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济文直接从小花园追了出去,李舒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回了下神,准备拿出电话报警,他腿有些软,难道是因为自己劫后余生?
身后传来轻笑声,李舒汗毛炸起,僵在原地。
仿佛每一块骨头都知道他的不愿意,李舒艰难得慢慢的转过头,面对这个不速之客。
他穿着一件白色恤,身形比较瘦削,比李舒高一点儿,皮肤苍白不见血色,眉间有一颗小痣,五官说不上漂亮,但是很端正,看起来不像个雄性。
“我在哪儿见过你吗?”李舒开口问道,确实感觉他有点眼熟。
“你怎么返祖了呢?”他盯着李舒似叹息的问道。
他问的很奇怪,像是不愿意自己返祖,“我...”他朝李舒走了过来,握住李舒的手臂,打断了李舒的话,抽出李舒的手机,他速度很快,一把钳住李舒的手,李舒完全挣脱不开,这个人确实是个雄性。
裴济文被他支开了,李舒想办法拖时间,“我觉得你很眼熟,尤其是你的..”李舒探手指了指他的眉间。
他皱了皱眉,像是完全听不进去李舒说话,又重复一遍:“你怎么返祖了呢?”
李舒退无可退,直直地与他对视:“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
李舒在卧室里闻过的那股味道又传了过来,他失控得半兽化了,与以往得每一次兽化的感觉都不一样,这股味道有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舒难掩害怕得问他,心中火急火燎,裴济文怎么还不回来。
气味追到一半就消失了,裴济文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想到被他留在客厅得李舒,裴济文返身往回跑,豹爪在地面抓出刺响。
李舒的惧怕似乎刺激到了他,白衣青年失控道:“他们都没注意过你!!只有我!!如果你不返祖,他们都不会注意你!!你怎么不看看我!!”
青年一直在自说自话,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舒被他卡住双肩,捏得痛叫出声,见他终于有点回应,也很激动:“你是谁?我在哪儿见过你?你自己不说,我怎么知道有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你怎么不看看我?”白衣青年有些失魂落魄得喃喃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啊!”
随即他神经质得咧嘴笑了起来,显得十分狰狞可怖:“没关系,只要你不返祖就好了,只要你不返祖就好了。”
他把李舒按倒在沙发上,从腰间抽出一块布,捂住李舒得鼻子,又是那股味道,李舒直接兽化了,他抽出皮带绑住李舒得前爪,拖住李舒得后腿,从腰间抽出一根橡皮管把李舒得血管勒出来,把针管拿出来,再给针管套上针头。
不管这针里是什么,肯定不是好东西,李舒微微收起腰,用力往上一蹬,白衣青年被他一脚蹬在脖子上,不由得松了手,李舒连滚带爬得从沙发上跳下来,挣开了绑着的橡皮管,他兽态还处于幼年期,体型又小,力气不足,白衣青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拖住李舒得后腿往沙发上一摔,李舒的后腿传来一阵剧痛,被摔得头昏眼花,他用力张着爪子往上一挠,白衣青年的左脸脸侧立马鲜血淋漓,他发了狠一巴掌呼在了李舒头上,李舒砸倒在沙发上,左耳一阵轰鸣,躺着沙发上卸了力,原本挣扎的双腿也不动了。
见李舒安静下来,白衣青年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血迹,“别急!宝贝!马上就好了~”,他把歪掉的针头取下来,重新换了一根上去,把针头推进了李舒的后腿。
一股厉风朝他面门传来,白衣青年闪躲不及,被裴济文的利爪从他的左肩划到右腹,他没想到裴济文回来的这么快,裴济文化为人形,一脚把他踢飞撞到了餐桌上,白衣青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裴济文抽出针头,针管还很满,但是也已经注射进去了,裴济文用橡皮管勒住李舒的后腿根部,他一刻不停的抱起李舒,带着针管,路过白衣青年在他的小腿骨上猛地一踏,“咔哒”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青年一动不动,裴济文没有管他,给私人医院打电话,叫他们来离他最近的医院,然后联系了裴家的助理,叫人来李舒家处理后续。
裴济文拦车到了最近的医院,拿出针管送去化验,让医生给李舒紧急处理,血液在李舒软绒绒的白毛上凝出了血块,李舒的左耳边有血液凝结,后腿骨不正常的歪折着,整个人无意识的瘫倒在他怀里。这是自从裴济文成年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亏,裴济文面沉如水。
李舒被注射的是一种俗称血脉清洗剂的禁药,早些年斑类一直追求的就是血脉返祖度,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提纯血液的返祖度,旁门左道带来的后遗症巨大,血脉清洗剂最初是用来给压制不住本能的斑类微量注射,降低血脉返祖度,流通非常广泛,后来有家族提纯了血脉清洗剂用来“换血”,血脉清洗剂能高度准确的排出返祖的血液,在近亲之间将返祖度高的斑类血液换给另外一个人,尽管这样有不可挽救的弊端,但是后世再发现换血的弊端已经是很久之后了。所以在当时流传出来之后,引发了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震惊世界,国家开始严格管控血脉清洗剂的使用。而被使用血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