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恨,再也无法磨灭的不堪往事。
再次抬起头,赵童言佯装淡定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直在把玩着自己手指的吴霁夸张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赵童言:“我还以为赵大小姐打算一直坐那不说话呢。原来吴某人还能高攀赵大小姐回几句话呀,真是令吴某人受宠若惊。”
讽刺的话语如同一阵厉风打在赵童言的脸庞上,刺骨的痛。
半个月来,赵童言每个晚上都梦到吴霁丑恶的嘴脸,而在现实中,吴霁也没有放过她。特别是得知她和苏慕黑在一起之后的前因后果后,更是得寸进尺地勒索她。并威胁赵童言若是不称他的意,他就把真相告诉苏慕黑。他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赵童言无法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只能一再受他威胁,一次次被他缠,一次次低声求饶。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童言再次低声细问。
可是她的求饶反而让吴霁更开心。
“没什么,只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希望你能援助一下。”
“我前天才给了你五万!”
“拜托,五万能撑两天就不错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那人花钱如流水,不是让我买这就是让我买那,我爸又不肯给我钱,只能先问你借啦。怎么,觉得我会不还你这点钱?”挑下眉,吴霁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给他的钱她从来不奢望过能回来,只是她的钱也有限,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没有钱给他,到时候,难保他不会把她的秘密说出来。难道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赵童言咬着下唇,压低声音:“你开个价,我们一次清了怎么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吴霁用一手扶住额头,趴在桌子上不住地笑出声来。这女人变聪明了,却也变笨了,她以为他是傻子吗?这样的条件傻子才会接受,他又不是傻子。
“可以吗?”赵童言试探地问了一句,可是在触及吴霁抬起头眸子里面被笑逼出来的泪水时瞬间明白,他并不傻。
“你说呢?”
赵童言不再出声,是她太天真。
前段时间她就有听赵童语说她和以前在过一起的男友又在一起了。只是那时赵童言并不在意,因为赵童语和她的男伴们分分合合是经常的事,她和他们又不熟,知道了和不知道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她错了,若是那时候她就知道那人是吴霁,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境地了。吴霁就是一个变态,在骗了她的身子之后还拍在录像留做纪念,有了那份录像,她就无法狡辩那躺在赵童语床上被吴霁夺去第一次的人并不是她。
苏慕黑和那女人也是第一次。这冲突的证据,足已判她死刑。
“别忘了,录像还在我手上呢,若不想被我揭穿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免得哪天我心情不好就复制一份快递送给你亲爱的苏总经理。”拭去溢出眼眶的泪水,吴霁又变回了地痞流氓的模样,真是可惜了那副皮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样,老朋友见面总得聊些什么吧,别那么紧张,我又吃不了你,我们边吃边聊,兴许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把原本送给你。”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赵童言心里明白却无法抗拒,索然无味地陪同吴霁吃了一顿最难吃的饭,而后从包里面拿出一张卡,连同该卡的密码一同递给吴霁,看着那人弯起的嘴角,赵童言有股上前将他撕烂的冲动。
匆匆离去的她压根就没发现在这么一个餐厅里面竟然也会有认识的人和她毗邻用餐,而那个人还是她毕生最大的敌人。
晓得赵童言已经离去,黄哲站起身佯装不经意地望了吴霁一眼,对男人的行为十分不耻,但在内心深处,却又一丝淡淡的窃喜。
拉着爸爸的衣摆,黄京麒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等待黄哲解释。
不过黄哲可不想在这种场合解释,只是微微笑着坐下来,朝着两个宝贝儿子眨了下眼睛,示意回家了再解释。背后没有眼睛的他丝毫没有发现他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焦点。
望着眼前这个和赵童言、赵童语两姐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吴霁想起多年前听过有关于赵家的闲话。传言赵家夫妇在生下赵童言和赵童言这对孪生姐妹花之前曾生育过一个孩子,但是因为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带有严重的疾病,没多久就死了。
话是他们说,信不信由别人,那些天生八卦的人压根就不相信赵家夫妇说的话,只不过一段时间之后大家也就渐渐遗忘了这个话题。小时候自己也有听父母提起过一次,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记得。难道眼前这一位,就是赵家「死去」的孩子吗?
一手轻摸着下巴,吴霁觉得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挖出什么有价值的小道新闻。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小京麟,你在看什么呀?”一直没听到小儿子的回应,黄哲转头望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从旁边探出头不知道在看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