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毫无进展</h1>
在谢沉雪少时,那时七八岁年纪,爹地出远门,具体是出远门干什么,因为时间太久远,谢沉雪记不大清了,但有一事她记得清晰无比,直至现在,那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天时至黄昏,正逢上元佳节,她见着街道上琳琅满目的灯笼,非要吵着爹爹要出去玩,终是得偿所愿,她穿着青绿的绸布衣裳,头发被梳成两朵小团子分散在头顶,一路牵着爹爹的小手,蹦蹦跳跳,欢快的很,大大的眼中充斥着好奇,对一切新鲜事物的好奇。
走在熙熙攘攘地街头,快要出东市了,却见在东市与西市的连接处,那里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那里,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在毫无形象的叫骂,谢沉雪拽着爹爹的手便走了过去,见那女子所骂之人此时被人压着跪在地面上,眼神中,露着桀骜不驯,与满脸不屑。
从那女子的只言片语中,谢沉雪听出来了,也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此女子将事情托大,好显得她的身份高贵。
谢沉雪当下沉了脸,心中冷哼,此时这样当街如同泼妇一般叫骂,还有何脸面!
她松开爹地的手,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挡在那男孩面前,挡住了女子伤人心的粗俗谩骂。
她个头虽小,但气场十足,两只小胳膊一抱,斜睨着那妆容精致的女子,问道:“不知夫人姓甚名谁?在谁家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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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可以说是毫无情面可留!
那女子当场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青白交错,好生好看。
“你……你是谁家小屁孩!”
谢沉雪也不理会她,接着道:“敢问,这男孩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在当街如此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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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击致命,谢沉雪娇嫩嫩地声音同这女子辩问,吸引的越来越多好奇的人围观,那女子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一甩袖子,哭着跑了。
想来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妾室,要不然早放狠话了,无非也就是背后无人撑腰。
谢沉雪转过身,看着已经站起身的男孩,只是那男孩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刚才的眼神却让她记忆犹新。
她伸手替他擦去额角的污渍,轻声问道:“你家在何处?”
男孩未出声。
谢沉雪走到父亲身前,从父亲递过来的钱袋子中拿出一大把琐碎银子,复又走到他面前,执起他被污渍浸黑的手,一股脑的全塞在他手中。
“你可有去的地方?这些银子,你且先拿着!”
男孩依旧不应声,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愈攥愈紧,银子边角扎着他的手心肉,不疼却让他也不舒服。
谢沉雪见他始终未答,也并未生气,只道:“若你有难,便去上京谢府来找我吧!”
说着,在自己身上一顿搜刮,终是摸到腰间香囊,卸下来,递给他。
四周零零散散的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便都散了。
谢沉雪与爹爹走了一阵,仍是不放心,回头去看时,空旷的街道尽头早已没了那身着破洞烂衣的男孩。
谢沉雪目中不忍,心中不放,拽了下父亲的衣袍下摆,“爹地。”
未说出口的话都通过眼神来传达。
谢世平将这宝贝女儿抱起来,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脸宠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莫要担心。”
谢沉雪点点头,枕在父亲肩头,看着男孩之前站着的地方,担忧未减。
但想到父亲的话,她将脸埋在父亲颈肩,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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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雪并不总会想事情,更别提想的是少时真切发生的,而且还是这么久远的事情。
她自小便是这样,一片怜爱之心,见着身处磨难的人,被人不公的,便总是心生难解之情,想去帮助一二。
想着萧子良这副模样,她也未见袁采情有任何表态,她便主动提出让萧子良住在她院,一来方便她照顾,二来也给袁采情解取了麻烦。
只是不知夫君会如何想,她想到之前相公的笑容,总是感到莫名的不对劲,似是在这笑容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不愿再去细想,她将玉箫拿出吹奏了一曲,视线往床上的萧子良处看去时,便见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看着她,她惊讶一瞬,只因男人那副面容,怎的看,也不是一个疯子能够有的,太过于正常,眼神过于深邃,完全不似平常疯着的他。
她待再要细看时,床上男子一如那天一样,已经是一副疯子面容,向她走来,服帖的趴在她的膝间,乖顺听话。
待把他再次哄入睡后,她叫来喜鹊与花怜,朝着关押那男子的地方走去。
推开破旧的屋门,扬起一阵灰尘,谢沉雪款步走入,那男子似是被突然袭来的光亮刺了眼,立即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谢沉雪端坐在他面前,一派从容,喜鹊开口道:“问你话便老实回答,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