的耳飾分別佩戴在男女雙方身上,這便是代表著兩人之間的戀人、婚約關係公諸於眾,不過另一方面也象徵著這對感情的重視,尤其是在花雨季的期間所贈予的耳墜,那便是在向天神起誓著兩人忠貞不渝的情感,當然也可以說是在向花妖皇祈願著這對戀情能長長久久。
面對這樣不容拒絕的態度,邱鳶鴛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別擔心,朕早就準備好適合的耳飾。他迷戀卻也偏執地輕撫著她小巧的耳垂,這個位置只能扣上由他所給的耳墜,只有他能擁有這天真單純且美好的她。
我並沒有擔心這件事。邱鳶鴛在心中想著,她已經無力去回應道格拉斯的話語,她只是有些詫異這位帝皇方才說的早就準備好,到底何時讓他將男女之情動到了自己親生兒女的頭上,難不成以往讀過那些皇族們喜歡近親交歡的歷史正在自己面前上演著?只為了得到最純粹的皇族血統?
不過很快的,邱鳶鴛就打消了上述的想法,畢竟道格拉斯有多麽厭惡女人這件事,她可是完完全全地親眼瞧見過,想當初在宴會上他國使臣為了討道格拉斯歡心,絕對不少送他各式各樣絕代的美人們,但無一例外全數被他退回,甚至有幾個還慘死在他揮揮手的簡單動作下。
意外無聲的房間內迴盪著少女那細微卻異常清楚的咕嚕聲。
邱鳶鴛下意識地將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之中,只為掩蓋自己此刻羞紅到不行的面容。
不過這樣的生理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一開始邱鳶鴛來找道格拉斯為得就是待會要一起吃晚餐,誰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一系列令她意想不到的事,以至於她剛才還在思考著往後該如何面對道格拉斯,這不就忘記了本要一起吃晚餐的正事了。
剛好也到了晚餐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