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告白
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还是有些灰蒙蒙的。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的徐晔儒伸手拿过了自己放在枕头旁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一点多。
徐晔儒也没有后续的记忆了,唯一记得的,那就只有之后那不管怎么求饶没用,只能一个劲儿沉沦于快感之中不断射精的回忆,射到最后,本就身体有些虚的徐晔儒就失去了意识睡过去了。
医院的单人床身上要睡两个大男人着实让人感觉有些狭窄,可是如今能够这么近距离地、亲密地相拥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宛如做梦一样,徐晔儒曾以为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的,可是如今成真,于徐晔儒而言却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本该黏糊糊的身体现在也感觉很干爽,这种事情干不用猜徐晔儒都知道,八成是言靖文帮他善后的。
虽然感觉腰部酸痛无力得几乎动不了,可是徐晔儒同样也不想要继续和言靖文待在同一张床上。
忍耐着不适的感觉,徐晔儒艰难地走下了床,正想要走进卫生间里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放在不远处的一个纸袋子。
那似乎是装衣服的袋子。
并不打算偷看,可是还是输给了好奇心,徐晔儒扶着墙壁走了过去。
从上向下看,徐晔儒看到了袋子里装的东西。
那是一条似乎崭新而且很漂亮的裙子。
徐晔儒隐约记得,那是言靖文带来的。
这条裙子大概是言靖文买来打算去送给林蒙蒙的,徐晔儒就有一种受伤了的感觉。
徐晔儒虽然想要知道言靖文是出于什么缘故才对自己做了那些事情的,可是他却不敢去想那原因是因为言靖文喜欢自己。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能接受男人的言靖文,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喜欢上这个身为男人的自己。
「明明失忆前的你很温柔,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你却会这么残忍呢。」
过了今天,言靖文或许会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然后和林蒙蒙继续交往,最后甚至还会走入婚姻的殿堂。
到最后,人生被搅乱了的只有徐晔儒一个,被丢下一个人的,也只有徐晔儒一个人。
有种想哭的冲动,徐晔儒忍耐着不适的感觉艰难地走下了床,身体各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钝痛感,在感觉着身体上的痛楚的同时,徐晔儒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心底深处传来的痛楚。
走进卫生间后,徐晔儒就忍不住冲动地哭了。
不敢发出声音的哭泣,却令内心的悲伤无限地扩大了。
曾经,徐晔儒并不能够理解别人所说的「恋爱是既幸福又痛苦」的这种话。
于他而言,他跟言靖文在一起的那些岁月之中,徐晔儒并不曾感受到过痛苦这种感情,倒不如说,幸福过了头,反倒有些不大真实了。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为什么啊……」
只要这么继续保持着「好友」一样的关系,那么只要时间久了,自己也能放下了。
可是言靖文的这一举,却轻而易举地让徐晔儒花了许久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轻易地灰飞烟灭。
*
那一天之后,徐晔儒已经无法维持若无其事的脸孔了。
徐晔儒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寡言少语,在肢体方面也是极力避免与言靖文接触。看到徐晔儒这样的反应的言靖文则是脸色一天天变臭。
两人间的气氛一日日变差,可即便如此,言靖文还是一如往常地照顾着徐晔儒。
如同徐晔儒所猜想的那样,言靖文没有提过那一夜的事情,没有提到他那么做的原因,也没有一句对不起。就好像那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言靖文不说,徐晔儒也无意去问。
反正,他也不期望言靖文会给出任何他所希冀的回答。
思考着要找一天去找个新的住所的徐晔儒这么盘算着,因为本就恢复得不错的缘故,徐晔儒很快就迎来了出院的那一天。
回到了久别多日的家,大概是因为多日没人回来,有一阵阵的霉味传入鼻翼。徐晔儒心想,看来言靖文大概真的是一下班就直奔医院的。
——明明他还跟女朋友打得火热呢,我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暗自骂着自己是笨蛋,坐在客厅里和言靖文两个人大家都没话好说的气氛让徐晔儒感觉很不舒服。轻叹了一口气,徐晔儒缓缓地走回到了房间里打算再继续睡一会儿,可谁知道当他走进房间里的时候,房间里突变的布置却令他惊得动不了。
本该是放着两张床的房间里,现在那两张床现在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算得上宽敞的双人床。
「……这是……怎么回事……」
「哦,你是指床吗?那两张床我卖掉了,改成了一张双人床。以后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言靖文淡然地说道,他走进了房间里开始着手将徐晔儒的衣服放回到衣柜里。
相对于言靖文的淡然,听到这话的徐晔儒却无法淡