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锘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的气力也散架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慕清敛去笑意正经说道。
“昨天晚上,对不起啊,不过你也占了我的便宜,两清了,以后不许再提。”高锘狠狠说道。
慕清答应道:“好。”
“小哥啊,你们以后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关上门啊?”门外小二讪讪提醒道。
“麻烦兄台关一下门了。谢谢”高锘微微垂头闭上眼睛,脸红的像吃了辛辣的食物一样,连耳根也红的像火烧云。尽管让慕清看见了他的窘迫,但他没有移开头,他不愿暴露慕清的脸。
门被关上。
高锘直接躺在慕清躺着的床上,把身子埋进被窝里。
慕清看着他好笑地提醒道:“该用饭了。”
“不想吃了。”高锘赌气说道。
“不要任性,想吃什么就说,我去吩咐小二送来,若不想出去这间房你睡吧,我去你房里睡。”
“我要酸竹笋,炒青菜,炒茄子。”高锘喏喏说道。
“好,等着。”慕清温柔地嘱咐道。
慕清走后,不久小二来了,带来了他的菜,他正吃着,小二又端来了锅排骨汤。
“我没要这个排骨啊!”高锘心知是送错了地方,可那双眼睛总望着那锅排骨都没正眼看小二。
“是那位公子吩咐的,他说小哥正长身体不能总吃些素菜。”
“谢谢小二哥你了。”高锘因为口水太多了,话都说得黏黏的。
小二知道他一定饿惨了才这样的,不动声色地把饭菜抬到桌上后便告退了。
高锘很快把饭菜一扫而光,那锅汤连一滴汤水都没放过就喝完了。
他擦了擦嘴和手。唤来小二收拾碗筷。
看小二麻利的动作,高锘不禁唏嘘,以往收碗筷的可是他啊!被人服侍的滋味太爽了。
高锘吃的太撑便想出去散步消食,他打算去叫慕清的,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就打开门,发现慕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高锘走过去抱着被子盖在他身上。刚刚吃完饭躺着会影响消化趴着比较好。
一个半时辰后高锘溜达回来,又去了趟慕清的房间,看见他还在趴着,撇撇嘴轻轻开门,把他和被子一起横抱到床上。之后悄悄地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边霞光灿烂迷眼得很。
高锘出了客栈,在客栈门口打了个哈欠。清晨熹光临地,街上的商贩才刚开始摆摊,除去急着赶路的游人没几个在街上游荡。
慕清来到他面前,向昨天高锘抱他到床上睡觉的事表示感谢。
高锘摆摆手,刚睡起来声音都小,高锘为了让人家听清大声说道:“不用客气,反正你又不重,我的力气抱你绰绰有余。”
慕清脸色变得铁青,立马转身离去。
“噗嗤。”不知谁笑出了声,高锘转身莫名其妙地看了后面的几个忍笑忍得面红耳赤的人。
然后朝慕清走的方向走了几步路后,反应过来,猛地回眸,恶狠狠地瞥了那群笑他的人一眼,那群人寒蝉若惊,待他大步流星地赶去慕清那儿后,那群人终于爆发了压抑已久的笑声。
中午,在京城的一处占地近十亩的巨宅里,一个黑衣劲装的十三岁男孩,双手持十多斤的枪,依然能舞得虎虎生威,虽然他满头大汗,那枪却横行无滞,当他振臂一挥,枪头如毒蛇咬人一般狠辣令人不敢靠近。在那条砖块铺就的小道上,他几乎全踩了。最后一击,他一脚跨弓步,一脚压马步,奋力扬枪手中的枪差点被他推出,他紧紧握着把尾,视野缩到了枪尖上。他收枪放到武器架上,下人这时过来为他承上清水和毛巾。
他洗了把脸,问道:“娘亲现在在做什么?”
下人垂眉道:“正在为皇上生辰送什么礼物烦恼。”
他擦净脸把毛巾递给下人后说道:“我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姑爷让大少爷投奔亲戚去了。”下人身子更加弯曲似乎害怕这男孩的发怒。
男孩俊秀阴柔的面容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做出任何表情,略一沉思,他甩下下人走开了。
谚语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傍晚暴雨袭来,原本不平稳的道路浇上雨水后,每走一步都鞋子都会被泥土黏住,视线也会被雨帘遮挡。一个书生背着书篓见到前面的散发火光的破庙冲了过去。
高锘坐在门口,欣赏着瓢泼大雨聆听雨音,正好看见那个书生,连忙站起来,让开道,等他进来又帮他卸下书篓。
“谢谢小兄弟。”书生真诚道谢。
“不用。书生哥哥你身上好冷去火旁边烤烤吧!”高锘热心地建议道。
书生一颗心都快化了,漂泊之中能得到一句抚慰的话是多么暖心啊!
当他把头转向那个火堆时,立刻石化了。
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在火堆旁微笑地看着他,男子脚边靠着一个包袱,一名老僧在他旁边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