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霖在正殿门口正好遇到来送朝服的温桓,随即让他伺候着换上了朝服,“一会儿你便随我一同从御道上朝!”
“是。”温桓垂首答道,语气里有丝抑制不住的激动。
洛怀霖见他俊秀的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随即拍了怕他的肩膀以示安抚,思虑片刻后,突然正色问道:“你可知道你师傅此时身在何处?”
“奴才不知,昨夜就已经没在甘泉殿出现过了。”温桓摇了摇头,一脸诚然得答道。
洛怀霖眯了眯双眼,神情颇为凝重。
洛怀霖沿御道疾步行走,老远便看见了守在外殿门口的魏昶,心中存了一百句想骂人的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魏昶就已经先发制人。
“内廷各宫殿皆已控制住,五处头领也被我下药迷晕了,宫内暗防皆已换上了我们的人。前朝那边百官刚刚入朝后,皇城已经被南岭军的前都尉把守住了,这是秦御风刚刚让我交给你的虎符,他说南岭军以此为信物。”
“师兄他人呢?”
“他此时应该去寻两位内官了,他说见不到人,始终是有些不放心。”
“嗯。”洛怀霖随即陷入了一阵沉思。
魏昶内心正窃喜被他成功转移了话题,语气轻松得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前朝?”
“不用,你给我亲自坐镇到甘泉殿正殿门口去。你要是再敢落我脸面,我就把你私藏的小金库通通充进国库!”
“别啊!我我还是陪你去前朝吧。”
“不行,此时父皇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你在我才放心!”
魏昶见洛怀霖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言,把自己腰间那柄长剑递了过去,“拿着防身。”
洛怀霖无奈得笑了笑,伸手接过,随即挎在自己腰间,“你这是要坐实我大不敬的罪名啊!挎兵刃上殿,乃我朝大忌。”
“你现在难不成还怕多担这点罪名,你可是即将要篡位谋反的人啊!”
“放屁,你会不会说话,什么谋反篡位?!败了才叫谋反,胜了那是天命所归!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呸呸呸!是我乌鸦嘴。你就别跟我这磨嘴皮子了,此时玄元殿里那帮所谓忠君爱国的清流可有你受的。”
洛怀霖目视前方,将手握在剑柄之上,缓缓说道:“那我就用这个给那群伪君子讲讲道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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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玄元殿内。
刚刚入殿的群臣已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今日早朝不见司礼监李公公鸣鞭,殿前御林守卫也不见了,皆换成了着黑色重甲的兵士。
众人待看到洛怀霖挎剑直接从御道走进玄元殿时,皆是神色大惊,手足无措。只有分别位居两班之首的商首辅和青王洛权璟面色如常,两人都极其默契得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不宣。
洛怀霖站于御台之上,一脸镇定得说道:“诸位臣工,今日父皇突发疾病,现昏迷于甘泉殿,不省人事,所以我想请诸位今日便不要出宫了,就留在玄元殿内为父皇守夜祈福。”
一时之间,殿内鸦雀无声,此话一出,任是再蠢之人也知道了淮王此时在行谋逆之举,而且皇帝多半已经是被他控制在手了,但此时谁也不敢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就在这时,一队黑甲重兵直接持刀入殿,为首一人走到殿前单膝下跪,“末将南岭军前都尉冯晖,见过淮王殿下。”
洛怀霖从怀中拿出虎符示众,“冯都尉请起,你家少将军已将南岭军虎符交于我手。”
“南岭军前锋营听凭淮王殿下差遣!”
“好,从此刻起,封闭宫门,一只苍蝇也不能给我放出宫去。剩下的人将这玄元殿给我围好了,半点消息也不可从这里传出去!”
话音刚落,一声斥责宛如平地惊雷般在殿内炸开,惊得群臣一个哆嗦。
“洛怀霖,你此举是大逆不道!”
众人赶紧沿着声音寻去,以为此时一定会是青王忍不住站出来,可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竟是素与淮王交好的萧白羽。
萧白羽指着洛怀霖接着说道:“陛下如此厚待于你,你不知感恩就罢了,竟然行此谋逆之举,当真是”
洛怀霖盯着萧白羽,一步一步走下御台,“当真是什么?”
洛怀霖嗤笑一声,“厚待?!你可知若是没有我的“厚待”,你萧家能有如今的局面?你萧白羽何以入的内阁,你心里不清楚吗!”
萧白羽神色倨傲,甩了一下衣袖,“我萧家百年清誉,怎能与你这般不知礼义廉耻,不知忠君爱国之徒同流合污!”
朝班之中几个翰林子弟此时也一脸正色得站在了萧白羽身后,随声附和,大声斥责着洛怀霖的大逆不道,更有些不怕死的指着冲进来的兵甲破口大骂。
群臣见状,一阵骚动,心中不禁也生出一种愤慨,跃跃欲试得也想上前痛斥一番,当然这其中多半是想借此青史留名的功利之徒。
此时冯晖站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