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摄山,风景瑰丽,林植迤逦,素有金陵第一明秀山的美称。兼之盛产甘草野参当归等滋补之物,皆有摄生之效,故俗名摄山。
摄山有三峰二涧,分别为中峰凤翔东峰龙山西峰虎山,二涧之一的桃花涧,便坐落在凤翔峰与那虎山之间。
桃花涧以桃花为名,山谷中自是遍布野桃,虽已入夏,这山中气候寒冷,满涧桃花,淅淅沥沥,飘飘洒洒,将落未落,现出一副暮春残花美景来。
山间清静,唯有蝉鸣三两下,鸟语七八声,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穿林而来。
只见前面的一位剑眉星目,五官英俊,一身黑色胡服将他挺拔矫健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来,窄腰上配着宝剑,男子抬手拨开前方老树上厚厚的藤蔓,转头对身后人笑道:
“来看,是赤芝。”
后面这位尚未及冠,面容娟秀,举动容止,顾盼生姿,虽雌雄难辨,举手投足之间气度却非凡。他今日着月白色纱袍,腰系玉带,腰后斜插着一管玉笛,端的是俊逸潇洒。
轻抿红唇,眼中是快要溢出的满满爱意,这个俊逸男子对着前方的男人回道:
“快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说完他倾身向前,搂着男人的窄腰就将身体完全贴合上去。
胡服男子,也就是韩言雍,心中一荡,刚想反手抱住这美人儿偷个香,腰间一空,那美人儿已经离开。韩言雍暗暗拧眉。
美人儿公子却似乎毫无所查,像是无意般舔了舔唇,轻笑道:
“总是只在锅子里见过,这可真是新鲜。”
韩言雍心神一荡,那人已大步向前,寻起下一个了。
韩言雍只觉得小公子像是忽然变了个人。
这几日两人携伴同游,在建康踏风赏景,朝瞻红日,晚观彩霞,夜里流连秦淮岸边,酒肆瓦市,杂耍戏台,玩得好不痛快。
既然佳人在侧,韩言雍也懒得再理那武林会盟之事,任那朱昶派人传了几次信,也只是不理。韩大庄主豪富之家,行事恣意一贯如此,不然也不会做出中了情毒随便当道劫持的事来。而且他暗中疑心这小齐公子是什么避世隐匿世家之人,在朝廷和武林会盟里头都没挂上号,一般这种稍要抬头的世家出现,便会被打成魔教随之清剿。
韩言雍熟谙个中门道,对一些事情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更不想暴露小公子的行踪,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般心情之下,就是痛痛快快得玩,韩大庄主却总觉得不圆满。
白天玩得畅快,心情激昂,身为男人自是希望晚上回房了也能痛快一番。韩言雍已认识到自己在这小美人身下能获得无上快感,便毫无心理压力,每夜里主动张腿撅臀,求场销魂欢爱。
这小公子却像变了个人,总是要韩大庄主百般诱惑,甚至不顾羞耻用身后嫩穴不断摩擦这小人儿的腿间,方能得到一点回应。可进入了以后却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没几下就匆匆了事。
韩大庄主很不高兴。后面被这小混蛋用唇舌和那物事肆意疼爱过之后,真得了趣味,现在不时蠕缩,提醒着韩大庄主他那不得满足的空虚。
方才也是,明明可以拥抱然后狠狠亲吻,这家伙却避开,然后还舔唇诱惑自己。(小公子大喊冤枉:我没有)
韩言雍眯起眼睛,暗暗思忖道:,
“莫非这小家伙玩腻我了?到了现在想玩了就跑,齐小公子,你可是不把我韩南游当人看了。”
韩大庄主向来果断,长腿一跨,便走到小公子面前,宽阔的胸膛一挡,厉声道:
“小混蛋,你是不是玩腻我了?”
小脸一皱,风世麒搞不明白这怎么发展的,片刻前宝贝儿不还兴致勃勃带自己认植物呢么?他抿了抿红唇,疑惑道:
“南游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你是不是玩腻我了,看着我。”
“胡说八道是谁在那嚼舌头让你这样想我?”
风世麒那个委屈,那个郁闷啊,天知道他多么喜欢眼前这个人,从小到大他可没在哪件事情上这么委屈过自己。
韩言雍扯开胸前衣襟,透了口气,冷笑说道:
“你不是玩腻了这几天你都随便几下就睡了?你不是玩腻了你刚刚躲着我?”
风世麒美目微睁,愠怒道:
“我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了!那天你不是吐了吗?南游哥哥你不信我?”
韩言雍继续冷笑,你个小混蛋连名字都没告诉过我让我怎么信你,这几天甜蜜的表象下满是随时爆发的炸弹,说不定明天你就跑没了再冒出来的时候又把我给忘了。
动手解开自己腰带,韩言雍决定不和这小混蛋废话,后面空虚得不行他现在就要。当着面前人的面就在这野林里脱下长裤和亵裤,露出光裸的修长双腿,韩言雍转过身,毫不脸红得撅起臀部,双手还摸到缝隙处用力往左右扒开,他吐了口气,焦躁得催促道:
“信不信身体说了算。我好得很,就是后面太痒了,你给我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