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内,有一处名曰碉楼小筑,是一处雅致的六层重屋式檐庑顶建筑,屋檐呈延伸翘状,雕有双龙戏珠图腾,风格整体偏南方苏杭一带的楼阁,但又多了些清高贵气。
被禁足于栖梧宫的洛怀霖此时正坐在第四层窗边,小口慢酌着这京城闻名的春意盎然,号称一杯沐春风,二杯醉春意,三杯不知春归去,只余清梦绕心头。
“此酒当真是极品啊!”洛怀霖轻酌一口,啧啧称道。
“能不好吗!三百两银子才这么一壶,诶!回头记得先把钱给我结了。”魏昶坐在对面一脸嫌弃,没好气得说道。
“瞧你那小气劲儿!”洛怀霖撇了撇嘴道。
“喂!这酒那隆庆坊卖那么贵不说,每日还限量,我能给你弄来这两壶已经是很不错了。”
“是是是,魏大首领辛苦了!现在还要奉皇命一步不离得看着我,真是不容易啊!”洛怀霖笑着给魏昶也斟了一杯。
魏昶端起酒杯,神色间有些犹豫,随后又缓缓放下,“当真要明日?是不是太急了些。”
洛怀霖仰头饮了杯酒道:“父皇今日的旨意已经是在催我了,拖不得了。”
“那倒是,清风马上就要领二十万禁军去平叛了,我本来以为陛下不会让风大监亲去,现在想来应是不放心再把军权托于外人。虽说目前形势于我们有利,可可总感觉”
洛怀霖语气轻松得接话道:“是不是总感觉他是故意的,故意钓我们上钩。”
洛怀霖随即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他倒是一向如此自信!而且,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你此时正在与我商量着什么吗?”
魏昶面色大惊,“你是说!”
“我原先也不太确定,可今日一早看到他竟派了你来看着我,我便确定他恐怕已经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
魏昶额上不禁冒出了些冷汗,他自然清楚如今的陛下是如何对待那些背叛者的,凌影司地牢之中的十大酷刑,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洛怀霖见状安慰道:“放心,现在不会有事的,若是明日败了,那才是真正秋后算账的时候。”
魏昶神色凄惨得说道:“祖宗,你到底有几成胜算,给我透个底啊!”
“你如果是指个人实力方面的话,那倒是一成也没有。”
“”
“哎呀!你别用这副样子看着我,怪慎人的。我刚刚说的仅是一方面”
洛怀霖顿了顿,突然神色凝重道:“其实这场局,父皇与我都很清楚,谁先付出真心,谁更心软,谁便输了。”
“在这方面,我或许可能真的要比他更无情一些”
洛怀霖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心中那种熟悉的酸楚感不经意得流出心田,随后又被他迅速得收敛住了。
“明天只要按照计划来,努力把战场缩至在这皇城之内,内廷前朝控制住之后,便是胜券在握。只要”
洛怀霖轻声呢喃道:“只要师兄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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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寝殿,夜幕将至。
洛怀霖看着桌上摆着在碉楼小筑喝剩的那一壶春意盎然,嘴角微微勾起。
他随即抬眼望向床帷之侧,那副洛昊天亲手为他作的傲雪寒梅图,那几点殷红尤为刺眼,刺得他几乎有一瞬间想冲去撕毁它,随后他克制得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说道:成败就在今晚这一举了。
密道之中,洛怀霖像往日一样褪去了全身衣物,跪坐在案前,神色平静得等着玄元帝的到来。
洛昊天缓缓步入密室,一身玄色帝王常服,龙云暗纹精致,袖口绣着的金色游龙更是宛如活物一般,显得尊贵无比。
他看了看此时一丝不挂的洛怀霖,再看了看案前的那壶酒,略带笑意得说道:“怎么,打算毒死朕啊?”
“父皇真是说笑了。这酒里的确是放了些东西,但不是您想的那种。”
洛怀霖瞬间展开他那纯真无邪的笑颜,随即拿起桌上那壶春意盎然,猛得往口中灌去,口中溢出的酒水顺着玉颈一路流下,流经少年蠕动的喉结和起伏的胸膛,情色之意顿显。
少年的两边乳尖之上坠着那熟悉的红色宝石,纯银细丝将两颗乳粒夹得通红,两颗精致的小铃铛在下面摇摇晃晃的,发出些许悦耳声响。
洛昊天走上前去,将洛怀霖手中酒壶夺下扔到一边,皱眉道:“你酒量可不太好,这么喝下去,得醉成什么样?”
洛怀霖笑着扯住洛昊天的衣角,“儿臣可能喝多了会醉,檀奴可不会,檀奴还想和陛下今晚一起快活呢!”
洛昊天眉头轻挑,走到一旁的矮塌上坐下,“哦~那檀奴今晚想如何快活?”
洛怀霖此时呼吸声已然有些加重,逐渐变成了喘息,下体渐渐勃起。浑身燥热,白皙的皮肤都渐渐染成了绯红,眸中蕴着水汽,神情恍惚得望向洛昊天。
“嗯啊~父皇,我好好难受啊!”
洛昊天眯着眼看着他,语气玩味得说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