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优梨在考虑着怎么先斩后奏时,云雀却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
离开意大利的时候你可以用。那天准备要离开这个据点,正当优梨偷偷摸摸将这套变装服装放进行李包时,云雀突然出现在门口直接吓了她一跳。
哎?优梨慌张地想要将服装藏起来,听到这句话停下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动作,看着云雀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说云雀退让了?
就算我不允许你也会偷偷想方设法的施行你的想法不是么。看出她的疑惑,云雀扔下这句解释便转身走向客厅,他似乎非常熟悉优梨这种性格。
恭弥君,谢谢你!
优梨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语盈盈地对着那黑发的背影道谢。十年后的云雀,怎么说呢?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没法说服。果然过了十年,就算是云雀也是会有着细微的变化。
云雀那么说,难道这十年间她有过很多次违背云雀的命令偷偷摸摸地违抗的事情发生吗?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很快又被抛下。
拿上简单的行李包,优梨穿上柔软的布鞋,带着宽檐系带草帽,配合一整套豆绿色连衣长裙,在旁人看来就跟那些东亚旅客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将帽子拉低,又把前几天新买的墨镜戴上,跟在云雀后边,沿着灰白色砖路,经过同样被漆刷地洁白的房屋墙壁,两人一起走向镇上唯一的一座火车站台。
优梨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密鲁菲奥雷的人似乎并不在这边。她和云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这样上了火车。
到点的火车缓缓开启,离开小镇后,沿路的风景变成大片大片遥远的田野。
似乎什么危险了,优梨脱下草帽,放松着身体靠着车窗,望着窗外洒满阳光的绿地。
然而她放心的还是太早,火车行驶过一半路程,她便看到穿着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的制服的几个人从前方车厢走进了这个车厢。
糟糕。
前两天的白魔咒们竟然还没有离开这个小镇。而是守在了火车上,等到火车行驶过半,距离下一个车站有着遥远距离的时候,才开始搜索车厢。
优梨灵活地带回草帽,将大半张脸隐藏在草帽的阴影下方,随后担忧地看着坐在她右前方,格外醒目的云雀恭弥。
云雀的黑发被从开启的车窗内溜进来的风吹起,修剪整齐的发丝变得略显凌乱,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半分,车厢内的人不多,安静的环境和吹拂过脸颊的凉风令他有些惬意
他们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就是担心云雀被发现时也会同样发现她。只要不坐一起,暂时就不会发现她的行踪。
果然,白魔咒的人看见了云雀恭弥。注意力被他吸引住,忽视了后面几排的优梨。
彭格列云守!
白魔咒的几人立刻骚动起来,进入备战状态,嘴中喊出的警告破坏了车厢内原本宁静的气氛,令其他路人惶惶不安。有些人甚至扭头,尝试着离开这节车厢。
原本享受着的宁静就这样被打破,云雀不满地轻蹙眉头,视线从窗外转向车厢内部那几件熟悉的白色制服身上。他依旧是满脸淡定,甚至有些不屑和嫌弃。
群聚,咬杀。嘴角勾出轻蔑嗜血的笑容,云雀那双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紧紧盯住这几个白色猎物。
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
云雀恭弥并没有愧对这个称号。战斗十分快速地结束了。随着云属性的紫色火焰熄灭,匣兵器收回,云雀手指上的戒指也彻底碎裂。
经过战斗车厢带着轻微的硝烟和血腥味,几个白魔咒已经彻底趴下无法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概是对手们太弱了,云雀随意扫了几眼,就像看待蝼蚁一样,一脸无聊至极的表情,离开了这个没有人敢继续待着的车厢。
车厢里原本的乘客早已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全都溜到后一节的车厢中,未有优梨还在车厢后面的门口偷偷向内探望。
走了。
云雀走到优梨面前,伸手捂住那双还在东张西望的眼睛,将她转了个身,推到后面的车厢内。
优梨也并不是一定要看那些战斗过后的惨样,她并不喜欢这些,偷偷探望只不过还是因为担心云雀而已。既然云雀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她也就顺着云雀的动作走进安全的车厢内,在后面又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两人依旧没有坐在一起,虽然白魔咒的人解决掉了,谁也不能确定这辆火车上还有没有密鲁菲奥雷的存在,或者接下来停靠的站台还会不会上来敌人。
虽然两个车厢的人坐在了一起,这节车厢依旧不算满。可云雀坐下之后,离得近的两三个人赶紧悄悄换位子,导致他前后左右全都是空位,根本不敢有人去做。
刚才的战斗即使云雀没有对路人做什么,大家还都是惧怕着。普通人对于黑手党们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云雀并没有在意路人对他的态度,依旧若无其事地坐着,看着窗外风景,刚才的战斗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